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随着指引在不断升落起伏。
陆欢随意看了些,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在了某个人身后。
这个人刻意没有跟同事结伴,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看过作品。
陆欢跟着她,直至走到了最上面一层。
顶层基本没摆放什么东西,游客大部分走到着就开始从另一边楼梯往下面走。
陆欢能很确切地看见白矜停留在上面,没有下来。
于是停在原地片刻,便往上走去。
进入一个小隔间,里面是一些油画作品。旁边有着对作品的讲解注释,每一副画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份故事。
她在里面看见了白矜。
“怎么兴致不高?不喜欢这里吗?”这是自今早过后到多次对视,再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白矜没说话,走过那些艺术品展示柜前,转身时,正对上陆欢的眼睛。
她知道她一直在身后跟着她。
她不回她的话,正想要离开,被陆欢先从后揽住了腰。
白矜心头一滞。
陆欢抬手替她耳旁理顺发丝,指尖拂过面颊。
白矜:“陆欢。”
像是一种提醒。
“怕什么。”
以为是她会怕被别人发现,陆欢无所谓地在她耳旁说道,“又没有人看见。”
“上午还说要乖呢,现在又开始不理人了?”
有很多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下一刻白矜拿过她的手,放在唇旁齿间一动,咬了上去。
陆欢没想到她突然这样,下意识颤了一下。
“嘶。”
白矜咬了两秒就松开口,撇开她独自走出去。
留下陆欢一个人还在里面。
看着白矜离去的背影,还有不开心紧抿的薄唇,陆欢在心底摸了个大概,觉得她大抵又是闹脾气了。
因为她不想看见她对别人好?
不过不管怎样,这样算是有利的。
她更有机会去哄她。
陆欢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左手虎口处的咬印,不禁笑出了声。
“呵。”
这人。
怎么一生气就咬人啊......
第29章 咬下面点
傍晚时分, 日落西山,黄昏笼罩在整座城市上方。
大下午的游玩就这么在快速流动的时间中度过,毕竟今天只是预热, 大家都想着把精力留在明天, 逛完艺术馆就很快坐巴士回去酒店。
饭后,任凝凝拉着好几个同事一起, 打算去附近出名的美食城, 想着顺便拉上白矜, 只是白矜说累了, 便没有一起。
拒绝完她们,白矜回到房间后先去沐浴间洗了把脸, 压住情绪清醒过来, 转身去把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插好电源,打开几份文档。
一声消息响音短暂地打破宁静。白矜落眼看向一旁的手机。
陆欢:[晚上出去吗?]
白矜唇线抿得很直,指尖在上面轻敲, 发送两个字。
[累了。]
陆欢那边又回:[好。]
白矜视线落在这单单一个简短的字上良久。没由来地一阵情感翻涌, 阖了阖眸子, 把手机翻过来放在一边, 转而继续看电脑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
—
夜幕之下,霓虹灯闪烁,车辆闪着红色尾灯在街道间川流不息。
一道宽河沿过, 月光投在河面上好似碎银洒落,风一袭过碎银泛动温和动人,是黑夜下撒别一番的盛世美景。
高桥驾于河面之上, 站在桥边远望, 能看清整个城市的繁华盛景。
微凉的晚风吹拂而过,扬起衣角与鬓边的发丝。
陆欢与一个女人靠在桥边, 手中拿着一罐啤酒。
“你怎么跑苏门来了。”陆欢将被风吹扰的发丝随意撩在耳边。
“最近刚有一个案子。”席杭于手指尖拿着易拉罐上面一圈,搭在桥边的石栏上,目光眺向远方,“杀妻案。”
女人身穿西装职业服,一袭黑色直发,鼻梁上架着银丝边眼睛,眉眼细长上挑,透着智性与淡然。
陆欢嗯了一声,“你不是专向民事婚姻案件的么?”
“是啊,起先这不过是一场离婚诉讼罢了,但世事难料。”席杭宁的话语间带着无力,“她最先找到我说要跟她丈夫离婚,在这期间我也在努力协助她,寻找对她有力的证据。”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后来她在那男人的甜言蜜语下甘愿放弃了离婚。随着男人带着孩子一起来苏门旅游,结果死在了这里。”
陆欢眯了眯眼,“那警方那边怎么说?”
“没有相关证据证明就是她丈夫下的手。”席杭宁摇摇头,转而目光冷道,“但我看过那个男人的眼神,我有直觉,一定是他。”
陆欢靠在她旁边的石栏上,偏头看她,“所以你想自己来查证据。”
“试试吧,我尽个力。人已经不在了,但真相总得水落石出。”
席杭于似乎不想再谈论有关这事,侧头看陆欢,“别说我那点烂事儿了,说说你吧,这次竟然会跟着公司团建来苏门,我还真没想到。”
“最近压力大,跟着来玩玩怎么了?我又不是只会工作的机器。”陆欢摇头笑道,抬手喝了一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