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哥哥再这样执迷不悟,那么谁也别想得到,彦礼桉无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
沈倾离坐在车上,拿出手机给彦礼桉发了个消息,然而界面上红色的感叹号分外刺眼。。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沈倾离眼神微闪,眼底划过一道暗光。
……
赌徒们疯狂的看着牌桌上的每一局牌,那些骰子和纸牌仿佛成了他们的朋友,每一次赌都是他们和命运的较量,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癫狂。
轻轻推开门,一股烟味和酒气扑面而来,沈倾离不由屏住呼吸,走进了满是杂物和破损家具的客厅。
一位眼角有些细纹,画着浓艳妆容的女人正坐在角落里,手中拿着一枚腊月的麻将,神情专注而冷漠。
“你怎么又来了……”女人看也不看沈倾离一眼,继续着手中的麻将。
其他人也不由暗中打量着沈倾离。
“我只是想问问你一些事而已。” 沈倾离的淡淡地说道。
女人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视着沈倾离:“别再来了,我不认识什么彦礼桉,我就是一个烂人,你这样的公子哥还是少来这种鬼地方,出了事可别找上我了。”
“是么,即便你将他生下来,居然有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忘了,真是可悲啊……”沈倾离没有被女人冷漠的话给打败。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我只认识赌桌上的麻将牌,我就是个赌鬼,什么彦礼桉,都是废话!”
刘溪一边说着,一边豪饮一口身边的白酒。她的话语充满了疯狂和冷漠。
沈倾离原本垂着眼眸,听到这流氓的话掀了掀眼皮,冷漠的说道:“您这天天打麻将,应该欠了不少债,这几天要是债主找上门,您这个赌场……”
刘溪随手将攥在手上的麻将扔在地上,眼神有些畏缩却还是深吸一口气,放弃挣扎地对上沈倾离的眼睛。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彦礼桉的过去,即便你不在意,但是你作为他的母亲,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毕竟在我的调查中,你们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沈倾离上前将地上的麻将捡起,优雅的放回桌上。
女人嘲讽的看着被捡起的麻将,伸手拿着反复摩挲:“他一个小畜生倒是挺幸运的,先是有人上赶着领养他,现在又有你这样的人关心……”
沈倾离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即便岁月催残,也能看出过去是个美人的女人。
“您这是在嫉妒?”疑惑中又夹杂着不解,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意味。
女人猛地抬头,尖锐的目光直视着沈倾离。
将桌上的麻将全部扫落,刺耳的声音咆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嫉妒一个小畜生!”
一下子整个客厅都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你作为他的母亲,居然嫉妒自己的儿子?”
“别废话了,赶紧离开我这,不然我可不客气!你们根本就不懂,你们这些疯子。”说着拿起扫把挥舞起来,将沈倾离往门外推搡。
沈倾离直接握住女人挥舞的扫把,目光如炬地看着神色已经陷入癫狂的人。
“你们?”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有些发虚,疯狂摇头,妄图挣脱沈倾离的禁锢。
“什么你们我们,你听错了,快走,我这不欢迎你。”
沈倾离并没有过多纠缠,扫了眼女人便离开了。
夜晚降临,沈倾离将一个黑色袋子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说吧。”
刘溪踌躇的搓了搓手,打开袋子瞟了一眼便乐呵呵地说道:“您想知道什么?”
“彦礼桉。”
“全部吗?”
沈倾离淡淡掀了掀眼皮:“说的足够详细还有。”
……
第19章 回归清醒
沈倾离这才知道,原来刘溪并没有说谎,彦礼桉确实不是她儿子,而是她妹妹的。
“您是不知道,那会我们整个村都是风言风语的,我们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死活不肯说。”
“她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得了场大病,我家那会也没什么钱给她治病,她便病逝了。”
“后来我就好心收养了小畜生,不,收养了彦礼桉,谁知道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他那个不知名的爹,从小就不爱说话,时常被欺负还和人打架,天天遍体鳞伤的回来……”
说着刘溪又停顿了一下,“更邪门的是,凡是和彦礼桉不对付的人要么摔断腿,要么就莫名其妙地出事,村里的人都让自家孩子离他远点,打那以后我也不敢管他干啥了……”
沈倾离听到这不由眯了眯眼睛,这天道未免也太护犊子了点。
“直到他十三岁那年,我因为常年赌博欠了不少债,所以每当那群地痞流氓来催债的时候,我就会躲在外地……”
“后面我回来的时候,村里人就说彦礼桉杀了人……不过因为什么证据不足和未成年,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沈倾离整个人都一愣。
至于刘溪说什么“好心收养”他是一点不信,指不定是贪图什么东西才勉勉强强养着彦礼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