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嗯？什么？！”楚也看过去。
云妃低了低眼，却是并未开口。
楚也想了想，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舌尖舔了舔小虎牙，心底微叹。
看来，还是必须要说开才行了。
不然这牛角尖，云妃还要一直在钻下去不可。
一双黑眸之中倒映着火焰噼啪的摇拽倒影，过了几息，楚也才再次开口，嗓音稍低。
“……以前的我，年纪小，稚嫩，又不成熟，你给我戒指，我每次都照收不误，因为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意。”
“既感动又愧疚，当然了，也多少会有点小小小小的不安和不甘。”
“毕竟嘛，你是堂堂的一宫之主，而我呢，只是一个小小的御灵师而已，地位，等级，修为，什么都天差地远……”
很快明白了楚也想说什么，云妃唇角微动，眉眼敛起，眼底晦暗不明。
“我从未嫌弃过这一点。”
“我知道。”
楚也点了点头，熟练地将手中的木棍动了动，给肉翻了个跟头，接着又撒了一把孜然辣椒下去，顿时，那香味更浓郁了，楚也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肚子里此时就更饿了。
但她抬头看向云妃，眼底认真而严肃。
“……我那时的心态，大概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吧，所以我真的很能理解，云妃，你知道的。”
云妃沉默，她的确知道。
就像她很了解楚也，也知道自己的反常瞒不过她。
但两人一直都很默契的并未提起此事。
可自从临出发时的那晚，楚也将装着丹药和封妖灵珠的戒指交给云妃的时候，虽然云妃很惊讶，高兴，也很自然的就接过来了，但那眼底的复杂和微微的抗拒，也瞒不过楚也。
楚也很珍惜这段喜欢，而很显然云妃也是，所以此时的两人，一个选择了坦白，一个选择了诉说。
“……但就是喜欢上了。”
“可喜欢并不是单方面的。”
楚也至始至终都明白这一点，明白身份的改变，但很显然，云妃还没改变的过来。
她始终都将楚也放在了被照顾的一方。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楚也不讨厌这一点，但……
“喜欢并不是单方面的，而你我的未来，却是多变的。”
“我想参与你的未来，也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以前我总是和你说我要变得更强，然后保护你，但你知道吗？当我真的获得这身力量的时候，其实我也迷茫过……”
楚也苦笑一声，可下一刻，却又眯起眼睛笑，轻快而认真。
“但其实云妃，我想成为你的肩膀和依靠，也想你，成为我无限的未来……”
无限的，未来！！
云妃怔了怔，一息后，低低的一声轻笑。
火石燃烧，噼啪作响，摇拽的火光升腾而起，映着远方的赤色山脉如火如炎，也映着云妃的眼底，清冷不复，最是温柔。
“好啊。”
“我愿意，成为你无限的未来——”
……
肉香肆意，香的一逼。
被风一吹，不少御灵师的目光都纷纷望了过来，楚也甚至耳朵一动，都能听到吵杂到一起的议论纷纷，只是望着那方向是虞家驻地，没人会上来找不自在，而身份够的，比如左家，白家之类的，也不可能会为了一点肉找过来。
所以，也就只有虞红鸳和虞生途会一溜烟的跑过来了。
云妃轻笑着摇了摇头，让了让身子，虞红鸳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铺好的衣服上。
看的楚也直接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但她现在心情好，也懒得跟她在计较了，不过楚也不说话气她，虞红鸳但是诧异错愕了。
开口问云妃；“她咋了她？！”
“……”云妃。
楚也就无语，不是，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犯贱。
想了想，很真诚的开口问虞红鸳；“我有一个朋友，她叫不知火舞，你认得她不？”
虞红鸳一愣；“不认得。”
“是吗，那真是遗憾了。”
楚也手里动作不停的给烤肉翻跟头，叹息；“你和她很像，我还以为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呢。”
“这样啊，那她妹妹叫什么？”
楚也抬起头，非常严肃；“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这名字可不像是女子……”
虞生途感兴趣的接口；“她真的和我姐很像？”
“那当然，一模一样。”
“哦，一摸一样，那倒是很……啥玩意！！”
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虞生途当即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下意识看过去，果然，云妃不忍直视的别开眼，而虞红鸳，整张脸都黑了……
“楚、也！！”
“在呢在呢。”
楚也瞪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怎么了，忽然那么大声做什么？！”
虞红鸳简直气的不行。
装，你就装吧！！
一贯妩媚如妖精的女子，现在一对上楚也，简直就整个成了怨女。
虞生途下意识缩缩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迁怒进两人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