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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还没见过尊尼获加,就刚才说的,他正在执行一项任务,被组织派进了另一个组织卧底,目前任务稍微出现了一点意料之外的麻烦。”
  黑发青年这才挑了挑眉,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所以?”
  “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去他身边辅助他,完成任务。”
  很正常的任务。
  虽然他的本职是个狙击手,但是类似的活苏格兰也没少干,因此沉思了一会,很快就准备应下来。
  毕竟这是接近尊尼获加的大好时机。
  他想了想,突然问道:“出于对任务负责的态度,我想问问那个‘意料之外的麻烦’是什么麻烦?”
  这话问的很坦诚。
  这个问题也确实是难以避免的。
  但听见这个问题,饶是早有准备,伏特加也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他想起昨天在医院中,自己恍惚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一幕。
  ……
  各种预方案做过并且脑内测试失败后,沢田纲吉拿出了最大的必杀技——真诚。
  “不知道。”他诚实地说,就算面前有一百台测谎仪也测不出这句话的虚实,“好像一睁眼就看见了。”
  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银色长发的青年,棕瞳中流露出一丝依赖。
  “而且说来很不好意思,我似乎失去记忆了。”青年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棕瞳中一片少年般的澄澈,“但是,我应该是还记得你的。”
  犹豫了下,比方才自然而然地在观月惠子面前承认身边青年是自己认识的家伙时更加紧张的,看向银色长发的青年,棕眸柔软而明亮,像是刚被抓进实验室、还不知道自身面临何等危机的兔子。
  “你是阵哥……对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第13章
  称呼这种事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比如沢田纲吉,刚才脑子一热在观月惠子面前叫琴酒哥的时候脑子和心脏都还有点发颤,但到了这时候,就无师自通地变得自然而然了。
  本质上还是不怎么会撒谎的教父先生选择使用了真诚这一最大的必杀技,眼巴巴地看琴酒看了半晌,就像是在玩谁先挪开目光谁先输的游戏一样,在僵持半晌后终于在住院楼外传来隐约的警车声响之时,等到了琴酒收回审视。
  “你最好祈祷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让我发现。”琴酒说道,“捉弄我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沢田纲吉:ovo
  他眨眨眼,眼巴巴地看着琴酒:“我不会骗你的,虽然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是阵哥是我很重要的人……这一点我是不会忘记的。”
  如果是什么乙女游戏,在有好感度的角色或者玩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空气中大概已经弹出了粉色气泡。
  但现实并非乙女游戏,琴酒也不是什么会冷脸洗内裤的霸道总裁,只是神情莫测地收回审视,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离开时踢了一脚摊在地上的伏特加,身形肥胖但依旧灵活的代号成员飞快地趴了起来,离开前还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
  大概也是认识他的。
  沢田纲吉并不确定自己手里拿的是否还是曾经经历过的那个世界的剧本,就刚才和琴酒的相处来看,虽说两人理应是熟识的,但是似乎在具体的细节上与曾经的世界有些出入。
  没等他纠结多久,整栋住院楼就被警方封锁了起来。
  检测到骤然爆发了强大咒力的警方做足了防备,兢兢业业半天才准备突入不知具体情况的住院楼——然后和一把推开大门的医生护士们来了个面面相觑。
  萩原研二在听见这码事在什么地方发生的时候心中就有种隐约的猜测,这事和他前不久才发出邀请的小月亮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尤其是,在人群中看见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的青年的时候,萩原研二发誓,他的心脏差点就停止跳动。
  棕发的青年站在人群最末尾,与四周病人无异的病服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越发显得青年有种莫名的薄弱。
  这并非说是他多么瘦弱,事实上萩原研二敢保证沢田纲吉不仅不瘦弱,相反,身材大概是很有料——说不定甚至有八块腹肌——的类型,这种薄弱感就像是他对这个人的初印象一样,是一种面前之人似乎像是月亮一样触摸不着,反而即将飘飘而去的轻薄。
  但这种轻薄之感在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回望过来,干净俊秀的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就骤然消失了许多。
  沢田纲吉歪了歪头。
  他刚还在思索接下来要怎么把琴酒糊弄过去——虽然暂时好像是把对方稳住了,但是琴酒他多熟啊,那家伙能这么就信了才怪,肯定还有后手——就见到了神色担忧的萩原。
  后辈在哪个世界都称得上是个好警察,当他的联络人的时候为了方便两人联系,甚至特地去编辑社任职当了个编辑,后来世界融合之后还给他开了个签售会,据说准备了挺久。
  在这个世界想必也是如此,他前脚才离开的医院后脚就发生了咒灵相关的案件,想也知道后辈脸上的担忧从何而来。
  于是他想了想,对着萩原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对方约莫是会错了意,三两秒后,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您没事吧,沢田先生?”
  沢田纲吉已经是一米八几的身高,比起少年时和友人们相比简直是个小矮子的自己已经长进不少,但萩原研二还比他稍微高一些,约莫有接近一米九的样子,此时看着他微微低了头,往日上挑的桃花眼微微耷拉着,透露着担忧与关怀,简直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