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时医生等的人?
姜小姐要来了?
肖逸也不好多嘴八卦:“那我先下班了。”
时瑾颔首,拿起桌上的手机,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拨了电话,那边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眉头紧拧,继续拨。
谈家别墅。
“莞兮。”
“莞兮。”
谈夫人杨氏在楼下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便上了二楼,敲了女儿房间的门,喊她:“莞兮,出来吃饭了。”
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氏又敲了敲:“莞兮?”
始终不应她,杨氏推开门,门没锁,她走进去,屋里还没开灯,一片昏暗,杨氏按了灯:“莞兮,——”
话音戛然而止。
杨氏瞳孔骤然一紧:“莞兮!”
谈莞兮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杨氏顿时六神无主,跑到女儿身边,也不敢动她,手足无措地摸了摸她的鼻息,大喊:“西尧!”
“西尧!”
“西尧你快来!”
天北医院。
心外科时瑾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刘护士长急急忙忙赶来,道:“时医生,有紧急心脏病人。”
时瑾好似置若罔闻,低头在看手机:“今天晚上我不值班。”
按以往惯例来说,不应该再叨扰时医生了,可情况特殊,刘护士长不禁解释:“可那位病人是——”
时瑾没有听完,抬头,目光微凉:“请你出去。”
刘护士长欲言又止,可看了看时医生眉间的阴翳,还是收了嘴,出了办公室。
时瑾盯着手机,心绪不宁,姜九笙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他等不了了,拿了外套与车钥匙出去。
走廊里,有高跟鞋急促的声音,脚步趋近,行色匆匆。
来人是谈夫人杨氏,因为护士长请不动时瑾,她亲自过来,看见时瑾出了办公室,着急忙慌地过去:“时医生。”
“什么事?”语气不冷不热,有明显的拒人千里之意。
时瑾没有停下,径直往电梯口走。
谈氏连忙跟过去,心急如焚,加快了语速,说:“我家莞兮在急救室,你救救她。”
时瑾目不斜视,一步未停,语气已有不耐烦,却隐忍着情绪:“我今天不值班,请联系其他心外的医生。”
心外科的医生,哪一个比得上时瑾。
为了女儿,杨氏即便心里再有不满,也得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时医生,我求求你了时医生,其他医生都没有办法。”言词恳切,顾不上面子,杨女士带着哭腔,态度低微地央求,“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女儿。”
时瑾脚步一顿,按了电梯键,回头:“我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
性命攸关,他却这个态度,哪有一点身为医者的心善仁慈,杨女士忍无可忍,严词质问:“见死不救你还算什么医生!”
电梯门开。
时瑾走进电梯里,低头按了下楼键,无关痛痒地回了一句:“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连按了许多下按钮,电梯这才缓缓合上门。
杨氏气急败坏,骂喊了几句。
这个时瑾,她一定要把他赶出天北!
心里顾念着女儿,杨氏回了急诊室,急救的医生还没有出来,她急得在门外来回徘徊,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各个脸色凝重。
杨氏眼泪直掉,心惊胆战地浑身发抖:“西尧,我们女儿怎么办?”
谈西尧笔直地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神色沉重:“我已经把江北所有心外科的医生都请过来了,莞兮不会有事的。”
杨氏仍忐忑不安,绞着手里的衣角,盯着急诊室门口的手术灯,眼泪不止。
这时,手机铃声一直响,谈西尧看都没看是谁,直接摁掉了,对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他不耐烦,看都懒得看。
时瑾去停车场取了车,踩了油门,飞速而驰。
停车场一号出口,门卫老齐看见远处开过来的车,瞅了一眼车牌,赶紧把拦车的单臂闸按起来,车减速从门口而过,老齐站在保安亭的车窗前,朝外面的人打招呼:“时医生,现在才回去啊。”老齐往车里瞅了一眼,纳闷,“诶,姜小姐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下来?”
时瑾募地抬头,停了车:“我女朋友过来了?”
老齐点头:“是啊,五点多的时候就来了,我还跟她打过招呼呢。”想来不对劲了,老齐又说,“您没碰上她吗?那就奇怪了,我也没见姜小姐离开啊。”他认得姜小姐的车,确定她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