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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光海:“巧了,大哥,我也没带钱!”
  兄弟俩本来就因为争抢免费保姆的事情闹得关系僵硬,此时都怕自己吃了亏,又继续坚持下来。
  楚玉瞥了一眼闫建钢,说道:“你这人缘不行,他们好像都挺不舍得给你花钱。”
  闫建钢面对昔日的同事、邻居,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有一对双胞胎儿子,毕竟计划生育那些年,其他人家里都只有一个孩子。
  楚玉继续扎心:“真要让人羡慕,还得是老王,他虽然只有一个闺女,但人家闺女多争气,去年给他买了辆宝马,上个月老王一说腿疼,人家立马请假送爸爸去首都的大医院看病,这可真让人羡慕!
  闫建钢最讨厌的同事就是老王,当年同时参加工作,但老王业务能力比他出色、长得比他好、个子比他高、人缘也比他好,就连结婚,没看上他的姑娘反倒看上了老王。
  闫建钢酸了老王很多年,直到结婚后,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立马觉得自己压了只有独生女的老王一头,他可没少嘲笑老王绝后。
  如今被楚玉说他不如老王,闫建钢能不气吗?
  他立马对着两个儿子发火:“我不管,你们现在就去交费!一人至少交一万!我要住单人病房!每天还要请护工照顾!”
  也就是闫建钢现在趴着不能动弹,不然他估计还要在地上打个滚。
  两儿子面对巨婴父亲,都觉得十分头痛。
  他们试图讲道理:“爸,你要请护工干什么?妈不是在这照顾你吗?你就这么点毛病为什么要交那么多钱,过两天不就出院了吗?何必干这样没意义的事浪费钱。”
  楚玉在一旁拱火:“老王六十多岁开宝马,每年都到国外去旅游,这可比住单人病房更没意义,但他女儿从来不觉得是浪费钱。”
  从某种程度上说,老王就是闫建钢的逆鳞,他连告状的事都顾不得了,继续闹腾着要住单人病房。
  病房里因为这事闹个不停,已经有医护人员过来制止他们的喧哗。
  两个好大儿觉得很丢脸,但楚玉不觉得呀,她一直继续煽风点火,闫建钢又打定主意不跟这群鄙视他的人住同一个病房,所以依旧闹死闹活。
  争执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按照闫建钢的想法,换到了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住。
  闫建钢一进单人病房,立马让儿子把房门关了,紧接着他开始告状:“你们快管管这个老太婆,她是要反了天!我这一身伤就是被她打的!”
  闫光池和闫光海人都懵了,电话里楚玉只说闫建钢受伤,可没说这伤是老娘打的。
  但两人对他也没多少心疼,毕竟老头刚刚才从他们身上闹腾掉那么多钱。
  兄弟俩此时都觉得挺烦躁的,本来工作就忙,老两口一大把年纪了,还在给他们添乱!
  “妈,爸说的是真的吗?”闫光池质问道。
  楚玉一脸无所谓:“你爸说什么就是怎么咯。”
  “你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干的,你还不承认!”闫建钢十分生气。
  楚玉非常光棍:“你说是被我打的,是我家暴,那你报警呀!让警察来管管呀!”
  闫建钢立马不说话了。
  倒不是他觉得身上不疼,而是他丢不起这个脸,他退休前在国企里当着小领导,觉得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就闹到警察局去。
  况且,老同事的儿子就在本地辖区的派出所里,这要是报警,说不得以前的同事都能知道他被老娘们儿打的事,在熟人圈里出这样的丑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更重要的是,如果楚玉真的被认定家暴还被判刑,那几个孙子孙女长大后怎么考公务员?两个儿子没能考上编制,已经是闫建钢的一大憾事,他可不能容忍遗憾持续落在孙辈身上。
  楚玉没有这个顾忌,她越发来劲了,当场表演一个自说自话指鹿为马,将闫建钢从床上提起来,使劲摇晃:“你就是嫌弃我!是不是早就想送我进警察局了!你说话呀!”
  “救命!明明是你说报警的!”闫建钢立马向两个儿子求救。
  闫光池和闫光海赶忙上前来,想要阻止楚玉。
  “妈,爸受伤了,你冷静一点!”
  但楚玉一脚一个,将两个好大儿全都踹在墙上。
  两人受到的攻击差不多,此时全都脊背生疼,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娘忽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我冷静不了!我当牛做马伺候他这么多年,到头来他竟然是这样看我的!我怎么都冷静不了!”楚玉满脸痛苦地说道。
  闫建钢比她还要痛苦,他现在想穿越回半个小时前,给那个闹着要换单人病房的自己甩两个大耳刮子。
  做什么死活要换病房,现在没外人,这疯婆子又开始动手了!
  “要死了!快喊人来!你妈疯了!”闫建钢指挥儿子。
  但两个儿子显然没有认清楚楚玉的战斗力,此时还想着家丑不外扬,上前一起阻拦楚玉。
  楚玉确实停手了,将闫建钢扔到地上,她转头对着两个好大儿,抬手一个耳刮子打了两张脸。
  “我是疯了,我就是被你们逼疯的!”楚玉骂道。
  兄弟两呆愣地看着满脸癫狂的母亲,他们想不明白,一直以来敦厚忍让又勤劳的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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