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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祯看着佘年充满暗示性的眼神, 也回看他。
  视线下移,复而又回看他的眼睛。
  佘年喉结动了动,头慢慢低下,拢住司祯的手也收紧了。
  司祯就只是放了一个钩子, 然后佘年乖乖上钩。
  在双唇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 司祯后退。
  佘年往前凑了凑, 司祯继续后退。
  然后满意地看着佘年眼中的不满。
  感觉到了快乐。
  床上的狐狸焦躁地摆着尾巴。
  亲啊亲啊, 他都急死了!
  一点都不爽,一点都不快乐。
  “我嘴也甜的。”
  佘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没能亲到司祯的挫败。
  气哼哼的。
  司祯扯扯他的嘴角:“那你说两句好听的。”
  佘年不会。
  也没有人教过她好听的话该怎么说。
  司祯看着他眼底的困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很久不跟我叫姐姐了。”
  姐姐多好听, 为什么不叫。
  年下不叫姐, 心思有点野。
  佘年民抿唇:“我其实不小了。”
  所以挺成熟的, 不该叫姐姐了。
  司祯:“你多大了。”
  佘年:“十九。”
  司祯伏在他的肩头嗤嗤笑了起来。
  妖主把这当成了嘲笑, 并更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乾坤袋里那本书的内容参透。
  大比前司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顾云飞说了给她最好的住宿环境,就真的确保了她这几天的住宿的质量。
  就她知道的, 宋时禾已经过来三回了。
  每回都被小弟子拦住了。
  宋时禾也不是没有试过强闯,被顾云飞一张嘴气走了。
  司祯远远看着,宋时禾变强了,脾气也渐涨了。
  要不是她知道宋时禾长什么样子,几乎都认不出这个人了。
  她隐隐觉得宋时禾的敌意不仅仅是对她, 还是冲着顾云飞来的。
  离谱,总不至于顾云飞拦了他一回, 他就把对她的恨也转嫁到顾云飞身上了吧?
  司祯和宋时禾的正式见面是在传送阵上。
  宋时禾当然不会失智到在传送阵上就和司祯对上。
  但为了挑衅司祯, 以示憎恶, 他用想刀人的眼神看着司祯, 然后伸手做了一个很中二的抹脖子动作。
  司祯觉得他肯定是吃了什么邪药, 把脑子都吃坏了。
  在传送光晕即将消失的瞬间,司祯懒洋洋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骂了句傻逼。
  宋时禾果然看懂了,于是彩色的光里是他气到五彩斑斓的脸,相当精彩。
  司祯哈哈笑了几声,抱着佘年的腰进了传送阵的目的地,九方城。
  这次的传送也是打乱顺序,随机降落。
  顾云飞要求司祯办事,当然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给司祯开后门。
  比如在最开始传送的时候,司祯就不会和佘年分开。
  大比的地点是九方城,司祯也就只知道这里叫九方城。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司祯和佘年降落的地点好像是城的边缘。
  这里么有城池的繁华,但也不像小村子那样简陋。
  人烟稀少,近处只有几户人家。
  司祯和佘年站在一道小路上,还保持着一个,手搭在腰上的动作。
  “啧啧啧。”
  三个啧,很好地表明了说话人觉得面前之景不堪入目的心情。
  于是司祯抬头,和歪脖子树下那三个老太太的视线对上了。
  好的,被村口老太太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很快就要传遍整个村子。
  司祯看了看后面寥寥几处房子,准备御剑往九方城城中央去。
  她气沉丹田,灵气在周身运……在周身运转……
  “转啊。”
  司祯对自己的灵根觉得无语。
  那么大的一个深蓝色的灵根,不工作了。
  她的灵气在来到九方城的这一刻就像是凝固在身体里一样,不动了。
  “动一动,给个面子?”司祯在跟身体里的灵气商量。
  很明显了,这个九方城很大,腿走到城中不现实的。
  而且现在是没遇到什么危险,不代表之后遇不到。
  没有灵气只靠体术,还是有些危险。
  但司祯体内的灵气就好像一条死咸鱼,连翻身都不会。
  司祯用手肘撞撞佘年:“你的灵气能用吗?”
  佘年把妖力压制,只运转金丹:“不能。”
  哦吼,一朝回到解放前。
  刚开始来修真界是怎么个情况,现在来修真界就是怎么个情况。
  白修炼。
  司祯看向那几个看起来很能讲八卦的老太太,溜溜达达走过去。
  还是和九方城的土著先打听点事情。
  几个坐在马扎子上交头接耳的老太太在看到司祯的时候,眼神变了变。
  从八卦变成了喜欢。
  司祯被这种诡异的眼神吓了一跳,随意的步伐都不再随意。
  佘年适时握住了司祯的手,站在了她的面前。
  几个老太太站起来,屁股把马扎子就撅倒了。
  “姑娘长得真俊呐。”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俊的小姑娘,水灵灵的。”
  “看着我心里就欢喜起来,闺女怎么到这边来了?我没在村子里看到过你啊。”
  司祯看着张牙舞爪要朝她伸手的老太太们,觉得奇怪。
  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就这么喜欢她?
  有点扯了。
  司祯指了指身边的佘年:“看看他,他也挺好看的。”
  老太太因为司祯的话,把眼神分给了佘年。
  “他哪里好看了,不好看。”
  胖老太太仗着自己壮,要把佘年挤走,自己站在司祯的身边。
  但没想到是,佘年看起来瘦瘦的,身体像石头那样重,就站在司祯旁边,纹丝不动。
  老太太怏怏不再试图挤走这个硬茬,依旧把注意力放在司祯的身上:“姑娘是赶路的?去我家喝口水,去城里还有好大一块距离。”
  司祯:“很远的距离?”
  老太太一副你问我就是问对了人的样子:“可不怎么的,得坐牛车去城里。”
  “而且现在城门也不开啊,你再往前走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更古怪了。
  大白天的,不开城门。
  司祯:“那城门什么时候会开?”
  老太太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呢,城门一月开一次,我们所有人都得去城里拜神女。”
  哦,神女。
  古怪的城,古怪的人,古怪的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