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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秾黑卷翘的睫毛下有一双黑玉般的眼球,长睫在上挑的眼角滑出凛冽又勾人的弧度,此刻正兴致缺缺地看向神智混乱的士兵。
  “滚吧,真没用。”
  本来已经有清醒之态的士兵因为这声娇呵而再次心甘情愿的陷入了危险甜蜜的狂乱中,他大步走到莎乐美的身边,表情狂热而痴迷,甚至有些卑微地说道:“对不起,不要讨厌我,我这就带你出去。”
  莎乐美终于因为这句话而露出了好脸色,她拢了拢滑落的大衣,准备矜持地夸奖一下这位士兵。
  “滚出来。”
  囚笼外突然传来一阵冰冷低哑的声音,莎乐美一听就知道自己今天又没戏了,脸上艳丽无匹的笑容瞬间消失,头都没回就闷闷地一屁股坐回了窄小的床铺。
  士兵也因为这声音中暗含的危险而回了神,他用歉意的眼神看向莎乐美,却只看到了她闷闷不乐的背影。
  朗姆洛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揪出又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队员,在他恋恋不舍的脸上砰砰砸了几拳。
  “给我睁大你的狗眼!那是变种人!”
  朗姆洛毫不留情的几记老拳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他盯着满脸血污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莎乐美的囚室,主动将钥匙归还给朗姆洛。
  朗姆洛接过那柄被基地小队众人推来抢去的钥匙,挥手示意这位失职的士兵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这不是第一个被莎乐美引诱的九头蛇成员,在戴上变种人抑制器之前,莎乐美的威力还不止于此。
  朗姆洛曾经亲眼见过正常状态下的莎乐美,那简直就像是盘踞在腐尸上的艳丽花朵,一具具代表着前车之鉴的尸体明晃晃地摆在你跟前,但你还是会心甘情愿卑躬屈膝地献上财富,尊严,甚至是生命。
  不得不庆幸她的变种能力是范围性的,朗姆洛可以选择在远处放倒她。
  如今这个危险的大杀器已经是他们九头蛇的资产。可惜她的再生能力太过强大,洗脑对她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只有必要时他们才会放出这个极度不可控的资产。
  朗姆洛看了眼背影都在写着生气的莎乐美,离开了这间危险的囚室。
  莎乐美百无聊赖地扣弄栏杆上凸出来的金属块,试图朝来来往往的巡逻小队搭话,她刻意放软的声音甜腻腻的,时刻挑战着他们的神经。
  “跟我聊聊天呀先生,我好无聊~”
  可惜他们都在上头严酷的命令下目不斜视,不敢对她的话语有半分反应。即使穿着军靴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她的方向,但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坚定地抽身离开。
  莎乐美不明白为什么九头蛇这帮人要把她随意安置在这里,任由来往的人经过她的囚笼。
  明明知道他们或多或少会受到她的影响,简直像是在找乐子或是试验一般。
  她无聊地把头搭在栏杆的间隙,任由两侧冰冷的金属杆滑稽地左右拉扯她的脸皮,然后用这幅尊容冲走廊里的人吐舌头摆鬼脸。
  正在她自得其乐时,基地内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整个走廊的灯光瞬间成为了警戒状态的暗红色,莎乐美伸长脖子往外看去,只听到了厚重的军靴急速奔跑时的撞击声和响个不停的枪声。
  没过一会警戒便解除了,莎乐美将双臂伸出栏杆耷拉着,想抓个人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率先走过来的是面色不善的朗姆洛,他单手拿着一把枪,指挥身后的人拖着东西的动作快点。看到莎乐美蠢蠢欲动的动作还冷着脸冲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老实点。
  她没劲地缩回自己的手,扒着铁栏看他们到底拖着什么玩意。
  那是个昏迷的男人,他垂着头被人拖行,双手双脚都被铐了个结实,莎乐美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体和棕黑色的头发。
  朗姆洛站在莎乐美旁边的牢房门口,让手下人把男人扔进去,叮嘱道:“等佐拉博士命令。”
  做完这一切他们便匆匆离开了,只留下昏迷的男人和好奇得要死的莎乐美。
  深夜时无聊的睡不着的莎乐美静静地盯着窄小的窗户中透进来的微弱阳光,空气中的灰尘在极昼的脆弱日光中轻轻飘动。
  此时应该是深夜十二点左右,但最近的极昼让莎乐美得以在西伯利亚冰冷的寒夜中看到一丝阳光。
  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莎乐美马上意识到是和她只隔着一堵墙的男人苏醒了!
  她激动地坐起身将脸蛋贴到冷冰冰的墙上,仔细侧耳倾听他的动作,试图和他搭话。
  “你醒了吗?”
  莎乐美提高声音问道,说完便立刻将耳朵贴回去留意他的动静。
  那边的男人没有立刻答话,但他显然已经醒过来了,莎乐美甚至能听到他挣扎时衣物摩擦水泥地的声音。
  莎乐美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开始边问边捶打两人间厚实的墙壁,随着捶打的动作一字一顿道:“醒!了!就!和!我!说!话!我!好!无!聊!”
  那边的人显然是被她烦得要死,半响扔过来一句冷冰冰的“闭嘴。”
  莎乐美没有因为他不留情的话生气,反而兴冲冲地说道:“这不是醒了吗。”
  那边挣扎的声音大了起来,她能听到那个男人正在试图切割束缚着他手脚的镣铐,于是她撇撇嘴劝说他:“别费劲了,那是振金做的,如果你知道振金是什么玩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