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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是喧闹的人来人往声,闻意睁开眼在床上躺了片刻,终于坐起身来。
  收拾完后,闻意骑上了新买的马儿。
  原想着小毛驴会生气,没想到它低头吃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反而那马儿高兴的扬起脑袋,欢快的叫了一声。
  何夕并不知道灯具作坊的消息,闻意只能骑上马去东市问参商了。
  参商现在已搬到了脂粉铺那边住,现在是何夕与陈引一间房。
  “咦?原郎君不知道那于晓有开个灯具铺子吗?”
  “啊?”闻意茫然,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啊。
  还有这于晓是谁?有点耳熟?
  闻意仔细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巡检队的人,曾经帮过他几次,那个二狗好像也是他抓的?
  “不过现在这时间于晓怕也是在睡觉。但他那铺子一直是他夫人在管,郎君你可直接直接去那铺子联系他夫人。”
  看着眼前“于家灯铺”,闻意终于走进了铺子。
  这家铺子正好也在东市,离脂粉铺也不过一条街的距离。
  看到闻意进来,当即就有伙计满脸笑意迎上来:“这位郎君是要买油灯吗?您看您喜欢什么模样,大的还是小的,节油的还是普通?”
  “我找你们的东家,是于晓对我朋友,你们于夫人现在在不在?”
  不在的话闻意只能问问这些铺子的人,又或者晚上找于晓问了。
  那伙计脸上瞬间露出迟疑神色,今天凑巧来铺子检查的于夫人听到这外面的动静,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这不是闻意闻郎君吗?于夫人在如意脂粉铺买脂粉的时候那可是凑巧见过闻意,所以这才能一眼认出。
  一看到是熟人,于夫人直接掀开帘子出了来:“见过闻郎君,不知闻郎君今日找我有何事?”
  “有笔生意想与于夫人谈一谈。”
  于夫人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们家的这些个铺子可都跟脂粉铺没什么关系,怎么会来找她谈生意。
  而且还是专门来了油灯店。
  可即使心中如此想着,于夫人还是将闻意邀请到了里面详谈。
  一个时辰后,闻意满意离开,开始琢磨怎么与杨三娘联系上。
  联系上了还要能说服她同意他的计划。
  闻意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到了周大郎食肆。
  但一到门口,闻意看着这里面满满的人,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个时间周寒肯定是很忙,没时间招待他。
  最后闻意跟伙计说了声让周寒不忙了去找他,这才转身往回走。
  才刚到家门口,闻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怎么院门大开,是有谁来拜访吗?
  可闻意这想法还没持续多久,他就听到了一声严厉怒吼:“怎么看到我还不下来?”
  闻意闻声看去,一眼就到了那穿着红色官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院子里横眉冷对。
  这不正是他爹吗?他爹怎么突然来了?
  闻意翻身下马,陈引立马上前将马牵走。
  “真是稀客,父亲你怎么来了?”
  闻侍郎冷哼一声:“怎么,爹看儿子还要给你递拜贴?”
  今天的闻侍郎怎么像是吃了爆竹一样,嘭嘭嘭的。
  “爹,你要是今天单纯来训我的,那我也不想听了,您请。”说着,闻意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只不过方向是向院门的。
  闻侍郎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显然,闻意的话让他还是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直接转身朝里走去。
  闻侍郎直接坐在了主座上,陈引在这莫名压抑的气氛里低着头小心上完茶,立马就退出了房间,顺便还将门带上了。
  闻侍郎这时才看向了闻意:“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跟周寒不共戴天,那现在宁安城里你跟周寒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闻意一挑眉:“能怎么回事?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又怎么了?你不是还觉得我跟那些个丫鬟小厮厮混的吗?”
  闻侍郎被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玩玩也就算了,那周寒比你还不争气,若是一直跟周寒牵扯到一起,别看现在周侍郎是不管周寒了,那要是知道这件事,先把周寒抓回去,再来解决你!”
  闻意瞬间双眼放光:“解决我什么?是给钱让我离开周寒吗?周家好像挺有钱的,能给个一千两黄金吗?”
  闻侍郎:……
  闻侍郎白眼都翻出来了,被自己儿子气的够呛。他跟静姝这样规矩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少于一千两不可能,不然我自己都能赚到,养周寒都绰绰有余。”
  养周寒?听到自己儿子这话,闻侍郎感觉自己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他儿子这居然还想着养别人的儿子!
  “不可能!绝对不行!”
  闻意奇怪看了眼自己父亲:“爹你不同意有什么用?钱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闻侍郎:……
  他感觉自己亲自来找闻意绝对是一个错误!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儿子就喜欢跟他作对,他越说什么越要反对。
  可这么久没见儿子,再加上这么重要的事情让其他人转达总觉得不妥,还是亲自上了阵。
  看吧,果然把他气的够呛。
  “那后面闹出什么别来找我。还有,朱鸠的事情后面你也别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