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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行,没什么大事。”乐澄说,“就是牙龈磕破了,你先睡吧,我和周时锐在这里陪着你呢。”
  谭小白:“行,那我先睡了……我以后绝对不会骑三轮车了!”
  乐澄觉得这很不道德,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周时锐下午把他们两人的行李叫了上门快递,寄了回去,行李箱很结实,至少比它们的主人结实,从车上掉下来也没破。
  乐澄因为嘴里有伤,吃饭不得劲,洗漱也不得劲,费劲巴力地洗完,躺在床上直哼哼。
  周时锐走过来,动作自然地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疼得厉害?”
  周时锐掌心的温度很高,烫得乐澄轻颤,摇了摇头,磕巴道:“还行。”
  周时锐便没再说什么。
  病房里没其他人,空了两个床,他和周时锐正好一人睡一个。
  乐澄盖上被子,才十点钟,但他很累了,就闭着眼小声说:“周时锐,晚安……”
  周时锐“嗯”了声:“睡吧,平着睡。”
  “哦。”乐澄翻了个身。
  乐澄睡得很快,折腾一天,大概五分钟,就听见他轻缓均匀的呼吸声。
  周时锐仰面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偏过头。
  月光轻柔地撒在乐澄白皙的面颊,从侧面看,乐澄的鼻梁挺翘,纤长的睫毛安静地盖在眼睑,打下一小片阴影。
  看起来很安静,很可爱。
  周时锐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乐澄,心绪并不宁静。
  他一向挺独,对很多事并不关心,日常中,情绪起伏趋近于无。
  但今天的一切都很反常,回过头来,大概是……有些心疼。
  周时锐蹙了下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乐澄产生这种感情,但听到乐澄在医院,他便不受控制地,心慌、发冷、想立刻,马上见到乐澄。
  这样的情绪让他冲动。
  或许他对乐澄的心思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纯粹,他对乐澄的关心……有些越界。
  乐澄在睡梦偏了偏头,像是压到了伤口,哼哼了一声,让周时锐抬起了眼。
  两张床很近,周时锐站起身,伸手,轻轻将乐澄的脸蛋侧过去。
  乐澄没醒,但秀气的眉头渐渐舒展了。
  -
  翌日,乐澄起床,看见周时锐没在房间。
  他昨天睡得不好,主要是脸疼,半夜醒了好多次。
  乐澄爬起来洗漱,照着镜子看自己的嘴巴,真如周时锐所说,溃疡了。
  他赶紧去拿药,出来时,周时锐提着饭进屋。
  像是察觉出他的意图,周时锐说:“先吃饭。”
  “好,”乐澄见他买了好多样,就打开粥,尝了一口,甜甜的,好喝。
  吃完饭,乐澄喷完药,医生来检查谭小白的状况。
  一阵翻来覆去地检查,医生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能不能自己下床?”
  谭小白:“不太行,还是很想吐……”
  医生顿了顿,记下了,说:“那再住两天吧,观察观察,脑震荡也是很危险的。”
  乐澄说好。
  要再住两天,时间被延长了,谭小白就催他们去上课。
  “我就只有一点晕了,除了不能长时间看手机,也还行。”谭小白说,“你和周时锐不就一节大课吗,先去上课吧。”
  乐澄这才离开。
  他和周时锐打车回去,到了学校,两个人的教室不同,就分开走。
  刚走没两步,乐澄被叫住,回过头:“怎么了?”
  “下课以后,第一层等我。”周时锐说,“我们一起回去。”
  乐澄微微睁大眼睛:“你今天还陪我一起呀?”
  “嗯。”周时锐没什么表情,“好了,快去上课吧。”
  乐澄只得去上课,他溜达到教室,走到中排坐下,旁边的人穿着格子衬衫,有点眼熟,乐澄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乐澄?”那人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偏头看他,“怎么了?”
  乐澄这才想起来:“哦,班长?”
  班长点头:“嗯,是我,你还记得我。”
  “那当然。”乐澄笑着说,“我期末划重点还是抄的你的呢。”
  班长人挺好,和乐澄闲聊了两句,问他要不要去福利院做志愿活动。
  这种活动平时有很多,比如去敬老院帮忙、给老人打扫卫生梳头,去福利院给小孩子们讲故事,玩游戏,或者打扫大礼堂,公益打扫公园之类的,一般由老师和学生会组织,不累,而且会发工资,还挺高,很多人赚外快都想去。
  但是这种活动,普遍都会选学生会的内部人员。
  乐澄有点惊讶:“我可以去吗?”
  “当然了。因为去福利院看小孩子吗,所以报名的人不多。”班长说,“如果你有空,给我申请一下就行了。”
  乐澄算了算时间,一周后,就去半天,他虽然要画画,但还是能挤出时间的。
  如果是其他活动,他就不去了,但……他小时候是生活在福利院的,虽然已经没什么记忆,但对这个地方终归有些特殊的感情。
  乐澄点头:“好,班长你加我一个吧。”
  两节大课一过,乐澄就走到一层等着周时锐。
  天气有点凉,乐澄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突然想喝点甜的,就往里面的楼道走,乐澄记得那里有自动饮料售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