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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了。”水月报告了一声,随后就扛着他的大刀,随意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
  鸣人茫然地走进来,发现里面非常敞亮,有一个绿色的帘子横在洞穴正中,将整个空间隔成了两半,帘子上影影绰绰间印出了一名女性的影子,看上去正在忙碌着什么。
  鸣人心中一喜,以为那是樱,正要喊出声,却又突然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人。
  他身上带着血迹,穿着晓的黑底红云袍,身边的一名橘色头发高大男子正弯着腰,用绷带帮他包扎着眼睛。
  本是双眼的位置,已经凹陷了下去。
  “鼬?”鸣人吃惊,不由地走上前去,“你是鼬吗?“
  然而橘色头发的男子却抬手制止了他,“安静点,那边还在手术。”
  鸣人一愣,声音立即低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佐助呢?为什么鼬也在这里?”
  重吾站直身体,高大的身躯在鸣人面前洒下一大片阴影,他低下头看了鸣人一眼,把鸣人吓了一
  跳。
  这个人,怎么这么高?鸣人心想。
  “来这边。”重吾示意鸣人跟上,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停了下来,那里有两张椅子,后面整整齐齐的罗列着几本书,书堆的下方还有一个大箱子。
  鸣人一脸茫然地在重吾面前坐下,到现在他依旧对现场的状况一无所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重吾,是樱和佐助的同伴。”重吾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现在正在里面为佐助做手术
  的人是香燐。”
  鸣人一惊,张嘴就要问,却被重吾打断。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先听我说完。”重吾沉声说道,“给你们写信的人是我,之所以把你们叫过来,是因为樱的嘱托,以及.……”重吾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昏迷的鼬,“我们解决不了的病人。”
  “那樱呢?”鸣人瞪大了双眼,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樱现在在哪里?“
  重吾沉默了,他看了鸣人一会儿,然后视线移向了背后的箱子。
  鸣人一下子愣住,瞬间手脚发凉。
  阿飞之前说过的话,在他的耳边环绕。
  “这些,是樱的遗物。”
  几个小时后,眼睛移植手术顺利完成,香脱下沾满血液的手套,走到刚刚鼬坐过的椅子上坐了
  下来,“走了?“
  “走了。”重吾抬起头。
  “为什么不让他把佐助君也带走?”香面露疲惫,连续对两个人的救治已经耗尽了她的心神,
  “樱和鼬都希望他回木叶吧。“
  重吾摇摇头,“鼬希望自己在佐助眼里已经‘死去’,以后他们两个大概也不会再碰面了。”
  “鸣人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计划,木叶有纲手姬在,鼬不会有事的。“
  “就算如此,他那个破破烂烂的身体,以后也无法恢复如初了。”香燐垂下眼帘,“要不是之前
  有樱为他调养,他连这次都撑不过去。”
  “身体都那样了,还要强撑着把大蛇丸的查克拉取出来….…果然都是木叶的吗……”
  坐在角落里的水月在这时抬起了头,看了看重吾和香燐,“你们两个之后打算怎么办?”
  蛇小队当初集结的初衷就是为了追杀鼬,现在鼬已“死”,他们也就不得不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我要跟着佐助君。”香燐没有任何犹豫,“现在樱也不在了,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水月对此并不意外,随即他看向重吾,“你呢?“
  重吾没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得。”水月向后一倒,把头靠在了墙上,“那我们就继续互相折磨吧。”
  沉默在空间里蔓延,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们三个人都已经身心俱疲,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等到佐助苏醒,带着他们寻找新的出路。
  “也不知道木叶收不收我这型的啊。”水月喃喃自语。
  香燐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但心中实在难以平静,便又低头拉开了自己的衣袖。
  曾经密密麻麻的咬痕已经尽数消失,但上面却又多了一串黑色的文字,随着时间流逝,里面的查克拉悄然消散,如今早已模糊不清了。
  这是樱临终前,留下的最后讯息。
  顺着这个讯息,重吾找到了樱留下的所有东西,里面有一个相机,一盒子没用过的白相片,一本相册还有厚厚的手术准备笔记。
  以及两个木叶的护额。
  后来,他们顺利地联系上了鼬,互相试探又互相取得信任,最终他们还是决定,接过了这根接力
  棒。
  樱说的对,这是对佐助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再也看不见了。
  把衣袖重新拉下,香燐看了眼重吾背后空荡荡的角落,知道那些遗物已经被鸣人带走了。
  也好。她在木叶,还有家人吧。
  时间悄然流逝,只有佐助的点滴在洞穴中滴答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从帘子后面传来了一阵呻∥/吟声。
  三人同时一动。
  “佐助君!”香燐掀开帘子,见佐助坐了起来,赶忙上前又把他按了回去,“你现在需要休
  息!”
  “鼬呢?”佐助推开香燐,似乎想摸自己的额头,却碰到了眼睛上的绷带,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