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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金禾立刻应声,将银穗拖了出去。
  出了船舱之后,银穗眨了眨眼睛,将金禾捂住自己嘴的手掰开了一点,小声问:“姐,我和徐将军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秦舒宁要这么对他们俩?!
  此时她们已经出来了,金禾不必担心被秦舒宁听到,她转身,狠狠拧了金禾的嘴一把骂道:“死丫头,回头我就把你这张嘴给你缝起来,真是的,什么不能说,你还非说什么!”
  银穗:“……”
  好吧。
  银穗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她说的是真话,但每次都会被罚。
  不过她被罚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不纠结了。
  银穗问:“那徐将军呢?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小姐连他都罚呀?”
  这一点,银穗是真的没明白。
  明明刚才过风浪区的时候,他们俩还抱在一起,怎么转头秦舒宁要连他也罚呢!
  “主子们的事,哪里是你我能过问的,少问多做事。”
  “哎呀,姐,你就告诉我嘛,”银穗拉着金禾的袖子撒娇,“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在小姐面前说错话啦。”
  金禾毫不留情拍开银穗的手:“你以后在小姐面前尽量不要说话,就不会有错了。”
  银穗:“……”
  说完,金禾直接走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金禾没有说——虽然她从小就跟在秦舒宁身边,但今天这事,她也没看懂。
  明明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怎么过了风浪区就成这样了。
  金禾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
  至于秦舒宁为什么罚徐展旌,估计只有秦舒宁自己知道答案。
  第30章 (二更)
  虽然秦舒宁说, 让金禾转告徐展旌,下船之前,他若再敢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把徐展旌丢进江里去喂鱼。
  但金禾不是银穗, 她还不至于单纯到直接原话告诉徐展旌。
  金禾斟酌了一下措辞后, 去找了徐展旌。
  “徐将军, 上面风大,有不少人都染了风寒,我家小姐让奴婢过来同您说一声,这一路上,若无事您就不要去上面了, 免得也被传染了。”
  金禾说完, 徐展旌淡淡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很淡,但却极有震慑力, 金禾脸上的笑,差点就维持不住了。
  不过徐展旌极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淡声道:“嗯,我知道了。”
  金禾这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忙告辞了。
  长青和长松兄弟俩送她出去,待金禾走后, 他们俩兄弟在一起说话。
  长松小声道:“哥,少夫人这次有点过分了吧!咱们主子可是将军呢,那在陛下面前都是能坐着说话的人, 少夫人让咱们将军住下等舱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甲板也不让上了呢!”
  长青没急着答话, 而是一扬下巴道:“看。”
  长松顺着长青的视线看了过去。
  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徐展旌。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将军。”
  “你形容一下现在的将军。”
  “很严肃, 情绪不太好, 将军现在应该很难过。唉, 你说少夫人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长青都要无语了:“你那对招子是摆设吗?睁大你的狗眼再仔细看看,将军现在明明很高兴好吗?”
  长松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哈?少夫人不让将军上甲板了,将军不应该难过吗?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呢?”长松满脸写着‘虽然我没有媳妇儿,但是你不能骗我’的表情。
  长青忍无可忍,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压低声音骂道:“蠢货!那叫夫妻情趣!”
  长松被打的有点懵。
  现在夫妻情趣都这么特别的吗?
  他有点不信。
  长松下意识又去看徐展旌。
  徐展旌还坐在窗边,他眉眼淡漠,单手握着一盅茶,眸色平平,看着并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长松怀疑,是长青理解错了。
  他正要同长青理论时,就看见,徐展旌眉眼低垂间,唇角蓦的弯了弯。
  长松瞬间原地裂开。
  知道自己若现在上去,秦舒宁定然会炸毛,徐展旌便老老实实待在船舱里。
  过了十四峡之后,接下来的水路就好走很多了,船一路顺流而下,不过三日,便到了潮州。
  坐了一路的船,眼看着就能上岸了,秦舒宁的心情瞬间很愉悦。
  只是这个愉悦的前提,是徐展旌没来。
  徐展旌直接开门见山:“舒宁,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不帮。”
  秦舒宁下意识拒绝。
  徐展旌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他解释道:“我是秘密出京的,但你也看到了,半路就有人想杀我。显然,我来潮州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若我这样直接进城,恐怕会引人注意,可否让我扮做你们商队的随从,同你们一起进城?”
  两刻钟后,秦家商船靠岸。
  潮州盛产丝绸布匹,秦舒宁此番便是为这个而来。
  虽然秦舒宁是来谈布匹生意的,但她也不是空手来的,上京的瓷器茶叶,一直是潮州人所钟爱的,秦舒宁此行便运了一些来。
  船甫一靠岸,船上的随从就开始搬运了。
  穿着随从短打的徐展旌刚出船舱,就被一个小管事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们三个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搬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