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算演员吧,演员跟明星性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能上电视的都是大明星,火不火而已。”
“哎,这话还真不是这样说,那有演技的才能叫演员,才能叫明星,那没实力的在我这儿就是不能叫明星,更别提演员了。”
“你咋这么钻牛角尖呢?”
“哪儿是我钻牛角尖,现在的电视剧能看吗,你自己翻翻去,有几部给正常人看的?”
“你们别说了,把我越哥都干懵逼了。”席间一个男生的话乐翻了一群人,这争执也就到此结束了,大家都向邢越看去,后者提着筷子时不时夹个菜,若无其事地享用着。
他们的问题太多,邢越暂时没心力解释,由着他们互相为对方“解答”。
后来这个光荣的使命又被邵承扛了回去,他感到邢大会长人有点麻,担心他男朋友自己应付不过来,主动为大家解释,别人问一个他答一个,还叫他们一个一个来,邢越偶尔插个嘴补充一下,氛围还算是和谐有爱。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七点半,那会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留邢越和另一个要开车的没喝酒,邢越自觉地去买单,邵承也跟着去了,结账的时候发现花销还真不小,但服务员告知他们已经有人结过了。
“是一个姓肖的先生。”付款记录上有姓氏,服务员念给他们听。
邵承反身靠着收银台说:“挺好,给你省了一笔。”
邢越掀唇笑了笑,问服务员这儿能不能换钱,服务员说稍等,然后问邢越换多少,邢越说:“一千。”
服务员摇摇头,说太大了,换不开,邢越说那五百吧,服务员同意了,邢越用银行卡支付了这笔钱,服务员那边的现金也整理了出来。
邵承看着邢越将钱卷进了袖口里,也没多问,他心里明白。
邢越问他:“吃什么?”
邵承茫然回头:“嗯?”
邢越说:“想吃点什么,待会买点带宿舍去,解解馋。”
邵承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零食。”
邢越也不知说什么了,只好拍了拍邵承的后腰,二人从收银台回去。
进去以后,邢越提起车钥匙,问大家怎么走,要不要送,有人说开了车,有几个是顺路的,不用送,另一个叫陈墨的自己打车,邢越说陈墨跟他走,其他人就交给另一位司机了。
临走前,邢越走到肖牧的身边,邵承亲眼看着他把那五百块钱塞进了肖牧的皮夹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邵承拿起桌子上的热汤喝了一口,有点凉,他匆匆放下,提起手机。
过了会,大家来到了外面,雨还在下,一群人站在门口,让邢越闲了打个电话,下回再聚,因为下雨,告别词不方便太多,邢越喊停,说行了,赶紧滚吧。
李梦阳一步三回头,心里有事似的,邵承也没能明白,只盯着雨看。
肖牧和三个人往另一个方向去,邢越和邵承以及那个叫陈墨的男生向另一边走,雨伞只有一把,让谁淋雨都不合适,雨太大,也不能贸贸然地走,邢越就说他去把车开回来,让邵承和陈墨等在原地。
“今天真见鬼,”陈墨抬头看大雨,夜里风雨飘摇,这景象落寞又凄美,一种怅然感袭上心头,“早知道昨天聚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早知道,天公不作美,大家冒雨相聚,今晚除了天气一切都顺利,已经算是成功的聚会,正事儿也办了,闲话也聊了,没得遗憾了。
陈墨盯着雨夜里邢越的背影,那背影高挑充满安全感,是alpha也能感受到的可靠,他忍不住感慨道:“越哥这人在学校里怎么样?”
邵承抬头看去,邢越正在远处开车门,短短两天,他被这个人彻底收服了,就这么在檐下看着,都感到充实,以至于言语不能公平,包藏了很多的私心:“很不错。”
他见过很多人,在奢华浮躁的圈子里浸泡多年,他见过一掷千金的豪赌,见过觥筹交错间的灰飞烟灭,见过得体庄园里的万人狂欢,见过清澈泳池边毫无底线的激情,他这双眼睛也算是见过世面,对于爱情友情有着自己的理解和警惕,邢越并不让他觉得跟所见识过的世面脱节,反而他带给邵承一种十分新鲜的感觉,就好像将这个人放在另一种全新的环境里,他也仍然会这么拔尖,会这么出众。
杀不死的是真诚,他总在邢越身上感受到一种踏实和诚恳,就算知道他心底或许有几分顶级的残暴,也并不觉得那是需要掩饰的缺点,偶尔他吐露出一些恶言时,邵承都感到格外的坦率。
那就是他,表面如何,内里怎样,他都不屑于伪装,也从不美化自己的目的和行为,他分得清什么叫取悦,什么是真心想做的,那比甜蜜的情话更诱人深陷。
他喜欢他,就自带喜欢的滤镜。
邵承知道他的话可能失去了客观性,可谁管呢?他聊起自己的男朋友,何必要站在审判的角度发言?
“你要知道他的以前,那更不错,”陈墨叹息道:“可惜。”
邵承扭头过去:“可惜?”
这一顿饭的观感,陈墨看出二人关系不错,邢越既然带他来吃饭,自然是关系到位的举动,陈墨也就没那么谨慎,说道:“吃饭的时候你听见了,说越哥考上一个好大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