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不过这种事情稍后再说也行，毕竟没什么试验品，楚也拿过桌子上的糕点塞进嘴里，云妃抬手拿过茶壶，倒了杯茶放在楚也面前。
热气腾腾，茶香四溢。
便是楚也这种不爱茶之人，都在这一刻身体大脑一阵舒畅，一瞬间心旷神怡。
“这什么茶？闻起来味道不错……”
云妃淡淡的道；“不是什么好茶，后山上的而已。”
只是那棵茶树，是由她所种植的而已。
闻着不错，但楚也没喝。
主要是现在那热气腾腾的样，楚也下意识胆怵，感觉喝着都烫喉咙。
云妃微叹；“等下去用膳，一块足以。”
楚也吃的鼓鼓囊塞，鼓着脸点头，咽下口里的糕点，没拿其他的，转头问道；“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呢？”
不过还没等云妃回答她，便有脚步声在院外响起，然后在半开的院门前驻足，下一刻，是带着虚弱的温雅嗓音；“师尊，弟子来了。”
是江归瑜。
云妃轻偏过头，目光望向院外；“进来。”
“是。”
江归瑜推开半开的院门，走进来，大步来到石桌边，一整衣袖，躬身一礼；“师尊，虞前辈。”
话音落下，直起身子，又对着抬起头看过来的楚也微微颔首，楚也抬手摇了摇已做回应，江归瑜的脸上惨白一片，显然精气神不是很足，便是连脸上一贯的温润神色都已然被疲倦和不适所代替。
“师尊，不知唤弟子前来，所谓何事？”
江归瑜很疑惑，云妃颔首道；“正要与你说，先坐吧，方才刚醒不久，还是切记不要太过劳累。”
“是，师尊，弟子明白。”
江归瑜点了点头，她的身子的确不适，故而也没有太过逞强，应了一声后绕过石桌，在离虞红鸳比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虞红鸳一手撑着石桌，一手撑着下巴，风情万种的脸上一片慵懒之色。
云妃淡声道；“是这样，正午时，丹殿的那两位堂主会过来，她们希望能够带你前往中域，加入丹殿……”
一听这话，江归瑜猛然瞪大了眼，连忙起身后退了两步；“师尊，你同意了？弟子不愿前往中域。”
楚也唇角一抽，一把捂住脸，呵，真是好熟悉的话啊这。
虞红鸳表情愕然，撇了楚也一眼，无语的道；“你也不想去？”
“虞前辈见谅。”
江归瑜道；“弟子参加丹道大典，本就是为了师尊您的身体，如今师尊你已恢复，弟子已然并无他求，也不愿离开您，离开九仙云宫。”
这言辞恳切的话……
楚也斜着眼睛看向江归瑜，虽然她的眼底并未看到其他诸如倾慕之类的，但楚也……
果然好不爽。
望着自家徒弟眼中的认真，云妃沉默两息，轻叹；“归瑜，你应该知道中域代表着什么？”
“是，弟子知道。”
江归瑜也很认真；“师尊，您的意思弟子都明白，可是师尊，弟子父母双亡，是师尊您将弟子救下，传弟子学问礼仪，修行道法，弟子，并不想离开师尊您……”
但云妃轻轻摇头，唇角微动，却是露出一抹轻笑来；“归瑜，这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即便是师徒也好。
楚也眨眨眼，刚倒进嘴里的茶水就这么下意识忘了往下咽，一下子呛的她干咳了起来。
不是，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这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那是不是也就说明了，就连她和云妃之间，也注定了有一日是要分别的呢。
不过，这样也是必然吧，谁叫，她还不够强呢？！
楚也苦笑了一声。
江归瑜也怔了一下；“师尊……”
云妃抬起目光，眯着眼睛望向高挂天际的太阳，过了半晌后，才叹息着道；“归瑜，不必觉得感伤，就算去了中域也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江归瑜沉默。
“更何况，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前往中域……”
“……？”楚也。
“……？？”江归瑜。
云妃目光远眺，却是摇了摇头。
毕竟，她也想要变强，她也不想继续在这一方之地坐井观天。
她也想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见识见识更遥远的未来。
望着若有所思的自家徒弟，云妃瞥了一眼虞红鸳，却是道；“别担心，即便去了中域，你也不是孤身一人，有事尽管开口便是。”
望了望莫名其妙就中枪的虞红鸳，江归瑜干笑一声。
虞红鸳白了云妃一眼，也没点头，而是转头去看楚也；“你呢？那中域你去不？”
楚也脸一苦；“呃！这个……”
“她不去。”
虞红鸳一脸无奈，楚也也睁着眼睛看过来，但对此云妃只是淡淡的道；“她暂时不去……”
“还要认字，去不了！！”
认字？！
字！！
楚也瞪着眼睛，只觉得心咯噔了一下，脑袋瞬间就懵了。
完了，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