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醺终于知道高天运隐居山里的原因,且是为了那个色女黑寡妇,说黑寡妇色女难道不对么,但凡帅哥她都想据为己有,不管人家是有了未婚妻和已婚妻的,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寡廉鲜耻、耻耻耻
挤眉弄眼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偷着骂了几句,洛醺心里舒服多了。( qiuww。net gt;qiuww。net)
又想起另外一个相关人物,那就是贺青松,洛醺有些担心:“师父,你住的这里虽然偏僻,但贺青松诡计多端,我和他打过交道,他会不会再抓你?”
高天运不答反问:“你怎么与贺青松打过交道?”
这就涉及到自己的光辉历史,洛醺几分得意几分卖弄的道:“说来话长”
高天运看她故作神秘,轻笑:“那就捞干的(挑主要的)。”
洛醺先伸出一根食指:“我抢过他的官轿。”
高天运挑了下眼皮,放到嘴边的酒囊不知去喝。
洛醺再伸出中指:“我杀死了他的狗,他说叫什么藏獒的。”
高天运把酒囊放下,直视洛醺,认真的在听。
洛醺又伸出无名指:“我”错吻人家的事不算光辉历史顶多算自己的丑事可以忽略不计“我刨了他的祖坟。”
啪!脑袋上又挨了高天运一巴掌,其实每次他都没用力,打洛醺类似亲昵,然后指着她哭笑不得:“你这丫头,你就瞎掰吧,贺青松是什么样的人物我最清楚,不单单我是土生土长的半拉山人,更因为菊香之事,此人心狠手辣且诡计多端,城府深不可测,你一个丫头片子能抢他的轿子杀他的藏獒刨他的祖坟。师父我不聪明,但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想骗我是为了臭显摆吧。”
洛醺鼓起腮帮子。拿起筷子当当的敲着碗碟:“什么叫瞎掰,什么又叫臭显摆。这些都是我做的,否则我怎么能和贺青松打过交道,你不信是吧,我甚至都骗他脱光衣服出丑,证据是,他肚脐下面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说完,端端左肩膀抖抖右肩膀。这也算不得光辉历史,有点难为情的笑笑——
呵呵
哈哈哈
哼哼哼哼
嘿嘿嘿嘿嘿
笑的非常假非常机械。
高天运哪里知道贺青松肚脐下面还长黑痣,并且仍旧不信洛醺的话,把胳膊从桌子上伸过来。扒拉下洛醺的脑袋,笑道:“还编。”
洛醺不得不把自己来到半路山后发生的前前后后都跟他说了,非常细致,容不得高天运不信,重新打量洛醺。第一眼看见她,只知道她极美,在山洞住了一晚上后,只知道她可爱,现在才发现。她还聪明机智。
“贺青松那样的人能被你耍的团团转,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看上你了,否则他不会轻易落入你的圈套,丫头,以后小心。”
面对高天运的叮嘱洛醺乖巧的点头,仍旧担心贺青松会对高天运不利,俗话说是亲三分向,高天运现在是自己的师父,自己还得求他帮着找宝藏,所以道:“他要是来抓你怎么办?”
高天运想着该如何回答洛醺的问题,仰头,看了看屋顶,然后脚尖点地纵身一蹿,人就抓住房梁悬了起来,接着轻松落下,稳稳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喝酒。
洛醺知道他功夫好,之前带着自己爬上大树又越过高墙逃离沈家,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贺青松有权有钱有民团,是以洛醺还是担心。
高天运似乎看出她的心思,道:“不用怕,贺青松不会杀我。”
洛醺不明所以:“为何?”
高天运道:“当年菊香死时曾经给贺青松留下一封信,希望他放过我,他们毕竟是兄妹,贺青松对菊香的死也非常难过和自责,所以他才策划让黑寡妇救我,这样他的面子没丢,我也不死,并且我还可以被安个通匪的罪名,也使得我六年隐居在山里。”
洛醺只知道贺青松一直想抓黑寡妇,不想他还与黑寡妇狼狈为奸,忽然想起黑寡妇去沈家提亲时,刚好贺青松也到场,难道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目的何在?他想和黑寡妇各取所需?他要我黑寡妇要沈稼轩?
洛醺这样一路的推敲,茅塞顿开,贺青松果然厉害,他整天叫嚣剿匪,却暗地里和黑寡妇互通有无,谋取他的利益,这样的官对半拉山百姓,岂不是最大的祸害。
我要不要为民除害呢?洛醺神思恍惚
师徒两个吃饱喝足,面临一件人世间最美好也最龌蹉的问题——睡觉。
关键是怎么睡,一张木床何其窄小,还伴着吱吱嘎嘎何其暧昧的调调,还时而来个何其勾人的东摇西晃。
“你家,好小哈。”洛醺何其娇羞的提醒高天运,说他是师父,自己狗屁东西还没学到,皇太极的宝藏一块破铜烂铁都没弄到,所以师父目前仅停留在一种称谓上,不能确保在品行上。
“一个人,住太大我还嫌空旷。”高天运何其镇定自若,边收拾碗筷边道,接着何其娴熟的铺床,何其大方的上床,何其坦然的脱了棉袄,何其大方的钻进被窝,把洛醺晒在地上不知所措。
傻呆呆的杵着半晌,洛醺跋涉一个下午,又累又困,再也无法矜持,嚷嚷道:“师父,我怎么办?”
高天运何其正常的指指地板:“柜子里有铺盖,自己去拿。”
洛醺踩着地板都感觉凉,别说躺上去,抱着铺盖站在床头,瞪眼看着高天运,心说我瞪不死你我瞪毛楞你,表情阴森姿态豪放语气婉约:“师父,我爹说过,我身子骨弱,不能着凉。”
但凡想谋求什么,她都是以“我爹说过”来开头,因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俗语谁都知道,父亲的话必须遵守,这是一个充满孝道的理由。
高天运又是何其的随意,指着自己旁边的床道:“那就睡这里吧。”
我靠!这是作者说的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洛醺嘟囔的。
高天运呼哧坐起,满脸的阴郁,仿佛洛醺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吼了句:“我是你师父!”
狗屁师父,他自己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怎奈去找洛醺之前只记住吃饭而疏忽睡觉这件事,所以现打造一张床显然来不及,他也知道地上凉,洛醺睡不得他也睡不得,十冬腊月的,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所以他才先上床,然后让洛醺上,假如反过来让洛醺先上床他后上,这就有点非礼的嫌疑,男人多看女人几眼都算非礼,女人抱着男人亲顶多算投怀送抱,性别不同,待遇也不同。
所以,对以上他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洛醺看他的反应过于强烈,叨咕一句:“我也没说你是我徒弟。”把铺盖放在高天运的铺盖旁边,两个铺盖的距离有多远?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五巴掌的距离,还是洛醺这样柔荑般的小手。
衣服是不能脱了,掀开被子的手法从来没有的轻柔,钻进被窝的动作从来没有的优雅,躺下去的姿势从来没有的僵硬,硬挺挺的像具僵尸,心里想着,假如高天运为老不尊对自己那啥那啥那啥,自己就那啥那啥那啥,那啥?咬舌自尽也不能对不起沈稼轩。
接着怀疑,很多故事里的贞洁烈女英雄壮士都这样做过,但咬下舌头能死吗?顶多剩下半拉舌头,那也能活。
好奇心大起,于是试验下,使劲咬了下舌头,疼的哎呀一声。
高天运立即扑过来:“怎么了?”目光中带着三分关心三分紧张三分着急,还剩一分是色眯眯。
洛醺伸出舌头给他展示:“不小心咬了。”
高天运再凑近些:“我看看有没有破。”
洛醺就乖乖的伸着给他看,然后,她嗅到了高天运浓郁的汗渍味,听到了他浓重的呼吸声,看到了他浓烈的仿佛被点燃的目光。
“没破。”高天运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还是呈俯视洛醺的姿势,心往出鼓欲冲破身体的表皮似的,血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烧火燎,哈嗤哈嗤的大口喘气,脑袋好重,慢慢慢慢的垂下靠近洛醺,灼热的气息扑在洛醺脸上,嘴唇翕动想吻下去,鼻尖即将抵住鼻尖,完全进入激情状态的他突然来了句:“我是你师父对么。”
没等洛醺回答,他嗖的转头骨碌到自己的那一边,啪的打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噗的吹熄灯火,再无声息。
屋子里漆黑一片
野鸟一声哀啼
洛醺轻抚心口,这或许是她早就预料到的,肯随高天运来山里,一半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一半是感觉高天运是个好人,但好人不代表好男人,好男人不代表不对喜欢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她也曾经设想过假如高天运要冒犯自己该当如何,刚刚她比高天运紧张害怕,硬着头皮挺着,是不想撕破脸,毕竟自己有求于他,暗想假如他能让自己安然度过第一夜,那就是他战胜了动物本能的心里,此后麻烦也就不大了。
果然,高天运悬崖勒马,洛醺也就放心沉沉的睡去。
那边的高天运,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是因为心猿意马难以控制,而是不知自己作为师父,该不该爱上洛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