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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对方在国子监一直倒数吗?怎得字写的如此好?!
  闻意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跟幼童比还能算横平竖直能看的字,但一跟周寒一比,那真是要美感没美感,要气势没气势,软绵绵的没眼看!
  闻意一攥纸张,把手里的纸揉成了球,丢到了用来装垃圾的垃圾盒里。
  但嘴上还是嘴硬:“你的字也就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
  周寒没说什么,就是写完契书后签上了自己名字,侧身看向闻意。
  闻意默默签上了自己的。
  契书一式两份,先放在桌上等墨迹晾干,闻意趁这时间领着周寒来到了专门收拾出来的库房,用钥匙开了锁,用木盒给周寒先装了20瓶。
  周寒也利落,直接付了30两银子,拿着花露与契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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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近些时日朝中事忙,闻侍郎已经许久未关注自己儿子了,这天散值正好碰上周侍郎,刚打了个招呼,对方却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这让闻侍郎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等走远了这才问一旁的好友:“怎么周侍郎忽然如此不待见我?”
  友人笑道:“你这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前些天周侍郎家大郎离家出走开了个食肆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闻侍郎还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我知晓,不是说周侍郎把儿子揍了一顿,就不再管了吗?”
  “哈哈哈哈,你儿子跟周家大郎可是齐名的抓周问题郎君,经常被人一同提起,你家幼子率离家卖胭脂,没多久闻家大郎也离家了,很难不让人觉得闻家大郎是以你儿子做榜样。”
  闻侍郎一听这话,那就不高兴了:“这怎么能这么说?怎么不见其他人因闻意那小子离家?要是周家大郎原本没那意思,就算闻意离家了他也不会走!这是凭空给我儿子扣锅!”
  友人看闻侍郎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只有你这想,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周侍郎呢。”
  闻侍郎一咬牙:“我看是自己无能,才把原因推到别人身上。这周侍郎越如此,他家儿子越回不来!”
  友人笑盈盈看着闻侍郎,看的闻侍郎一阵心虚。
  他忽的想起,之前他好似说过,闻意那小子不归家都是被他娘与奶奶惯的!
  又想起刚刚说的话,闻侍郎更加心虚了。
  一回到家,闻侍郎转头就叫来下人询问:“闻意那小子最近过的怎么样?”
  是不是更加惨了?那些头油很快就会有人学去,以闻意那榆木脑袋,再开发出什么新玩意都是为难他!
  一想到闻意过的凄凄惨惨最后归家的画面,闻侍郎差点笑出声来。
  下人低眉敛目:“闻小郎君近日开了家脂粉铺,叫做如意脂粉铺,弄出了价格低廉的茉莉花露,让宁安城中不少闺秀郎君争相购买。”
  闻侍郎差点惊呼出声,他这儿子居然又折腾出新玩意来了?!
  花露这他还是知道,因为蔷薇露盛行到宫里娘娘也在用,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琢磨出制作花露的法子来了。
  闻侍郎这时又惊喜又懊恼,心情简直复杂难言。
  惊喜自己儿子居然能折腾出这别人都折腾不出的东西来,懊恼则是这自家儿子肯定一时半会儿就回不来了。
  一想到自己儿子上次走时的话和表情,闻侍郎又咬牙切齿起来,就让他折腾,以为经商是这么好弄的吗?吃几次亏就知道了!
  见闻侍郎没继续问闻意的事情,下人又开了口:“夫人今日来信了,大人是否要看。”
  一听到自己妻子来信,闻侍郎立马挥手让人拿上来。
  拆开信封,展开信纸,闻侍郎越看越是心惊。
  看完内容,闻侍郎沉默半晌,对下人说道:“夫人与老夫人大概一月后归家,你先让人简单将她们屋子收拾一下。”
  下人离去,闻侍郎捂住额头,心中惶然。
  这母亲与夫人一回来,那他该如何是好?要知道母亲可是全闻家最宠闻意这个幼子的,要知道他把闻意赶出家门,那他是真该被母亲骂死了。
  那现在把闻意那小子叫回来?想到上次见面时闻意那嚣张劲儿,闻侍郎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想去叫人。
  母亲回来骂就骂吧,闻意如此样子,他这样做没有错!
  但为何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心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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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周寒开始从闻意这定茉莉花露,就时不时让人送些茉莉冻来,后来开发了茉莉饭,茉莉点心也全都有送,让闻意他们是享尽了口福。
  闻意对周寒的上道很满意,他在快开业之时还琢磨出了几个新花露,实验了十几种当季花朵,玉兰花、牡丹正香味最好,闻意又开始定制新瓶子卖新花露。
  当然,玉兰与牡丹花相比于茉莉价格更贵,花露也相应涨了价格,一瓶花露要五两银子。
  但是这一推出也依旧极受欢迎,毕竟也有不爱茉莉花露的,那也是想跟上现在宁安城内的潮流,一看出了自己喜欢的花露,那还不买上?
  一时之间,整个宁安城仿佛都萦绕在茉莉、牡丹与玉兰花的芳香中。
  小娘子与郎君们不会直接用花露,而是把它们混在妆粉中,抹在脸上和身上,浑身都是那花露味道,简直就是个香妃在世。
  闻意闻的感觉自己都快受不了了,煮花露之时都塞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