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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前几天大叔帮着拿来的食物突然减了大半。
  他本来以为是喜乐看自己病了找不了麻烦刻意消减,克扣的也只他那一份,现在看来并不尽然。
  听那些人话里的意思,喜乐那几天甚至没分出东西给他们。
  粮库都是由队长把持分配的,具体情况他们实际不清楚。
  那个大叔不过是个普通人,哪来的权限在队长明令禁止严加把控的情况下拿到食物?
  天杀的,被坑了。
  少年心里恼怒,面上不显,目光轮转,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却意外没瞧见那几天给自己送食的大叔。
  ……咦?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殊不知用来“指控”的人没出来,喜乐也气的半死。
  他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但戏已经唱起来,总不能这时候半途而废。
  喜乐多半是用了什么办法转移了粮仓,做足了准备才带他们来看空荡荡的粮库。
  本来是要将虞长烁捶死过去的,安排“做证”的人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毕竟只用言语煽动,眼见为实,多数人只是怀疑,找着借口发泄怨气,真信的倒没几个。
  虞长烁是不信喜乐这样的人会有脑子谋划这一出的。
  想必有他那位哥哥出的主意。
  虞长烁幽幽叹气。卫迟莫还是混得不行,名头不管用啊。
  丝毫不觉得自己冲动打人有什么错。
  他只是教训臭流氓为民除害而已,他能有什么错!
  少年站的地方不算隐蔽,很快就别人发现,嚷嚷着过来要抓住他。
  喜乐看见他,辅一靠近,那股诱人的香甜又飘进鼻子。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总是勾起他的食欲,让人犯馋。
  反正今天一过,等他哥把他押到禁闭所,到时候做什么事情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再逼问也不迟。
  思及此,喜乐笑得更加不怀好意,本就平淡的脸挤在一起,显出几分狰狞。
  还要装得义正言辞,故作震惊道:“长烁啊,我看你平时挺老实一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仓库里是大家十几天的存粮,你觉醒异能不用和大家一起干活,也不该放下碗骂娘啊!把粮食卖了,让大家伙怎么活啊?”
  虞长烁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道低沉的男音打断。
  “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聚着这么多人?”
  他略略扭头看去。
  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衣服,站在他们身后几步远,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模样看起来和喜乐有几分相似,但比喜乐更加精明。
  看来这就位是喜乐的哥哥。末日前是名律师,对纪法精通,颇具名誉,来到这儿就被卫迟莫安排负责管理城里的法纪。
  看到来人,喜乐立刻义愤填膺迎上前,将所谓事实复述一遍。
  那男人低眉略略沉思,抬头看向虞长烁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的严肃,“既然如此,尽管你是卫先生的恩人,但做出这样祸害百姓的事情,即使是卫先生也不能包庇,便先同我们走一趟吧。”
  瞧到众人听见“卫先生”变了又变的神色,虞长烁泠然一笑,几乎瞬间就晓得他们为什么要演这一出。
  不止是所谓的为弟弟报仇。
  还要借着他败坏和自己扯上了关系的卫迟莫的名声。
  这么看来,卫迟莫在这儿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嘛。
  他不是会乖乖顺从的人,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卫迟莫,当即冷冷出声:“你们大人物都是这样独断专横的吗?什么证据都没有,仅仅凭着自己弟弟的一面之词就敢定我罪了?”
  “今天你们兄弟俩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就能查也不查给我定罪,日后也能用同样的办法把无辜的人推出来,把控舆论便是神。”
  但喜常显然不像喜乐那样轻易就能激怒,眸光晦暗莫测,顿了片刻,淡定开口道:“当然不可能只凭喜乐只言片语定罪,我们只是想带你去检查一番,查到真凶便会放你走。”
  话听起来是合乎情理的。
  模样漂亮的青年双手抱着胸,听到这里歪歪脑袋,刚要出言讥讽,又不知看见什么,突然嘘声。
  像只看见熟人想要凹人设卖乖但又不想靠近撒娇的骄矜猫咪,突然多了几分乖巧的味道。
  紧接着,就听见来人戏谑出声,“这是想抓谁?这么大仪仗。”
  估算着时间,却迟迟不见虞长烁回来,卫迟莫是沿路找过来的。
  没想到瞧见的不是准备逃跑的小竹马。
  看这团团包围口诛笔伐的架势,小竹马恐怕没想过逃跑,反倒是莫名其妙的人仗着人多要欺负他。
  喜常愣了愣,显然是没料到卫迟莫会亲自过来,神色多了几分顾忌。
  “卫先生?难得见你出来走动。”
  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他斟酌着开口:“就是这样,粮仓失窃,这位先生又恰好是在失窃时生了病,好几天不见人影,不查的话对他们也不好交代。”他说得倒是清白,言语间却将嫌疑往虞长烁身上引。
  谎言这种东西,有时候不需要多高明便能达到目的。
  他敢在话里动手脚,是料准了卫迟莫不爱管闲事,也是一步试探。
  卫迟莫哪里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淡淡一笑,顺着喜常的话头,恍然开口,帮着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