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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映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个死脑筋,恋爱脑,生活圈子极其单调,根本就不像个富二代。
  荣尚宇还是不太相信他真的有床伴。
  “还不走?”
  “走走走,我进去坐一会儿。”
  把荣尚宇赶走后,言映真靠着围栏又把剩下的半瓶红酒喝完了。
  一阵冷风袭来,他浑身打了个颤栗,清醒了不少。
  干嘛在这种鬼地方浪费时间。
  他想回家睡大觉。
  言映真刚转过身,一头撞进了结实的胸膛。
  他微微扬起小脸蛋,看向来人的双眸湿漉漉的,又因为刚喝了红酒,湿软的薄唇染上一抹艳丽夺目的绯红。
  “你是……谁呀?”
  男人将他扶正站好,喉结上下滚了滚,“你说技术很好的人。”
  言映真有点醉了,反应慢,过了几秒咧嘴一笑,“祁骞承。”
  *
  寂静的夜晚,市区的某处庄园。
  大门刚刚关上,言映真就迫不及待扑上来,吻住祁骞承的唇。
  两个人在玄关处纠缠了一会儿,祁骞承抱住他坐电梯直达三楼,一路做到卧室里。
  “别开灯。”
  躺在床上的言映真随手拿起枕头盖住自己的脸。
  祁骞承俯身下来,将枕头从他手上抽出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蛊惑他,“我要看着你的脸做。”
  “可是我不想……”
  言映真内心有点抵触跟陌生人做这种事。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凭什么?”
  “床上我说了算。”
  ……
  又是一夜的欢愉。
  言映真醒过来时,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守身如玉,为了程喻当了十年的乖乖男孩。
  在这短短的两日,他却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尽情放纵自己。
  这像是在摆烂,但放纵的感觉让人身心舒畅。言映真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荣尚宇总劝自己要想开。
  他扫视了房间一圈,显然,昨日伺候自己的男人已经走了。
  话说回来,那个男长得还真他妈帅。非常敬业地穿了一套高定西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精英范儿的味道。
  他想起男人让他帮自己脱衣服时,注意到男人手上戴的表是百达翡丽。
  如果是真品,这得辛苦多少个夜晚才能赚到。
  哦,他这次又没有收费,这是在当慈善家吗?让自己又白票一晚。
  言映真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刚准备去浴室把那些洗掉,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他匆忙披了件白色的浴袍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套装的不太年轻的男性,两鬓已经染上白霜——应该是酒店的服务生。
  延迟退休后,这把年纪还在打工。
  大家为了努力活着都太难了。
  “言先生。”对方礼貌地冲他微笑,“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换洗衣物,以及您落在玄关处的手机。”
  唔,昨晚太急了。
  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言映真保持镇定,感谢他们的服务周到,但并没有接过对方双手捧上来的衣物,他问:“这项服务是怎么收费的?”
  要是放在一个月前,言映真还是个没有破产的富二代。
  但如今他卡里不到十万,连给父亲请律师打官司的费用都不够。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短时间暴富啊。
  言映真想请叶溯这样的大律师替自己的父亲辩护。
  中年男人思索了几秒,才缓缓道:“不收费,这是祁少爷让我为您准备的。”
  “祁……骞承?”
  他让自己白睡了一晚,还要倒贴钱送衣物?
  “是的。”中年男人说:“您洗漱完可以下楼吃早餐,请问您有忌口的食物吗?我好吩咐厨师按您的口位偏好准备。”
  “煮碗鲜肉馄饨就可以了,多谢。”
  言映真接过衣物迅速把门关上。
  这家别墅酒店的服务真周到,连手机都充满电。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完美,但他的心却更不踏实了。
  他解开手机一看,祁骞承今天早上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言映真便马上发了消息过去。
  真真真可口【祁骞承,你又一声不吭跑掉,不收费我还当你是做慈善,但为什么要点高级vip服务?】
  真真真可口【这钱还不如给你当辛苦钱,毕竟你打桩一整晚不容易】
  真真真可口【我转500块给你,互删吧,没新鲜感了。】
  言映真一气呵成发完信息,虽然跟对方没有感情可言,但当渣男的感觉真的爽。
  他们这种关系本来就不宜长久。
  手机的界面停在删除好友,祁骞承的电话打过来。
  言映真其实不想接,但跟这种人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别被纠缠上了。
  “干嘛?”
  祁骞承嗓音低哑,语气有点急促,“我马上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哦。”言映真一边接电话一边往窗边走去。
  “你听话。”祁骞承说:“我晚上7点到家,会跟你细谈。”
  这突然哄人的语气好诡异!
  “谈什么啊?”
  “合作。”
  言映真推开窗户,看见巨大的湖泊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是深城地标建筑,超高层直破云端的畅星集团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