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传,邵承离开是因为老师找了他谈话的原因,这导致alpha这个群体对校规更是忌惮,也对学校更为不满。
“真的,我怎么感觉从邵承走了以后一切都变得那么乱,还有好多omega伤心欲绝的。”周慕说:“越哥也是,最近老请假,学生会的都找不到人。”
沈俊文默默收拾着被子,听到邵承离开的消息他是懵的,他和周慕都是懵的,他想,邢越那会得知后得是什么感觉?他不敢深想,他也知道最近邢越频繁请假肯定是跟邵承有关的。
“我心里是挺不自在的,邵承走了都没跟我们打声招呼,当了这么久的舍友了,就算对我俩有意见说一声也是好的吧。”周慕拧着水,心情低落。
里面传来沈俊文的声音:“他应该谁也没有说。”
“越哥应该知道吧,”周慕还蒙在鼓里,“越哥跟邵承走得还挺近的,实话不瞒你,我当时听邵承在讲台上承认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跟越哥搞的呢。”
“为什么?”
“你不觉得吗?”周慕说:“越哥对邵承就是很不一样啊,具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时候他俩说话我老觉得不像是正常同学那种。”
沈俊文笑了笑:“你的感觉没错。”
周慕扭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邵承已经不在这儿了,甚至办了转学手续,他没有理由再继续隐瞒下去,将来都可能不会再有联系的人,沈俊文心里一边感伤,一边说:“他和越哥就是你跟姜忍那样的关系。”
“啪嗒。”
拖把掉在水里,周慕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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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打在窗子上,暴雨蔓延整个湘江。
靠窗的位置里坐着一个人,锐利的面庞在雨夜里显得更加危险,邢越盯着窗外的雨,手底下握住猫的脖子,他的手掌完全可以让那只猫死在他的手里,他的动作也一点不温柔,偶尔抚摸的力道过大,就害得小猫张着嘴发出一声可怜的喵叫。
这是一栋旧小区,碍于它的地理位置,就算搬空了或者住着多么奇怪的人群也不会降低它的价值,周边就是学校,这就是最值钱的一点。
开发商一直拿不下这个小区说是跟小区总boss没谈拢,一个刻意压价,一个总觉得时间越久,房产越值钱,迟迟不肯出手,两个生意人互相较量着,赢没赢谁会赢都不是住在这儿的人关心的事。
潦草几户人家,其他人早就被这栋小区里传出的各种诡异事件吓走了,只剩下无处可去的人,暂时委居在这里。
邢越所在的这间房子是他父亲留下的,而他父亲也算是这诡异事件里的其中一个主角,警察出入过的地方难以被忽视,他,他父亲,他妹妹,乃至他手底下这只猫,都是别人嘴里的谈资。
“我,我没对他说什么……”
在他的身侧还站着另一个人,岑屿胆战心惊地望着窗户边坐着的人,龙舌兰信息素毫无阻碍地飘荡在上空,omega对高等级alpha的臣服,是一点信息素都能产生念头和恐慌的本能。
他被这股彪悍的信息素牵引着,心底是强烈的不安。
“我那天……就说了我们之间的一点事,”岑屿咬牙说:“他问什么我说什么而已,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越哥。”
邢越捏着猫的脖子,依然没出声。
以前他总觉得,这些omega特别无趣,他也逼着自己去喜欢岑屿,他想,如果他能顺利喜欢上岑屿,那么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岑屿亲他的时候他不必太排斥,也不会太冷漠,他们顺利展开恋情,然后解决父亲的事,这一辈子他们和和美美的,对他来说是多么好的结局。
可他就是挑剔,挑得要死,他不喜欢岑屿身上的柔弱劲,他不喜欢omega在alpha面前的状态,他不喜欢岑屿的故作聪明,以为一句“不知者不罪”的解释就能蒙混过关。
谁他妈跟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交代这么多的东西?必得有利可图,才能把自己“小三”般的行为暴露出来。
“都他妈是我的问题,”邢越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他对着雨夜苦笑,“都他妈是我招惹你的问题。”
岑屿愣着看他,他的双手捏成拳头,他怕极了,他真怕邢越跟他同归于尽,他在他眼里看不到当初的一点柔情,哪怕是装出来的柔情都没有。
“你砍了我的腺体行不行?”邢越扭过头,望着岑屿,“这样能不能抵消我招惹你的罪恶?”
岑屿惊慌失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邢越满眼的冷漠,“岑屿,你砍我一刀,能不能让你泄愤?能不能从今以后别出现了,能不能……”他戛然而止,因为这一切都是奢求。
岑屿不敢多说话,邢越现在的状态很反常,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激他发狂。
两人僵持后,房门响了。
肖牧推门而入。
“越哥。”他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只走到了邢越身边。
邢越站起身,将猫丢在了肖牧怀里,吩咐道:“猫粮屋子里都有,你带回家养还是在这养都随你的意,钥匙在进门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