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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
  她回应的越发冷漠。
  这样的结果,周响无法接受,他抓着时念的肩膀,拼命地摇晃,让她好好看着自己。
  “乐乐,你不能忘了我,绝对不能。”
  他红着眼低吼,猛然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似乎想用吻,来唤醒她。
  时念发疯一样的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滚!滚!”
  最后,周响的舌头又被咬了口,才让陷入癫狂的他稍稍冷静下来。
  看到身下满脸愤恨瞪着他的时念,他眸子清明了些,从她身上下来,神色阴郁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出去后愤怒地叫来傅羽,让她解释,为什么时念会不认识他了,明明只是用催眠术抹去她一部分不好的记忆,现在却连同他这个人都抹去了。
  傅羽脸色大惊,无措地说道:“这……我也不知道。”
  她这份震惊,不是装出来的,因为她和时念计划中,并没有提到过,要忘记周响。
  所以周响说时念将他忘了,她也一时间懵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恢复记忆。”
  周响脸色阴沉无比,焦急低吼。
  “周先生,先让我进去和她聊聊。”
  傅羽匆匆进到房间里,看着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的女人,她快步走了过去。
  “你……”
  刚说一个字,时念就打断了她的话,清冷冷地说了句:“你去告诉他,如果他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完,她就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窗户,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吹进来,让人瞬间如坠冰窟。
  傅羽心里一惊,时念的情绪怎么突然就崩溃了呢?
  她不知道,其实时念早已患上了抑郁,而被困在这里的几天,抑郁也越来越严重。
  而刚刚周响的强吻,让她病情爆发了。
  傅羽抓住她的手,安抚地说道:“你冷静下来!千万别做傻事。”
  时念没应她,目光看着不远处的高墙,心中凄然,觉得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陆景洐拼命将她推开,她想爱,爱不成;而现在,阿泽拼命要将她囚禁在身边,她想逃,也逃不走。
  她将身体又往窗在伸了伸,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要探出窗外。
  傅羽被她吓得“啊”的惊叫一声。
  周响本就没走远,焦急在门口徘徊,突然听到屋内传来叫声,立即推门进来,就看到时念似乎要跳窗,他呼吸一滞,冲到窗边,和傅羽一起将时念给拉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他俊美的脸上爬满了冷汗,颤着声朝她大吼。
  “我讨厌这里,也讨厌你,我要离开!”
  时念甩开他抓着她胳膊的手,眼里充斥着厌恶。
  一句讨厌,让周响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
  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吧,催眠不仅没有让时念抹去他伤害她的那些记忆,反而将他整个人都忘记了。
  这一刻,他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她。
  悔恨的泪水,从眼眶掉落下来。
  时念看到他落泪,心中微微发酸,但眼神的冷漠并未褪去。
  周响还是舍不得放手,下午叫来了另一个心理医生。
  但这个心理医生一听要给人催眠,顿时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会,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响又接连请了两个心理医生,有一个也说不会,另一个则说试试。
  不过刚进到时念房间没几分钟就出来了。
  “抱歉,房间里那位女士她情绪太不稳定,我无法对她进行催眠术。”
  周响阴沉着脸,摆了摆手,让人离开了。
  第四天。
  时念开始不吃不喝。
  傅羽之前还觉得她是不是装成这样,就为了离开。
  通过半天的观察,她发现时念应该是患了抑郁症。跳窗、绝食、情绪不稳,都是抑郁发作的表现。
  她立即告诉了周响。
  “抑郁?”
  周响的心刺痛了下。
  傅羽面色凝重地说:“是,时念她抑郁了,周先生,如果您继续将她关在这里,她的病情会越来越重。”
  “病了,就给她吃药!”
  他狠下心说道。总之,他是不会放手的。
  傅羽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混蛋”。
  无奈只好说了几个治疗抑郁的药名,让他去买来。
  ………
  海城、陆宅。
  宁宁抱着陆景洐的脖子,让他抱着,情绪低落地说:“爸爸,我想妈妈了,今天都第四天了,妈妈怎么还没有忙完啊!我打她手机,她都不接。”
  陆景洐心中一沉,连忙问宁宁:“妈妈这几天都不在?她去了哪?”
  从那天给时念催眠完,他从南虹公馆搬走后,他就特意不去关注时念,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去见她。见到她后,又可能会控制不住靠近她。
  所以这些天,他都在公司里,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工作。
  如果今天不是来看宁宁,还不知道时念竟然四天没出现了。
  “妈妈说她去了京都,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宁宁扁着小嘴,泪眼都快出来了。
  “宁宁别哭,用你的电话手表,给妈妈打个电话。”
  陆景洐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