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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温度不正常,他现在不知道阮是发情了还是发烧了,或者两者都有,他又不敢直接把阮丢在一边。万一孩子烧糊涂了,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傅时宴迟疑犹豫时,阮抬头仰望着傅时宴,眼神火热直勾勾的,几乎要把傅时宴的亵衣烧穿:“我……好难受……”
  傅时宴简直不敢看阮此刻欲火中烧的目光,吸了一口气,没有甩开阮的手,认真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猲狙的血是那个作用,还沾上那么多?”
  阮坐在地上,手上一用力,他力气不小,傅时宴也怕自己挣扎伤了阮,自然而然地被他拉入怀里。
  阮坐在地上,傅时宴坐在阮的腿上,后背贴着男人结实轮廓分明的腹肌,傅时宴的腰被阮的手虚虚抱住。等到接触到阮身体时,傅时宴才知道现在是多找死。
  第54章 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傅时宴又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补充:“我估计到时候要提前去一下梧桐乡。我之前得一本法书,可以分出一个灵身,我现在的身体就是灵身,我真身还在梧桐乡。我真身灵力强大,真身估计打这架才有胜算。”
  “那你还记得我吗?”傅时宴被阮问的一懵,后来才反应过来,阮是怕傅时宴的真身忘了自己。
  傅时宴想到这里,笑道:“会记得,我的真身碰到灵身一融合,真身就有灵身的记忆。”
  傅时宴说完,阮隐隐有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
  不得不说,那段日子是个多事之秋。
  阮把傅时宴的中药喂了,看着傅时宴躺下了休息,从傅时宴房间中出来。
  他们现在和太子一起住在江州总督府里,他把傅时宴哄睡着了,还要去把傅时宴的药碗拿去厨房。
  顺便嘱咐一下厨房做饭煎药的厨子,傅时宴的第一张药单子上的药吃完了,从今天下午后要煎第二张单子上的药。而且还要叮嘱一句,他们傅时宴虽然不怕苦,但是爱吃甜腻的果脯,以后药煎好了,多备一点果脯。
  心里如此想着,他穿过中堂直接往厨房而去,太阳越发大了,干燥的空气闷人一身汗,连知了的声音都在蒸笼似的天里变得沙哑、无精打采。
  那些人是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带的京城厨子,不习惯汝州的天气,不少人在这么热的天如同缺水的小白菜,干活的劲头焉了不少。
  所以现在这时候厨房伺候所有人用完膳,不少人都躲去休息了。
  阮和一个略微丰腴的妇人擦肩走进厨房,那是天天给傅时宴煎药的人,她似乎心事重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端着药渣子走,居然没有一眼认出阮。
  那厨房正好有一点问题,倘若一个人走还好,两个人走,路窄了点,门总会不小心“吱呀”呻吟一声。今天阮走进来时,门正好发出响声。
  那声音把厨房另一个人吓到了,阮更细心的看到了那人肩抖了一下,似乎把什么东西飞快塞进了手上罐子里。
  阮皱着眉头,但是那人速度很快,阮根本不能判断他塞了没,更别说看出塞的什么。
  那人一回头看到阮,马上用灶台上的毛巾擦拭双手,低头哈腰对阮道:“阮少爷怎么来了?”
  阮把药碗放在旁边的灶台上:“我来送碗,记着今天晚上傅大人就要换一副药煎了,还有每次的果脯准备多一点。”
  那男人忙连连点头,一口应下:”好好好,我知道了。哎,这碗我这就拿去洗了。”
  他说着便拿着灶台上的碗,阮觉得他的动作僵硬,正要叫住他,忽然看到那人走到一边,那人身后的罐子露了出来,那罐子正好是傅时宴煎药的小瓷罐。
  阮几乎是面色一滞,直接用手把瓷罐打开,把里面堆积如小山药材。
  阮立刻用手翻看药材,他翻找药材的动作极其的专注,仿佛生怕漏掉一丝丝药材。他这些天一直亲力亲为照顾傅时宴,傅时宴该喝的药材他都认清楚了,每个药材他都记得。
  那些药材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他仔细的检查着,确定这些药材有没有问题。
  忽然他扒拉药材的手停住了,把一个乌黑色的树皮拿了出来,这个是什么?他居然认不出来。傅时宴的药单子里绝对没有这个药材。
  有人要给傅时宴下毒,阮一下子确定了脑海中的念头。
  阮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个人居然敢对傅时宴的药做手脚,这人简直不想活了。
  那人一看阮转身去看药罐子里的东西,便知道阮已经察觉出了端倪,便转身向厨房外跑去。
  阮把东西看完,一回头屋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人畏罪潜逃了。
  他还敢逃?
  阮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的寒芒乍现,脚尖一点,身形极为轻盈,一闪便追了出去,只见那人一个闪身,居然跑到了没有人的青石板走道那。
  那里是汝州总督府一排没有住人的下人房,估计是想趁机躲在里面。
  但是那人没料想到阮的动作这么快,兔起鹘落之间,阮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他的去处。
  “你!”那人大惊,扭头便要逃,可他哪是阮的对手。
  阮迅速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扯,便听见那人一声吃痛惨叫。
  那人还来不及回头一看阮现在是什么样,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阮死死地抓住,感觉那力度骨头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