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人,为了今生与挚爱的相遇,在佛前跪了五百年。”
午后收好棋子:“缘分二字奇妙得很。”
北逸垂眸看着棋盘。
“一世流转,三生浮沉,百年孤寂,千年等候。”
午石拿出一个锦囊:“老衲有一物想送给公子。”
北逸看着那锦囊疑惑道:“这是?”
“锦囊是要你在穷途末路之际才能打开,在此之前切勿打开,否则会坏了其中因果,因果报应不是你我可承受的。”
北逸接过锦囊:“谢禅师相赠。”
“一切缘由,待那时你自会知晓。”
北逸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却终究不知还从何处问起,又能问些什么。
北逸拿着锦囊穿过幽幽竹林,来到后院,眼前的莲池里只长着一株莲花,那花如今含苞欲放,白色的花骨朵硬挺挺得长在花枝上。
北逸弯腰盯着莲花看了许久,正当他伸手要触摸之际,莲花却随风摆动躲开了他的手。
北逸盯着这莲花:“小东西,还挺有灵性。”
……
寒梓瑜跟随午后来到一处竹屋。
午石:“寒仙君,老衲找你有一事相求。”
寒梓瑜:“禅师所托何事?”
午石递给他一个锦囊:“待大局已定,打开锦囊,锦囊中有老衲所要嘱托之事。”
寒梓瑜接过锦囊,将其装入灵袋。
“个中缘由,届时便会知晓。”午石手持禅杖慢慢起身。
午石几百年前本是可以冲破瓶颈飞升成仙,最后不知为何,却出家来到了龙华寺。
听闻几百年前,午石曾师从一位仙尊,可惜那位仙尊惨死后,午石便放弃飞仙之道来到了龙华寺修行。
寒梓瑜:“禅师,若到了那时,可有解救之法。”
午石:“天机不可泄露,一切自有安排。”
寒梓瑜不再追问。
午石:“多年前你的师尊曾托我设法为你抵挡一劫。”
“老衲费劲心思也未能助你挡劫,好在你如今安然无恙。”
寒梓瑜想到师尊曾说:“寒光,你今生注定背负着天下,注定无法一世无忧,注定前路坎坷、命运曲折,或许会有一人替你解忧……”
午石:“还有一劫——桃花劫,这劫数你师尊早年间便为你卜了出来,却毫无破解之法。”
寒梓瑜想起了孟晚洲的脸。
午石继续道:“前路漫漫,望仙君此生安康。”
师徒几人离开龙华寺时各个若有所思。
习青臭着一张脸。
北逸:“咋了,谁惹我们的公子哥了?”
“滚开!”习青咬牙切齿道。
在寺庙里一位方丈为他看了签,说他情途坎坷,所遇非人,不该深陷其中。
习青当时立马黑了脸,扭头便离开了。
什么情途坎坷,都是狗屁,所遇非人,他的确不是人,他是妖。怎么就不能深陷其中,彼此相爱为何不可深陷其中。
他就是要与肃清在一起纠缠,不仅要纠缠还要做尽所有爱人可做之事。
他喜欢他冰凉的蛇尾,喜欢床榻缠绵,喜欢亲吻,喜欢彼此相拥的感觉……
习青想着想着鼻子一酸。
为何不能深陷其中,人和妖怎么了,人和妖不能在一起吗?
修仙之人就不能与妖同舞吗?
习青:“师尊,你说这世间的礼法都是对的呢?”
寒梓瑜:“人世间的礼法是为了维护秩序所设,从古至今大部分人都是遵循礼法。”
“不遵循呢?”
寒梓瑜一愣,不遵循呢?就像他和北逸在一起也是违背世间礼法,若被世人知晓,定会遭受无尽的谩骂与指责。
“若你能抵挡住世间流言蜚语,不做伤害天理伤害他人之事,也并非不可以。”
习青沉思许久。
离开龙华山,来到客栈,习青一把拉住北逸便往自己的房间扯:“今日你和我睡一屋。”
北逸瞪着他:“不行。”
“不行也得行!”
北逸甩开他的手:“我去师尊那屋打地铺。”
“你要不要脸,你都有别的男人了还要和师尊睡一间屋。”
话落北逸无奈地跟着习青去了他的房间。
天色已晚,北逸洗漱完便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月。
“习青。”
习青正在抚摸手里的蛇:“咋了?”
“你和肃清睡了吗?”
习青猛得咳嗽了起来:“你tm是不是找死?”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习青:“不要脸的狗玩意,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成为同门。”
北逸侧了侧身子看向习青:“师兄都懂,师兄都是过来人,一看你那思春的样子就明白了。”
习青提着青龙剑挥了过来,北逸起身躲开,整张床被一劈两半。
轰的一声,引来了客栈的主人。
一位大娘推开门便弯着腰发函起来:“哎呦我得天爷呦,你们是要把我的客栈给拆了呀,我儿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客栈就被你们破坏成这样啊。”
北逸听她哭得头疼,立马诚恳道歉,随即拿出一吊钱递给大娘,大娘立马哭喊了。
习青:“滚,别在我这屋睡,赶紧滚。”
北逸站在师尊房门外,本想敲敲门进去,可又怕扰醒了熟睡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