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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是闻峋,姜渔和他在一起还不到四个月,就急匆匆的要和人订婚了。
  少年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二岁,若说因为年纪着急结婚,也说不太通。
  唯一可行的解释,是在他们这四个冤大头替身中,姜渔对闻峋的喜欢远超旁人。
  可是...为什么?
  论家世,除了姜渔的第二任男朋友家世普通一些,他们剩下三个各有所长,不相上下。
  论性格,姜渔喜欢温柔的人,闻峋那个冰冻三尺的模样,实在不像姜渔喜欢的类型,真要说,徐晏书是最符合他口味的。
  那就只能是长相,褚弈虽然非常鄙视剩下三个人,但客观评价,他们四个的容貌也算是势均力敌。
  都是找和那个死人相似的替身,姜渔却偏偏只和闻峋订婚,难道是因为闻峋和他那个死了的奸夫长得最像?
  长得像...像...像什么呢...
  就在这时,褚弈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来了,闻家除了闻峋,还有一个早夭的长子,和闻峋是双胞胎。
  而他和姜渔谈恋爱的那年,正是那位双胞胎哥哥去世的第一年。
  第44章 “该查的不是姜渔,而是闻淙。”
  44
  四月,春风吹散了冬寒,气温开始回暖。
  徐晏书踏出拘留所的大门,抬头看向天空,觉得头顶的阳光有些刺眼。
  这样明媚和暖的日子,男人脸上的神色却如同阴云密布,散发着让人骨头发冷的森森寒意。
  他真是小看了姜渔。
  本以为他在姜渔身上留下的痕迹,能够让姜渔和闻峋的感情破裂,就算不破裂,至少也该产生嫌隙,可没想到,闻峋回来过后,不仅没和姜渔分手,反而把人看得更紧了。
  如果说原来徐晏书还有可乘之机,那么现在他就是一点接近姜渔的办法都没有。
  闻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人带在身边,在公司的时候就不说了,一路保镖护送,从头到尾就没放开过姜渔的手,一进公司就把人关在办公室里,直到下班才又牵着人回家。
  可徐晏书没想到,闻峋一个日理万机的公司总裁,居然还会专门空出时间,次次陪着姜渔去学校排练。
  姜渔在舞蹈室里和同学排练的时候,男人就在一门之隔的舞蹈室外面守着,暗中更是布置了不知多少个保镖,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没办法近姜渔的身。
  况且,徐晏书虽然在背地里抱着人不知亲了多少回,但他到底做不到像褚弈那样完全不要脸,明面上,闻峋才是姜渔现在的男朋友,他不想作为第三者,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闻峋闹得太难看,他还要自尊和脸面。
  他不甘心一直这么偷偷摸摸地做第三者,姜渔,以及姜渔名正言顺的男朋友的位置,他都想要。
  而就这么在暗地里盯了人一周,徐氏旗下一个分公司的账务忽然被人抓住了漏洞,将证据递交给了稽查局。
  徐氏旗下的产业链庞大,人多手杂,就算上面的领导者无心,底下也难免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偷偷摸摸拿些好处,时间一长,竟落下一大笔烂账。
  徐晏书作为公司法人代表,当即就被抓进了拘留所。
  无风不起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况且,对方压根没有遮掩的意思,简直就是大剌剌昭告天下,就是闻氏的手笔。
  徐晏书作为徐家独子,家里到底还是有些势力,拘留所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奈何上头有人打了招呼,不能让徐家大少爷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以,虽然徐晏书身上没挂什么彩,但这几天吃喝都是残羹冷炙,每天睡觉时也总是被莫名的声响吵醒,快半个月下来,人都消瘦了一圈。
  男人双眼微微凹陷下去,眼白处覆着血丝,五指紧握成拳。
  他被放出来这天,恰巧是闻峋和姜渔订婚的日子。
  他一个人和冰冷的四壁作陪时,姜渔大概正挽着男人的胳膊,羞涩又甜蜜地被闻峋带着,和来赴宴的宾客们见礼。
  徐晏书唇角升起一个冷笑。
  订婚宴的请帖发到了他手上,他怎么能缺席呢。
  徐晏书坐上司机开来的车,正打算回家㑲楓换身衣服赴宴,却在这时收到褚弈发来的一条消息。
  【想知道姜渔身上的秘密,就来这里找我。】
  后面是一条定位。
  徐晏书瞳孔骤缩。
  *
  咖啡厅。
  四面封闭的包厢内,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相对而坐,一个桀骜疏狂,一个阴郁冰冷。
  徐晏书双眼爬满血丝,死死盯住对面坐得大马金刀的男人:“你以为,这么荒谬的东西,我会相信?”
  就在几分钟前,褚弈告诉他,他和闻峋一直都被姜渔骗了。
  姜渔从来都没真正喜欢过他们,只是他们当作一个死人的替身,而这个替身,是三年前就死去的闻氏长子,闻淙。
  可据他所知,闻家大少先天病弱,常年深居简出,后来病情恶化,更是一直在深山里养病,姜渔一个普通孤儿院的孩子,哪儿有机会接触到闻淙?
  褚弈唇角牵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比起徐晏书浑身紧绷的模样,他姿态放松,两条长腿随意敞着,显得格外游刃有余:“让我来猜猜吧,姜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会突然问你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要是答不上来,他就会对你生气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