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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平时随身携带的武器就是那把扇子,很符合他有些骚包的形象。
  那扇子看似是普通,实则扇骨是玄铁制成的。
  但其实,师兄最擅长的武器是枪。
  他出身于定远侯府,祖上战功赫赫,他们家有一套祖传的枪法。
  但现在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加上他心中可能有些芥蒂,就从不在人前使枪。
  他也很少用剑。
  不过,剑这种常见武器,凡是习武的,大都会一点。
  师兄拿出有些落灰的剑,简单擦了一下,就耍了两招,随后同样挽个剑花,利落地将剑入鞘。
  这动作很有耍帅的嫌疑,不过他做出来确实很意气风华、 赏心悦目。
  “如何”师兄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贺明隽。
  贺明隽依旧没说话,他唇角微微下压,脸上的表情很淡,但很明显,他绝不是在对师兄的表现表示满意。
  师兄不服“怎么,我的动作难道不如他好看”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魏玖,今日也就他一个人用剑。
  贺明隽有些嫌弃道“画蛇添足,你照着学就好,不要自己创新。”
  师兄十分费解,但见小师弟坚持,就只好回想着他的动作,照葫芦画瓢重复一遍。
  师兄记性好,在这方面学习能力也不错,随便一模仿已经有六成像了。
  贺明隽又纠正了一些细节,让师兄也体验了一把小师弟不厌其烦的待遇。
  也更让师兄对贺明隽这莫名的要求越发好奇起来。
  师兄很清楚,小师弟从不是无的放矢、会做无用之事的人
  再次将剑入鞘的刹那间,师兄整个人忽然僵住,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垂眸看向贺明隽,脸上是恍然和淡淡的讶异。
  “这是”师兄开口,“你让我学那位魏魏几来着”
  贺明隽颔首,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有些事他不瞒着,但也很少解释。
  几位师兄都渐渐习惯了。
  虽然贺明隽没有说明白,但师兄何其聪慧,转瞬就想到,小师弟是想让他模仿、甚至陷害那个姓魏的。
  “你真是”师兄无奈又有点心惊。
  纵使相处不多,还打了一架,可今日那人是在自己师姐面前帮他们小师弟说好话吧
  可小师弟现在在做什么
  算计人
  完全是在恩将仇报。
  师兄对魏玖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同情。
  不过这同情也只是鳄鱼的眼泪。
  师兄连责备贺明隽一句都没有,更不会觉得小师弟这么做太过分。
  外人而已,还是来找麻烦的外人。
  亲疏远近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师兄确实不像其余几个师兄对贺明隽有些盲目信任,可他不知从何时起,对贺明隽就格外宽容,降低了对他的道德要求。
  “真是多智近妖啊,难怪小师弟被误会呢。”
  师兄最终只发出这样一句感叹,又好奇地追问贺明隽到底意欲何为。
  贺明隽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并非是故作神秘,只是不想解释。
  师兄咬牙切齿地威胁“小师弟若是不说清楚,这个忙师兄怕是无能为力了。”
  可惜啊,贺明隽心情好的时候,面对极少数能得到特殊优待的人,才会吃软不吃硬。
  师兄本就不在此列,更别提他现在竟然威胁贺明隽。
  贺明隽不为所动地点点头。
  这事他也能找到合适的人代劳。
  本就是因为师兄主动问了,身形又合适、脑子也聪明,比较省事,贺明隽才顺势提了。
  见贺明隽毫不妥协,师兄既觉得在意料之中,又十分心塞。
  小师弟能沉住气,可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啊
  但师兄也知道贺明隽的性子,不仅没有继续纠缠,还把师兄颜面抛之脑后,咬着牙又笑嘻嘻道“师兄说笑呢,不过,只学这两个动作能瞒过人吗”
  贺明隽“足够了。”
  师兄闻言,略一琢磨,大概也猜出他的用意。
  若想假装成一个人不露破绽,是需要下不少功夫的。
  可换个思路,若是装成一个想隐瞒身份却不小心露出破绽的人,就很容易了。
  这话有点绕。
  其实,就是师兄的行为要让人产生这样一种误解魏玖本欲隐瞒身份干坏事,甚至连平时的招数、本命剑都不用,然而在收剑时,却因为习惯难改或是没注意到细节,还是露了马脚。
  师兄想明白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小师弟不能惹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小师弟想算计的人是魏玖还是别的了。
  师兄心有戚戚然,按照贺明隽的要求练好了那些动作。
  他本想说那师姐弟二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但估计这对小师弟而言完全不是什么难题,就没再提。
  贺明隽确实有别的操作。
  今日魏肆没在他身上找出“妖邪”,是因为他把零一派出去了。
  明天就是那位陈公子的头七。
  因为陈公子的伤和死都不光彩,又值夏日,他连头七都没过,就被草草下葬了。
  贺明隽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现在又有人来找麻烦,他就决定去“祭奠”一下陈公子。
  另一边,在下山的路上,魏玖就被他四师姐仔细检查是否中了什么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