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朝暮右手动了动，鼠标移到那条弹幕上, 弹幕就停了下来。
以前……撩……小姐姐？
“放我进组呀唐唐，你干嘛呢？”颜十七的声音响地恰到好处。
“弹幕说，你以前直播撩小姐姐？”唐朝暮问道，她没有关麦，此言一出，弹幕瞬间又炸了锅。
[颜哥：危。]
[前面的别瞎说，我们颜宝从不撩小姐姐。]
[对呀对呀，真的没有，前面的是黑粉吧，房管呢怎么还不禁言！]
颜十七眨了眨眼睛，连忙否认道：“我没有啊。”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十分无辜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直播的时候向来本本分分的，从不撩别人的。”
除了有时候欺负欺负你。
“就……排到女孩子的时候会温柔一点吧……不过那也很正常吧，不能算撩啊！”
唐朝暮耳朵里头听着颜十七的解释，一面看着屏幕上的弹幕。
[真的有啊，你们不记得了吗，好像就是今年吧，唐姐还是医师的时候。]
[嘶，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个小姐姐也是个狙击手。]
“弹幕说你之前也撩过一个狙击手。”唐朝暮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酸意。
“啊啊啊？我没有啊，我真的只撩过你。”颜十七听着越发莫名其妙，摘了耳机站起来走到唐朝暮的身后。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我还嗑过她们的cp。]
[我当时真的觉得颜哥对那个狙击手小姐姐有意思啊，不过好久不见了，是叫什么来着？]
[唉那名字太长了我也不记得了，快来个课代表啊！]
“哇你们这群人，你们故意搞我的吧！”颜十七看着这些弹幕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低头看到唐朝暮正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
难道我真的撩过别人我自己不记得了？
颜十七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应该啊。
“我……”她刚想解释什么，却看到唐朝暮又一扭头，看向了屏幕。
[来了来了，课代表来了。]
[那个狙击手是叫心静自然凉！]
……
“噗。”
颜十七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抬起手摸了摸唐朝暮的脑袋，故意对着那麦克风说了句：“哎呀原来某人一直在吃自己的醋呀。”
[什么情况？这话啥意思？]
[我脑袋突然有点懵，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唐朝暮一张脸涨的通红，她有些别扭的把颜十七往她的座位那边推了推，直接忽略了刷的正火热的弹幕，故作镇定地扯开话题。
“我，我放你进组了，你快回去，我排了啊。”
颜十七哈哈笑了两声，十分得意的回到座位上戴了耳机。
由于前阵子一直在忙于比赛，颜十七很久都没有打排位，导致她现在的国服排名已经掉到了三百多名。即便如此，排位能打到这个分段的人也不多，排队的时间也相对会比较长。
唐朝暮死死地盯着那个排队时间的提示，只祈祷着快些进入游戏。
颜十七反倒是悠闲了下来，开了个小窗口，进入了唐朝暮的直播间开始看那些弹幕。
[小蝴蝶结为什么不说话了？小蝴蝶结生气了吗？]
[唐姐别生气呀，颜哥那时候就是，呃……欣赏，对，欣赏她，颜哥肯定不喜欢那个心静自然凉的。]
[前面的是不是傻，还不明白吗，颜哥都说了唐姐吃自己的醋了！]
[我好像知道了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
[唐姐就是心静自然凉！]
[天哪，我那个时候就觉得颜哥对她与众不同，还专门给她捡资源！以前颜哥从来只捡自己的！]
[所以颜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小蝴蝶结了吗？]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了吗？
“或许更早吧。”颜十七盯着那条弹幕，忍不住开了口。
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去细想过，如今再回忆，点点滴滴，才恍然发现，这个人，从她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会只是一个简单地过客。
[天哪，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所以唐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颜哥的啊？]
唐朝暮没有说话。
“唐唐，弹幕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颜十七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
唐朝暮依旧没有看颜十七，她出神的盯着屏幕，也不知道是在看那白花花的弹幕，还是在看城市上空的穹顶上罕见的晚霞，又或是在看城市里并肩而立的两个游戏形象。
一直到所有人都觉得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她才开了口。
“一见钟情。”她说。
那声音很轻，从耳机传进颜十七的耳朵里，就像是一阵温柔的风吹过来，轻轻剐蹭着她的耳膜。
有些痒，又有些飘飘欲仙。
[哇塞……家人们我顶不住了。]
[太温柔了吧……]
“是什么时候？”颜十七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在一二队第一次聚餐的餐桌上，还是在游戏里一二队的那次训练赛，还是更早，在凌晨的城市森林一击狙中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