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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幕中城市的灯火像游荡在水面上的磷光,闪着不安的频段。
  白水心往后退了一步。
  “不接电话吗?”白砚问。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肖则礼的名字。她不敢接。
  “是我们班长……暑假作业的事情。”
  故意没有带装有定位器系统的手机出去,没想到还是会被哥哥发现。这也太倒霉了。白水心轻轻吸了一口气,小声解释说,“……我就在楼下待了会儿。”
  “一个人吗?”
  “……”
  他太了解她,从沉默中也能推敲出答案,侧头问,“跟上次你说没谈恋爱的人一起?”
  “我……”
  “过来。”
  她定在原地。
  “或者你大可以现在转身下楼,他应该没走远。”
  根本不是可以称之为正确答案的选项。白水心在原地停了一会,慢吞吞走过去,雨水还未退尽的绵密潮湿气息,仿佛透过夜色,一寸寸覆盖身影。
  真正站在白砚面前,恍然间觉得自己已经被雨水淹没,呼吸变得急促。看好文请到:po1 8yc.co m
  白砚隔着夜色凝视过来的目光,细致的几乎穿透身体。
  “跟他做了?”
  “没……”
  谎言被一只手轻轻掐断。
  宽大的虎口轻易圈起脖颈上遍布的暧昧齿痕,拇指忍不住在细微战栗的皮肤上揉搓了两下,肮脏下流的印记却无法擦拭干净,反而因为用了点力气,艳红的更加显眼。
  喉咙里的声音沿着神经末梢传递着微颤,“哥……”
  “坏孩子。”
  他低头与妹妹对视,整个世界的风雨飘摇仿佛都映在白水心那双惶然无辜的眼眸里,一种虚饰过的无害,令人心软的委屈,理所当然的服从感。
  视线往下,宽松衣领遮不住锁骨也露了出来,红樱般绽放在雪白的身躯上,每一个欲望瞬间投射下来的急切与难耐,都在目光探寻中纤毫毕现。
  他的手顺着痕迹一路摸到衣领,随手一扯,衣裙轻飘飘脱落在地上。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张皮也剥开丢掉。
  那真的很难。
  于是他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妹妹,手指沿着脊骨反复摩挲,轻声说,“……洗干净就好了。”
  ……
  水渐渐漫过身体,白水心坐在浴缸里,屈膝双手抱着自己,侧头看见哥哥一只手伸进来试了试水温。
  清醒的在浴室赤裸相对,又是这样尴尬的情况,她不自在地低下头。
  “对不起。”
  热雾氤氲了他的眉眼,情绪仿佛也被冲淡,“你在为哪件事道歉?”
  “我不该偷偷跑出去、明明被禁足了。”
  “没别的了吗?”
  白水心想了想,抽了抽鼻子,习惯性的跟哥哥倾诉委屈,“可是我在家里真的好闷……你都不理我。”
  “这么说,”即使握着妹妹光裸的手臂涂抹沐浴露,白砚周身依旧萦绕着遥不可及的冷淡,翻腾不休的无数种感情,都被深而静默的层层冰封,他面无表情问,“都是我的错?”
  “你……不跟我说话,还给我喝冷牛奶。”
  明明试过水温,覆上来的属于男人的手掌却冰冷好似在另一个季节,“所以……”他的语速慢的好像每个字音之间都被生生捅了一刀,“我给你喝冷牛奶,你就要跟别的男人上床来报复我?”
  “不、不是……”白水心仓皇无辜地抬起头,“我、我怎么会报复哥?”
  她好像生怕他不相信,小声补充,“……是喜欢才做的。”
  青春期的妹妹说有了喜欢的人,胃里怎么会搅成一团。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当空砸下,白砚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喜欢?”
  按捺不住的恨意终于不管不顾地从目光中披离而出,几近嘲讽,骤然分开她的双腿,修长手指挟着水压毫无顾忌地捅进花心,用了狠劲沿着肉壁刮蹭,残留着男人的精液从穴里暧昧淫荡流出来,浊丝化开在眼下。
  他摁住她低头,看这些卑污的证据。
  “白水心,你还没有成年。现在就迫不及待跟你做爱的男人,是禽兽还是人渣?你说喜欢?”
  “……嗯、”
  她分明有心回答,经历过粗暴情事不久的身体却轻率唤起欲望,穴口仿佛被水压挤拥,缠咬着哥哥的手指不放,望过来的眼睛迷离,“我……”
  热雾升起,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白茫茫的模糊,理智与道德在雾色里蒸腾。
  白砚盯着熟悉的妹妹,竟然觉得眼睛刺痛。
  闭了闭眼,开口却是讽刺,“随便碰一下就发骚,你真这么缺男人?”
  “嗯……、不缺……”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不缺男人才会变成这样。
  他解读出她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另一只手桎梏着她的下巴抬起,冷笑,“……我养的好妹妹。”
  手指从窒热的私处蓦地抽出来,却没有离开,而是惩罚地拧上红肿肉核,这样轻佻的泄恨,不是哥哥教诲妹妹应该做的事情。
  无论是逼近的脸庞,近在咫尺的对视呼吸,还是暗哑的声音,彻头彻尾都属于,男人教训女人的情态。
  “所以呢?连亲哥也勾引?是个男人都能让你爽?”
  他逼问。
  “哈……痛、哥哥、”白水心深深呼了口气,在过激的刺痛中流出眼泪,“我说……痛、”
  啪。
  重重的一巴掌,在潮湿的雾色里落下清脆响动。
  恨意妒意恼意哗然退去,白砚整幅躯壳仿佛突然被钝重的刀狠狠刮过,重颤了一下才堪堪稳住身形。他的感情洁癖掌控欲和另一半重要的生命,都在这个晚上被无辜的妹妹真切践踏。
  白水心终于得以从桎梏中抽身,手掌痛的发烫。
  她以为自己没什么力气,但是抬眼就看见一道清晰的血痕从白砚的脖颈划开,差点惊叫出声,被他投过来的目光止住。
  依旧是讽刺的神态,裹挟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这也是,他教你的吗?”
  “……”
  白水心下意识想说对不起,可是没有哪一种道理规定哥哥还能管她跟谁做爱。而她微弱的歉意,其实也并不来源于此。
  于是她低垂着眼睫,颤动了几下,伸手贴上他的伤口。
  “哥哥,你别难过……”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语气郑重几乎像个承诺,“我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