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几人一路驾着马车赶去北疆,北逸吐得昏天暗地。
习青皱眉:“上次去轩都怎么没见你吐?”
王若楠道:“晕马车也并非是次次都晕。”
北逸虚弱地倚着车窗透气,没一会便把头伸出去呕了起来,折腾了一天一夜,北逸脸色蜡黄唇无血色。
“我带北逸御剑飞行,慕远带着习青和小七赶去北疆。”
“是。”慕远驾着马车道。
御剑飞行了两天两夜才来到北疆边境,一进北疆寒风刺骨。
漠铃和陆鸣早早地便在驿站候着了。
见到冻得直打哆嗦的师徒二人,漠铃愣住。
二人发丝眉毛全结了冰霜,面色苍白,北逸更是连着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好冷好冷。”北逸道。
漠铃身着貂绒,头戴貂帽:“寒仙尊,你们怎么穿得这般少?对了若楠怎么没来?”
“我们哪知道,这北疆竟,竟这么冷,师姐她在来的路上了。”北逸冻得说话都打哆嗦。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陆鸣立马道:“快进屋来。”
漠铃安排下人去取两身御寒的衣物。
北逸挨着火炉坐下:“师尊,你还好吗?”
“没事。”寒梓瑜道。
漠铃端来一壶温酒为二人斟上:“寒仙尊,北疆皇城近来闹起了鬼,父皇也无可奈何更别提我们小辈了,更是束手无策,那鬼扰得皇城日日夜夜不安宁,每晚都在城内呼唤:今夕何年?吾王何在?”
“这鬼也奇怪得很,但凡回答问题的人都死了,它的幻境之术更是让人分不出真假,进入幻境的人全疯了。”
寒梓瑜喝了半杯便被北逸夺了过去:“师尊,酒量不好,少喝些。”
寒梓瑜问道:“这鬼可还做过其他残害生灵之事?”
“这倒是没有。”漠铃道。
师徒二人换好北疆服饰后,在驿站休息了半天才等来了慕远等人。
马匹也冻得瑟瑟发抖。
师徒五人集聚后赶往北疆皇城,坐的也不再是马车,而是驾狼。
雪狼气质高贵,毛发柔顺,眼眸为冰蓝色,体格硕大,奔跑起来速度极快。
北逸刚上一头狼便被震了下来。
习青在一旁哈哈大笑:“你个废物,连个狼都驯服不了。”
话落他也飞上狼背,雪狼直接一脚将其蹬开,习青一下扑在雪地里,满脸是雪。
王若楠捂着嘴直乐。
“别闹了。”寒梓瑜道。
四人纷纷站好。
漠铃被这般严肃的寒梓瑜吓了一跳,虽听闻寒仙尊脾气暴躁,可在她印象中寒仙尊是位儒雅的贵人。
她走到五头狼身前,递给每只狼一些生肉:“乖点。”
五头狼齐齐趴了下来,任由师徒五人驾行。
从驿站驾着雪狼穿过冰天雪地的松林,走过冰冻三尺的湖泊,翻过一座雪山才来到北疆的皇都——漠北
皇都守卫森严,彪悍的将士守卫着皇城。
漠铃取出令牌,守卫挥了挥手放行。
沉重的宫门缓缓敞开,映入眼帘的是长无尽头的宫道,逼仄庄严的氛围袭面而来。
此情此景倒叫北逸想起前世自己建的魔尊宫殿,处处透着压抑。
漠铃牵着陆鸣的手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冷风将暴雪吹来,打在人脸上煞是疼痛。
北逸加快步伐走在寒梓身前,为他挡风遮雪。
刚走到宫道尽头,拐角又是一条长无尽头的路,高墙耸立,雪花积压在墙头。
一位公公仆仆赶来:“奴家来晚了,有失远迎,寒仙尊这边请。”
几人跟着公公一直走。
王若楠都走累了,绕了不知多久才终于看到了巍峨的皇宫。
“仙尊,吾皇已备好盛宴,几位这边请。”
几人又不知走了多远才来到皇宫议事的地方。
北疆皇——漠化成爽朗地笑道:“早些便一直听闻铃儿夸赞寒仙尊仙人之姿,如今一见更是惊人,快快上座。”
大堂后墙上挂着一幅画作,画上是一对公子在对弈,二人均着白衣,且各执一剑。
漠化成仔仔细细地将寒梓瑜瞧了一遍:“寒仙尊像极了孤一位故人。”
北逸眼中的火焰腾起:“常有人说我师尊像故人。”
漠化成看向北逸:“仙尊座下的弟子一个个也是俊逸非凡,这位姑娘可是若楠?常听铃儿提起你。”
漠铃笑道:“父皇,别拿我打趣了。”
王若楠抬眸看向漠铃:“上次分别时,公主问我那功法怎么习得,如若有时间我可以教给公主。”
漠铃欣喜若狂:“真的吗?”
“嗯嗯。”王若楠笑道。
漠化成吩咐一旁的公公:“上菜。”
“是。”
菜品上齐,有部分巴丽美食,大部分还是北疆特色,烤羊腿、羊奶等。
北逸看着墙上那幅画作,有些年月了,画作已经发黄了。
漠化成道:“孤如今已年过三百,现下身边仅有铃儿和一幼子,如今身体每况愈下,请仙尊来是待孤身死后能在这皇城中掌管一段时间,孤定有重谢。”
三百?北逸震惊,北疆皇看起来也不过刚过而立之年,怎可能已经年过三百。
寒梓瑜想到年幼时跟着师尊师兄来过北疆,不过那时是夏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