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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
  “规则限制的是弱者,强者凌驾于众人。欺我者,百倍血偿。”
  “嗯。走吧。”
  “好。”
  这一次,容御没再转身看褚彦他们。
  弦音谷一行人离去,大多数人没有分心去关注他们,唯有褚彦听清了二人的交谈,他目光落在一大一小二人背影上,平静对身边人道:“如果让容御跟着他,你能放心的话,你想留我自然不赶你。”
  容焕心情复杂。
  褚彦让他回弦音谷的提议,他来来回回想了好些天,昨日夜里他找到褚彦,觉得自己还是不想走。
  比起弦音谷,天玄分宗对他而言更有归属感。
  至于弦音谷的那些人与他何干,他早就不是少主了,他不需要对弦音谷负任何责任。
  可是容御……
  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
  不一会儿,周岩葶走过来,“师尊,所有能装的储物容器都已经用上了,剩余的肉骨皮都装不下了。”
  褚彦嗯了一声,对已经心里有了决定的容焕道:“好好把弦音谷经营好。”
  容焕:“我能行吗……”
  褚彦笑道:“自然,本尊信你。”
  容焕低头,一字一句道:“宗主信我,我便……也信我自己。”
  及至申时,在冬日微弱暖阳的照耀下,天玄分宗弟子全体出发。夏震霆早已经准备好二十辆灵兽车辇,在城门口等待着褚彦。
  车夫人选来自毗山城护卫队,各个都是精英,车辇算不上精美奢华,却是刚经历了一场厄难的毗山城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
  旁边路过其他宗门弟子,见状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这场妖兽潮大家都在出力,凭啥就他们有特权啊?”
  同门师妹也愤愤不平。
  “可拉倒吧,人家天玄分宗的人在妖兽破门的时候全都冲上去堵洞口了,你们在干嘛?我可看见某些怕死的宗门在后面划水摸鱼,生怕丢了命。”有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几人忍不住一愣,转身看去,说话的是一个长得还挺好看挺斯文一男的,一条腿绑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走路需要靠人搀扶,在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青年男女,身上穿着飘逸的衣袍,袖口绣着一片精致的红枫,非常有辨识度。
  说酸话的那名男弟子脸唰地一下红了,他恼怒地看向洛冰织:“我们说天玄分宗的事儿,与你红叶谷有何干系,别在这多管闲事!”
  洛冰织单脚站稳,抻了抻衣服,伸手做扇子状在空中扇了扇,“我只是闻到了空气中的酸臭味,酸死了,空气都被污染了我难受。”
  身边其余弟子附和——
  “对,真的好酸,我还以为是妖兽尸体发臭了呢。”
  “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他人,这一套手段给某些小宗门玩得透透的。”
  “啧啧,上不得台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说,一边扶着腿受伤的大师兄往前走,路过这些宗门弟子的时候,还刻意捏鼻子,气得他们连连跳脚,却无可奈何。
  毕竟,红叶谷说的是实话,这次的妖兽潮,他们确实是在划水,但是划水的宗门那么多,这些个人怎么就发现他们了!还有,红叶谷不是一向跟天玄分宗的人不对付吗,今儿个怎么这么反常,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了还主动帮他们说话?
  那小师妹扭曲着脸,盯着洛冰织扬长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我知道了,这个姓洛的喜欢天玄分宗那个大块头。”
  众人的表情瞬间怪异了起来。
  这女修捋了捋耳际的散发,言之凿凿道:“他腿不是受伤了走不动道吗?当时妖兽退走之后我看见有个人背他回去,现在想想那个背影应该就是天玄分宗的周岩葶。”
  此话一出,所有人一脸恍然。难怪那红叶谷的人会帮着天玄分宗的人,怕是见不得别人说他心上人的坏话。
  众人表情狎昵,相视不说话,小女修自以为发掘出了真相,自得的抬了抬下巴,余光瞥见旁边有个人在一脸诡异地看她,没好气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那布衣男子扫了眼她,“美女没看见,八婆倒是看见了一个。”说完,不等女修发难,化光迅速走了。
  洛冰织正勉强操控着灵力飞上天空,周边师弟师妹关切地围着他,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对于他喜欢穿粉色亵裤的喜好,大家不适应了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流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毕竟是他们的大师兄,平时对他们关照很多,人是闷骚了些,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闷骚就闷骚吧。
  好在洛冰织还能御风飞行赶路,并没有掉下去,众人勉强松了口气。
  “等等我,洛师兄,各位师兄师姐,等一下我!”
  后头有人气喘吁吁追上来。
  洛冰织停住动作,上下打量了这名小师弟一眼,“衣服呢?怎么穿这身。”
  灰扑扑的,跟大家格格不入。
  “被偷了。”布衣修士挠了挠头,略有些郁闷道:“染了血有点脏,我想着洗一洗晾一晚上,趁着这夜里风大,白天也就干了,哪晓得一早醒来我把院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回我的衣裳……”
  “算了,回去再申请一套吧。”有师兄安慰地拍拍他,“你还是太年轻了,以后出门在外看管好自己的衣服,现在这个世道变态多得很,好在只是被偷了衣服,我以前还被偷过亵衣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