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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次是他们群殴薄静时,但他们也没讨到多少好处,事后被家长拎着骂时,薄静时脸高高肿起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他们也没比薄静时好多事。
  掉牙的掉牙,嚎啕大哭的嚎啕大哭,找妈妈的找妈妈。乱得不像话。
  褚曦然挨的那一拳成功成为心理阴影,比起疼痛他更在意的是丢人,他冷笑一声:“就算我要抢又怎么样?薄静时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不成吗。”
  他拿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慢慢往酒杯里倒。
  褚曦然往酒里加的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一些违禁品。
  没有人阻拦,倒是明秋晚瞥向一个角落,之后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
  “就算我今晚在这里把他的小情人上了,只要我后续处理好,他也不会知道……”
  话未说完,有人从后猛地一推,他脚步不稳往前扑了扑,险些一头栽倒。
  一瞬间他的怒火到达顶峰,还没等他转过头看清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是谁,就已被揪住领口往酒桌上抡。
  后脖子被死死握住,整个人被按在透明的玻璃酒桌上,像条待宰的死鱼动弹不得。
  褚曦然低声骂了句,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肩头与脖颈传来巨大的握力仿佛要把骨头捏碎。
  “我□□妈,狗杂碎——”褚曦然叫骂着,手脚并用挣扎。
  薄静时速度极快。他抄过一旁神龙套里的黑桃a,砰的一声巨响,酒瓶打在桌沿滋啦滋啦往外吐着酒液,玻璃飞溅划伤薄静时颧骨,部分碎片嵌进手背里,他浑然不觉疼痛一般,拎着断成半截、满是不规则玻璃刺的酒瓶抵着褚曦然的脸。
  酒瓶的尖刺截面距离褚曦然的眼球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瞳孔因恐惧放大,整个人抖若筛糠。只要薄静时再动一下,冒着酒泡沫的玻璃刺就会捅穿他的眼球。
  褚曦然血色褪去,一脸惊恐,他哆哆嗦嗦抬头,看着来者不善的男人。
  薄静时正好站在阴影里,在褚曦然抬头的瞬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瞳孔与发丝色泽极深,黑色让人心惊。
  居高临下站在那儿的他,在流动光影中像一座巍峨伫立的雪山,面无表情的样子比恶鬼还要可怖。
  褚曦然侧脸被压在碎玻璃上,汩汩往外渗着血,薄静时却没有松开他的打算。
  他咽了咽唾沫。
  疯了。薄静时真的疯了。
  “薄静时你冷静点……就算我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迟早要回京州,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你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褚曦然知道薄静时最看重什么,薄静时最看重利益和价值,他只要表现出将自己的价值,薄静时就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薄静时果然停下了动作,褚曦然面上一喜,随后嘴巴一疼,被加了料的酒水被迫灌进。
  口鼻全是辛辣的酒精味,辣的他直咳嗽。
  他像是一条待宰的鱼肉在原地翻滚,可惜他重获自由时,是他被薄静时狠狠甩到茶几上的那一刻。
  姿态狼狈,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你很吵。”
  薄静时一脸嫌恶,抽过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上的酒水:“今天的酒钱,连带你的医药费一起算。我出。”
  手背上的玻璃片仍嵌在肉里,他正要徒手拔掉时,高跟鞋声音靠近。
  “你姐最近向我问过你。”明秋晚递来一杯没开封过的矿泉水,“你看起来很热,喝点水吧,这是我自己带来的。”
  薄静时赶路而来,一路上都没有喝水,现在确实渴得厉害。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薄静时在角落看着虞澜和友人们玩耍,笑容灿烂,情绪高涨,一群人将虞澜围着,像一颗耀眼的小太阳。
  他自以为他和虞澜的关系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但不是的。
  虞澜可以和任何一个人玩得很好。
  他并没什么不同。
  就算没有他,虞澜还可以很快找到新的玩伴,说不准虞澜也会愿意和新玩伴一起牵手、一起睡觉、一起做许多亲密的事。
  嫉妒,酸涩,不甘,自卑……各种情绪交织成火辣辣的熔岩,在体内翻滚沸腾,妒火折磨他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
  心烦意乱之下,薄静时接过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脑中仍然是虞澜被众人围绕的画面,冰镇过的水滚过喉管,却无法降□□内燃烧着的温度。
  “你真不打算回京州?当初他们就不支持你来a市读书,你姐说了,她已经找好关系……”
  “不回。”
  薄静时毫不犹豫回答,对京州的人脉势力没有丝毫留恋。
  一旁的褚曦然忽然爆发大笑声,眼睛像黑夜里的蠕虫盯着薄静时手中的矿泉水。
  薄静时皱皱眉,借着灯光看见上头有个针孔。
  明秋晚最先反应过来,她抓起褚曦然的领口狠狠扇了两耳光,高跟鞋脚跟踩在他的档上,用力一拧。声线很冷:“你真是个渣滓。”
  她一直知道褚曦然这人很下流,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塑料朋友,明秋晚也没想到,褚曦然居然会想对她下手。
  “这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检查好,现在打120……”
  明秋晚担忧地靠近,薄静时冷着脸后退两步,反应很大,一点触碰都不行。
  褚曦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薄静时,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女人啊。反正就一夜情,大家都成年人。或者要不要我帮你喊来你的小情人,听说你还没把到手,你该感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