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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隐的生发水,经过这一年的时间,已经在京里彻底打响了知名度。
  皇帝的意思,可以带一些出去国外卖,到时候价格翻个几十倍。
  余隐:“……”
  出海准备的事情,余隐都交给陶新城和李锋去办了。
  与他们合作的商人一定要仔细盘查,他们时间上其实蛮宽松的。
  而他最近天天趴在岳大人那儿,盯着战船下水的事,比上一次的模型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饶是建船工的地方,找了一处离海边近的地方,运过去,却依旧费了很长时间人力。
  此次下水,除了自己的人看之外,还请了几位要一道出海的商人围观。
  岳大人要去船上指挥,卫国公站在旁边,听着余隐忽悠人。
  忍不住直翻白眼。
  完事后,又来了一句:“唉,读书人呀,就靠嘴皮子办事。”
  余隐抬脚踹他,“别为老不尊行不行?”
  一天到晚挑事。
  读书人也没吃你家大米呀。
  第一艘战船不算太大,能容下六七百人吧,而且行驶速度也不算慢,甚至把帆升起来,顺风顺水的速度,时速特别的惊人。
  船上除了放置几艘小船之外,还有住的地方,和放吃食的地方。
  船在水里泡了几天,拉上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点。
  岳大人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接下来他们又要马不停蹄的建第二艘,因为已经熟悉了所有流程,建造起来,速度比第一次要快的多。
  再加上,船里面的东西,刚开始就按两分打造的。
  而这一次在人力方面,直接翻倍。
  按照计划,应该能在秋季之前完成。
  五月底,去临江快两个月的卫七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找了一大堆。
  看到厚厚的账本时,余隐还是被惊到了,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卫七道:“周虚然这个混蛋,不止要抢人家的闺女,还要抢人家的生意与钱财,有人若是哪一样少给了,他就下杀手,在临江,他就是土皇帝的存在。”
  “大人,您瞧瞧,要不我机灵,一条胳膊早就没了。”
  卫七气哼哼地拽起袖子。
  对上那长半尺来长的疤,余隐倒吸了口凉气。
  卫七咬牙道:“大人,我想好了,就凭他敢杀我,我也要搞死他。”
  余隐深吸了口气道:“你辛苦了,快些回去好好休息,这事我与你祖父商量好了,由我从中周旋,你们谁也不参与进来。”
  “为什么?他派人杀我,这就是结了仇,咱们卫家的人都不是胆小鬼。”卫七一拍桌子,梗着脖子,“大人,您不用担心咱们卫家与他们周家结仇,他都能让人杀我了,这就是根本没把咱们卫国公府放在眼里。”
  余隐好笑道:“老夫明白,你这次去收集证据,已经表明了身份,所以,这事你们卫家也有份,老夫肯定知道的。”
  卫七道:“所以,大人这事咱们已经脱不开身了。”
  余隐点头。
  话虽如此,但是折子上,他还是只写自己的名字。
  至于周恒那边,有许多资料也已经准备好了,除了余隐参周虚然之外,王家那边也开始行动,如今卫七的证据收集齐全了。
  余隐把折子写好,再递上去,只等皇上批了。
  余隐的折子写得很快,连同资料一起递进了京里,至于证人,由卫七带着进京,交到周恒手上。
  余隐的折子六月中旬递到,六月初,京里就炸开了锅。
  弹劾周侯庶子周虚然的折子共有七八份之多,这些年周虚然做的事情,也被人编成了故事,在茶楼里反复的讲解。
  余隐的折子到时,并不显得突兀。
  只不过卫七带去的证人,还是在京都掀起了一阵热浪。
  皇帝望着余隐的折子,对吕公公道:“这老家伙就爱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吕公公替他添了热茶道:“圣上说笑了,余大人是圣上的人,只怕是这路途太远,大人的折子写得更早些,更何况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哪敢拿这事胡弄圣上……”
  皇帝挑眉,“朕听说这老东西,在那边减肥成功了。”
  吕公公:“……”
  减肥成功的余隐,终于在六月下旬,等来了皇上让人调查周虚然的消息。
  同时让卫国公这边派人将周虚然押送回京,如有反抗,直接砍了。
  一听这话,卫国公便笑道:“这一算是板上定钉了。”
  刚从京里回来没多久的卫七拍着胸脯道:“祖父,让孙儿去吧,那一剑之仇,不能就这么白挨了。”
  卫国公道:“行,就你去,路上你得小心些。”
  卫七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这次周虚然的事,除了他本人之外,还牵到临江的几个官员,吏部那边,直接让原本去打算回京的彭三爷直接去了临江任职。
  算是当场升官了,其他的官员,则慢慢调集。
  临江离滨海不远,余隐打算差人过去送个礼,余妙听说之后,拉着小鱼儿,两人一个捶肩,一个捏腿。
  余隐闭着眼睛道:“想去临江是吗?”
  余妙用力点头,“女儿已与表妹好几年没见面了。”
  “准了。”
  余妙开心道:“谢谢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