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琳琅休息的时候,蓝衣回了夜妤身边,夜妤正在敷脸,她是要成亲的人了,这脸一定要好好保养。
“你觉得她能让帮五姐减肥吗?”夜妤幽幽的问道。
“公主!您也太相信白琳琅了,娘娘那都不知道给幽兰公主想过多少办法了,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什么办法,您这也是太抬举她了!”蓝衣嘲讽道。
虽然公主表面上对白琳琅很好,但是蓝衣这么多年宫里生活练就的一双察言观色的眼睛也不是白来的,所以她明自己该说什么。
“下午琳琅在五姐姐那做了什么?”夜妤抬手,让人给她净面。
一切护肤的步骤都弄完之后,对着铜镜,夜妤拍了拍水嫩嫩的脸,满意的很。
“按摩?知道怎么按的吗?”夜妤问道,“累出那么多的汗,总归有些作用吧?”
“白琳琅没让人进去!”蓝衣描述了一下白琳琅和幽兰公主按摩后的样子,最后笑道:“公主,您是没听到幽兰公主鬼哭狼嚎的劲,差点让人破门而进!”
夜妤唇边弯气笑容,“如果能让五姐变瘦点,一月后的婚礼上,五姐也好看一些!”
“公主就是心善……”蓝衣在这边附和了几句,然后就回了幽兰宫。
“公主,汤圆来了!已经等了很久了。”周嬷嬷上前禀报道。
“公主!幽兰公主被白琳琅按摩之后,说是身体舒畅,并且有心留下白琳琅,让她一直替她减肥。”汤圆被带上来之后,跪地说道。
“具体说说她是怎么做的!”夜妤此时正在勾勒着她的嫁衣,早前她已经准备好了三套嫁衣,但是她尤不满意,想在成亲前再赶制一套出来。
汤圆将药浴的事情也说了,“幽兰公主觉得泡药浴十分舒服,而且奴婢看着幽兰公主似乎是变得灵活一点,以前穿衣服的时候,胳膊抬不上去,现在已经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只做了一次按摩和一次药浴,就看出了效果?”夜妤揶揄。
“奴婢……奴婢也不敢肯定,不过幽兰公主是这么说的。”汤圆犹豫一下,方说道。
“她从来就是这样,装模作样的心善!和白琳琅倒是差不多的人,她们应该能相处的好!”夜妤眼中算计意味更浓了。
“让她们多相处相处,最好能成为好朋友!”汤圆离开前,夜妤说道。
周嬷嬷说道:“这减肥……”
“减肥哪有那么简单?否则母后早就把她那身肥肉给减了!”夜妤本觉得有些担心白琳琅真的会给夜幽兰把肉给减了,但是听汤圆那么一说,反而将心给放下了。
她那五姐又发挥着她那可笑的愚蠢的善心呢!
“万一?”周婆婆试探的问道。
“万一减下去了,我也能双倍给她加回去!”夜妤冷笑。
“公主,阑珊公主的人来了,说是阑珊公主求您去见她一次!”紫衣上前禀报道。
夜妤之前几次就没有见阑珊公主的人,如今紫衣就没让人进来,就问清了意思,她自己进来禀报。
“等我画好了,我就过去!”夜妤手中工笔不停,勾勒着嫁衣的轮廓。
紫衣有些意外,但是公主向来跟阑珊公主关系好,怕是公主心又软了?
晚间的时候,代天从白府进宫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白琳琅要的东西。
“三爷说让你小心夜妤,尽量帮幽兰公主减下来。”代天说道。
白琳琅点头,心想难道幽兰公主跟三哥有交情?
晚膳的时候,白琳琅试探了几句发现幽兰公主并没有与三哥相识,便不再多想。
“晚上还给我按摩?”夜幽兰一脸恐惧的问道。
“一天只能按摩一次,明天再说。”白琳琅看她害怕的模样,发笑道。
夜幽兰面上没说什么,这心里大大的松一口气,虽然按摩后很舒服,但是按摩的时候简直就像受刑,痛的她都想死了!
白琳琅见她吃点东西就抬起小眼睛看着自己,生怕自己阻止她吃东西,不由笑道:“公主可以慢慢来,我不会逼你。”
夜幽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有多少打着给她减肥的人过来帮她减肥,不是限制她吃,就是限制她喝,每天还让她跑来跑去的锻炼,把她折磨的叫苦连连。
曾经她也想咬紧牙坚持下去,拼命的减肥,哪怕饿晕过去,哪怕累昏过去,可是每次在她看到成效的时候,身体又加速的胖起来,如此反复三次,她就死心了,再也不想着去减肥了。
晚饭吃下来,夜幽兰吃的很撑,几个丫鬟把她扶起来,她想睡了。
“公主!”白琳琅叫住她。
夜幽兰暗叫一声,来了!她就说怎么可能让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什么都不管,现在这是要折磨她了?
“公主,我吃的有点多,能不能陪我散散步?”白琳琅很期待的看着她,双眸中光彩纷呈让人难以拒绝。
夜幽兰每次吃多了就有种想睡的感觉,身体心理都已经形成了习惯,她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
但是善解人意的她不忍拒绝白琳琅,所以尽管自己很不想,她还是同意了下来。
白琳琅看着她的眸光微微有些笑意,从她帮幽兰公主按摩时就知道,前世听到的有关于幽兰公主的话没有错,她真的是个善解人意的公主。
这在公主里面真的很难得了。
就像现在,明明她已经很困了,还是想着不要怠慢她这个客人,不说她是个公主,就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也未必做到像她这样心甘情愿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公主,听说您一个月后就要成亲了!”白琳琅让扶着幽兰公主的丫鬟下去了一半,剩下的两个丫鬟根本扶不住幽兰公主,所以没一会她们就已经汗流浃背。
夜幽兰心有不忍,却又不好直接开口多找几个人来扶她,她明白白琳琅的意思,只有自己多努力一点。
“好像您对这亲事一点都期待?”白琳琅没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甜蜜羞涩的情绪,甚至连悲伤哀怨都没有,仿佛自己说的事情跟她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