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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 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第160节
  孟蝶:“人借给你做几日厨子倒是行,有地方住吗?”
  “有!”李蔼答得那叫一个痛快:“可以在我的帐篷旁支一个独立的帐篷,她还可以带几个粗使的婆子去使唤,也有地方住的。”
  孟蝶摇摇头:“帐篷虽然是独立的,洗漱等其它的怎么办?而且打地铺到底也睡不太舒服,说不得还有小虫子。”
  李蔼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杏黄过去确实不适合。我回去告诉他们一声。”
  孟蝶赶紧出言拦住转身的李蔼:“你回来,急什么,你们驻扎的营地同我那庄子的距离不算远,我让杏黄住在庄子上,你安排人早晚接送她就是了。”
  李蔼重新转回身双目奕奕放光:“好好好,就这么办,杏黄,今儿就同我离开?”
  孟蝶颔首:“杏黄,你简单收拾一下。”
  “诶。”
  庄子那边有杏黄专用的房间,杏黄基本不用怎么收拾:“二爷,我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李蔼看着孟蝶:“我就先回去了。”
  孟蝶颔首。
  李蔼转身嘀嘀咕咕往外走:“这些兄弟真是一个也不能要了……回去就割袍断义……”
  孟蝶听得清清楚楚,回屋没忍住又笑了一会儿。
  李蔼刚回到军营就被包围了。瞅瞅他身边没有车轿,顿时炸了锅。
  “杏黄姑娘呢?你不会是没请来吧。”
  “长丰啊,你这不行啊,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蛋儿。”
  “就是,长这样儿都讨不到二奶奶的欢心,白瞎那长相了。”
  “你是不是不行,伺候不好二奶奶。”
  李蔼忍无可忍,伸手将人摔了个狗啃屎:“急什么,杏黄去买各种调料了,就咱们军营里现有的那些材料,你们觉得能做出来了个啥。”
  “真哒?杏黄姑娘真的来了?”
  “长丰啊,你在二奶奶面前还是有点儿面子的嘛。咱们今晚好好喝两杯。”
  “哎呀,也不知道杏黄姑娘今晚做什么。”
  “做什么我都爱吃。”
  “这话倒是真的。”
  ……
  第131章
  整个军营好像过年一样,等杏黄乘坐的马车到达之后,更是人人奔走相告,大厨来了,他们终于能改善改善伙食了。
  好几万人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由杏黄做,她只给主帅和将领们做了几道菜,普通兵士们的菜则是由她指导着掌勺的火头军怎么去做,顺便又指挥着火头军配了一些卤肉料出来,晚上把一些猪头鸡头鸡爪子之类的卤上,明儿一早吃正好。
  火头军有些局促:“杏黄姑娘,这、就这么说给我听?而且咱们这里人多眼杂的,要不你自己去帐篷里面配吧。”
  知道对方是好意,杏黄笑了:“这就是普通的卤肉方子,算不得什么,不单单是你,大家有想学的尽管来学,以后不打仗了,回家无论是开个吃食铺子又或者给家里人做着吃都成。”
  “哎呦,杏黄姑娘,这我们哪好意思啊。”
  “您这方子味道这么好,搁我们老家,几十两银子怕是也换不到。”
  “还几十两银子,做梦呢,在我们老家这就能当传家宝,一家子几辈人守着这个方子就能吃喝不愁。”
  杏黄噗哧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普通的卤肉方子罢了,先用大火儿烧开,然后换小火炖煮,晚上你们临睡觉的时候把柴火抽出来,就这么闷着,明儿一早就能吃了。”
  “诶。”
  半夜的时候,整个军营弥漫在卤肉的香味儿中,不少准备睡觉的兵士精神了,好香啊!顺着味道跑到厨房……被火头军们拿着大马勺追着打了二里地,看谁还敢偷吃。
  众兵士们第一次祈盼夜晚快点儿过去,这也太香了,怎么就能这么香呢,好像把人身体里所有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杏黄不知道军营又添趣事,她每天早上来军营这边炒几个菜给将领们吃,然后就指导火头军们做饭的小窍门,火头军们做饭的手艺那是蹭蹭往上涨,搞得兵士们对于稿赏三军那顿饭都没了最开始的期待。
  没期待归没期待,大军回来的三日后,稿赏三军如期举行,并且与以往格外不同,以往入宫领宴的都是将领们,这一次皇帝特意下旨表示他会和皇后一起出席,将领们的妻子有在京城的也可以来参加。为了谁下的这条定规不言而喻。
  圣旨一下,多少人都忍不住在家中感叹,这孟蝶真是个人物,怪道现在京城中流传出那样的话,娶妻如泼妇,夫又复何求,泼妇两个字儿现在都快成夸人的话了。
  到了正日子这一天,宫里早早派了大量人手为军营这边送来了各种肉类,御膳房那边安排过来的掌勺师傅们迅速带着自己的徒弟开始在大灶处忙活。
  众多将领则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在宫人的引导下进入太和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皇帝与皇后的銮驾踩着吉时的点儿到达。众人起身给皇帝和皇后见礼。
  皇帝满面红光:“诸位爱卿平身。”
  众人重新坐下,皇帝举起了酒杯:“第一杯酒敬我大易朝国祚延绵,千秋万代。”
  大家端着酒杯齐声道:“敬我大易朝国祚延绵,千秋万代。”
  紧接着就是第二杯,皇帝敬的是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英灵。第三杯敬众将士的勇往无前,终于打败敌国,换来太平岁月。
  三杯酒过皇帝动了筷子,大家这才开始吃饭,微微吃了几口垫肚子,皇帝离开,将主场留给了众多将领。
  皇帝和皇后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大家也就不绷着了。纷纷同关系较好的人聊天。不过到底是在宫里面,大家伙儿聊的都很克制,更多的还是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孟蝶身上。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孟蝶神色自若,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该说不说,不愧是御厨,这做饭的手艺果然没的说,以及就这两天,她得寻个机会同李蔼谈谈,有些事可以拖,有些事绝对不能拖!
  心满意足的吃完这顿美味佳肴,所有人又在宫人的安排下有序退场。上了马车孟蝶长出了一口气,菜是好吃的,规矩是多的,孟蝶私以为这进宫要守的规矩和上刑简直没两样,啊!还是酷刑。
  晃晃悠悠回到勇毅侯府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湖绿扶着孟蝶从车上下来,另一边李蔼也从马上下来,看着李蔼的下马姿势,孟蝶终于发现李蔼不太对,不,应该说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发现李蔼有些不太对,但那是在宫里,孟蝶以为这是李蔼的教养。现在她终于确定这不是教养问题了。
  没有人到了自己家里一举一动还都完美符合礼仪没有一丝错漏,通常这种情况下没有错漏就是最大的漏洞。孟蝶走到李蔼面前直视他的眼睛。
  李蔼:“有事?”
  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很好,孟蝶这下确定了,她有些难以置信:“你这是喝醉了?”两人同桌,她看得分明,除了最开始同皇帝喝的那三杯酒,李蔼就再没碰过酒杯,所以你这是三杯醉?
  李蔼眼神锐利:“我没醉。”
  孟蝶沉默,这经典的发言。直视那锐利的目光,孟蝶抓到了一抹掩藏在最深处的涣散。幽幽的叹了口气,孟蝶试探道:“回栖霞院?”
  李蔼停顿几秒:“嗯。”抬腿迈步走向二门。
  孟蝶看着他那不疾不徐没有丝毫凌乱的脚步,再次感叹,别说,就这这样子拿出去他说没醉绝对能唬住大多数人。
  回到栖霞院,孟蝶将李蔼丢到冬日睡的屋子炕上,她自己则是赶紧脱下诰命服换了一身极为轻便的衣服,还有首饰,我拆我拆拆拆……
  “砰——”
  孟蝶退手镯的手一顿:“什么声音?”
  杨婉莹挑帘进来:“二奶奶,外面有人放烟花呢。”
  孟蝶迅速将剩余的首饰拆下,兴致勃勃的来到外面,正巧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幕中炸开,孟蝶弯起了眉眼:“这也不是年节的,怎么有人放烟花?”
  玫红:“说不定是嫁娶喜事。不过管它是什么事情呢,能让我们过个眼瘾就是好事儿。”
  孟蝶失笑:“这话说得对。”
  砰!天空又一朵巨大的烟花炸开,这一次不是传统的橘色,而是极为罕见的紫色。紧接着又是一朵,这次是绿色……
  “你们都在看烟花吗?”
  孟蝶回头,发现被她丢入屋中的李蔼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来了:“你没睡?”
  李蔼摸摸鼻子:“没,我也没醉,真的,就是反应有点儿慢。”
  孟蝶笑了:“我相信你现在是没醉。”
  李蔼:……
  李蔼迅速转移话题:“我知道有个地方,视野比这里好很多,要不要过去?”
  视野比这里好?孟蝶蠢蠢欲动。
  看着身下的瓦片,孟蝶木了一张脸,她真是信了李蔼的邪,信他有视野开阔的地方,呵呵,房顶上视野能不开阔吗!
  李蔼振振有词:“从这里看过去是不是更漂亮?”
  孟蝶不想说话,因为她不能否认,从这里看过去确实因为视野的关系烟花更漂亮了,李蔼也不算骗她。
  一大朵一大朵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绚烂之后点点金色缓缓消失,仿佛下了一场星雨,美得如梦似幻。
  孟蝶曲起双腿双手托腮彻底沉醉其中。
  烟花在这时又有了新的变化,从最开始一朵的单一色调,突然出现了一朵由好几种颜色组成的烟花,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一朵又一朵,朵朵皆不同,孟蝶猛然侧头,正好捕捉到李蔼来不及收回去的目光:“你当时去军营,觉得苦吗?”
  大概是没料到孟蝶突然问这个,李蔼楞了一下随即失笑:“倒是不觉得苦,只吃食上一开始真的有些受不了,特别的难熬。”
  想到李蔼特意回来借杏黄,孟蝶来了兴趣:“军营里的火头军做饭都那么难吃吗?”
  李蔼脸上闪过一抹扭曲:“只能说吃不死人就是了。那会儿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家里的吃食。”
  孟蝶失笑:“比如?”
  李蔼似是回忆起什么,也露出笑容:“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家里的冰糖肘子。”
  孟蝶:“然后呢?”
  李蔼脸上的笑容扩大:“然后我就被惨叫声给吵醒了。”
  “啊?”
  李蔼:“我抱着同铺兄弟的胳膊咬来着。”
  “哈哈……”孟蝶大笑,心中对李蔼的佩服倒是更上一层楼,没享受过的人你让他一直吃苦,他可能不觉得什么,可享受惯了的人,让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跑去前线吃苦,能坚持下来的绝对寥寥无几,都是人物。
  一直到东方鱼肚泛白,这场绚烂的烟花秀,盛大的视觉盛宴才停止。孟蝶动了动长期坐着而没动的腿,再次搞了个突袭:“是你命人放的吧。”
  “啊?”李蔼的眼神有些闪躲。
  心中的猜测被李蔼的反应证实,这一次孟蝶的声音格外笃定:“这烟花是你命人放的。”
  李蔼脸上的不自在一扫而空,变得理直气壮:“我没铺张浪费,我是代兄嫂还债,对,代兄嫂还债!”
  “啊?”这下轮到孟蝶懵了,你在说啥?
  李蔼:“大嫂说她曾经答应过为你放一夜烟花的。”
  孟蝶哑然失笑,万万没想到,几年前的玩笑话在这一刻被李蔼拿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