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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渔和他的感情那么好,平日里表现得那么喜欢他,二人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争吵,姜渔怎么就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心了呢?
  徐晏书正皱眉思索哪里出了问题,身边的姜渔却越哭越厉害,像是自己都控制不住了一般,发出小娃娃般呜呜哇哇的声音。
  “小声点。”徐晏书蹙着眉,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少年使气似的一把挥开。
  姜渔眼睛红红地瞪他,有点凶,又有点可怜的样子:“都是他逼我的,他那么凶,我有什么办法?你明明知道他是疯狗,还跑来怪我,你们一个二个都逼我,从来都不为我着想,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少年越说越委屈,眼泪跟穿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
  徐晏书终究是没忍心,将他搂入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我是真心喜欢小渔的。”
  姜渔哭得更厉害了:“那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吓我!”
  徐晏书目光直直盯着他:“褚弈说,你有秘密瞒着我,你告诉了他,却没告诉我。”
  试衣间内狭窄.逼仄,姜渔一颗心也像是骤然陷入了不断挤压收紧的笼子,紧张得普通狂跳,像是要炸开来。
  好在他此刻本就在哭,人也显得怕怕的,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姜渔突然用力把徐晏书推开,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地控诉:“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徐晏书,我本以为你比褚弈聪明许多,没想到你也是个脑子被猪啃了的蠢货,这么轻易就能受人挑拨。”
  徐晏书像是闷头被敲了一棍。
  他其实也有想过,褚弈可能是故意撒谎挑拨他和姜渔的关系,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怀疑姜渔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骗了他。
  可姜渔无权无势,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能在徐家的势力下隐瞒什么东西?徐晏书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查得清清楚楚。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掘地三尺了快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
  徐晏书喉头滚了滚,哑声问:“那你为什么答应褚弈?你明明说了和闻峋分手后,就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害怕啊。”姜渔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褚弈以前把我关起来过,他就是条疯狗,要是我不答应,万一他又把我绑到回去锁起来怎么办?”
  姜渔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实,他又没有撒谎。
  徐晏书喉咙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说不出话。
  刚刚还推开他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主动凑近过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啜泣着说:“徐晏书,你那么厉害,你把褚弈弄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可我害怕他,我真的害怕他。”
  少年小猫似的把眼泪蹭在他胸口,垂着眼睛,一副依恋他的娇态,徐晏书只觉得胸腔都被少年的眼泪烫湿了,又热又软。
  “褚弈的事,我会想办法。”徐晏书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开始把姜渔的消息透露给褚弈就是个错误。
  姜渔眼底微光一晃而过,抬起脸,亲了亲徐晏书下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徐晏书却没有继续和他亲,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地问:“那天在酒店,你和褚弈做了什么?他有没有碰你哪里?”
  姜渔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他咬了咬唇,又瞅瞅徐晏书,最后声音细若蚊蚋地说:“他让我用...帮他...出来。”
  到后面几个字都快消音了,可徐晏书还是清楚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清俊脸庞上缓缓爬起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平日里温柔的面容几近扭曲。
  姜渔从未见过徐晏书这副模样,本能地害怕起来:“是他逼我的...”
  徐晏书垂了垂眼,再抬起时又恢复了那双平和温润的眸子:“抱歉,吓到你了。”
  姜渔对他这种堪称变脸似的绝活瞠目结舌,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
  徐晏书说:“辛苦宝宝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男人走出了试衣间,两分钟后,拿着一张热气腾腾的干净白毛巾回来。
  徐晏书把试衣间里面的凳子挪到他身后:“坐下。”
  姜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做什么?”
  徐晏书:“给宝宝擦脚。”
  姜渔霎时瞪大了眼睛:“你发什么疯...”
  “坐下。”徐晏书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听话,宝宝也不想惹老公生气吧?”
  姜渔简直快哭了,才恢复正常不到两分钟,徐晏书怎么又变回之前那个样子了?
  男人舌头滑过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耳朵上,他身体颤了颤,终究不敢违逆,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了。
  徐晏书动作温柔地脱去他的鞋,指尖顺着他的脚踝,动作缓慢地一寸寸把纯白色的袜子脱下来。
  姜渔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好像徐晏书把他当成了一截白生生的莲藕,正在慢条斯理剥他外面的保护皮。
  少年身形纤瘦,脚也生得小,还没男人一个巴掌大,轻而易举就被人托在掌中。雪白滑嫩的小一只,被男人颜色稍深的大手握住,像是白雪上攀了树根,形成极其明显的反差。
  湿毛巾擦过脚背,热乎乎的很舒服,姜渔脸色却是一片苍白。
  徐晏书蹲在他身前,微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脚背上,面部肌肉几乎扭曲,光看眼神,姜渔简直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脚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