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姚香香哭求,她痛苦的恳求:“娘,他们是我的至亲,我已经将二姑送进了牢狱,我不能再……娘……是我对不起您,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是我牵累到了您……”
苏然松开了姚香香,“他们那么对你,你还帮她们求情?”
在苏然眼里,这事不可能是姚香香所为,那么就肯定是姚家人干的,所以她难以理解姚香香为什么还要包庇姚家人。
论感情,她们才是最亲的不是吗?
“这事你要帮姚家人承担下来?”白牧原意味深长的问道。
“对,虽然他们不对,但是他们是我的血亲,他们可以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他们无义。”姚香香咬牙认了下来。
白牧原无声的笑了笑,她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在某些方面,她还是有一些方面跟他相似。
不能承认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白牧原说道,她留在白家还是有用的,他既然当初留下了她,就不会轻易舍弃。
不过,该惩罚的还是要惩罚,免得继续无脑下去,坏了他的大事。
“取家法过来。”白牧原说完,秋蝉退了下去,不一会就双手捧来一把两尺来长的铁尺。
“老爷!您……”苏然虽然也生姚香香的气,可是看到老爷都拿家法出来了,她又忍不住想求情。
“别急,你也有份。”白牧原对她是最失望的,看来日后早女人也得看看对方的脑子够不够用,否则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在后院收拾残局?
第四百四十四章原与因
苏然傻眼,什么也有她的份?
家法吗?
她是受害者啊?
苏然心里憋屈,泪珠子也掉出来,老爷怎么能这样啊!
“四十下吧!”白牧原拿着铁尺在手中转了一个方向,又交给了秋蝉。
秋蝉领命来到姚香香的面前,“香香小姐!”
姚香香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将手颤巍巍的伸出来。
她的手指有些弯曲不平。
“香香小姐!请将手伸平!”秋蝉提醒道。
姚香香咬唇,将手指伸直,脸却偏到了一边,不敢亲眼去看。
“啪!……”
随着铁尺落下,姚香香身体一颤,脸色瞬间就变了,死死咬住的唇畔也苍白无比。
随着铁尺一声声的落下,姚香香从刚开始的隐忍,到后来的痛哭流涕的求饶,再到一声不吭的强忍。
苏然反倒哭的不能自已。
“老爷……她是个姑娘家啊!你这样打她,她还怎么去女学上学?还怎么去拿笔拿针啊……”
白牧原对姚香香的表现尚算满意,打完之后,吩咐人给姚香香准备最好的伤药,让屋外姚香香的丫鬟萍儿将她先扶回去。
书房里只剩下苏然,白牧原神色冷了下来,“今日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苏然心中惶恐,脑子也飞快的想着,“老爷!我知道我不该在旁人面前自曝家丑,给您丢脸,可我实在是怕啊!”
“二十下!”白牧原没了耐心继续问下去,以她的年纪却被一个少女牵着鼻子走,他都替她没脸。
“老爷!”苏然松了一口气,不是四十下,但是二十下也很痛啊!
“苏姨娘!”秋蝉伸出手,希望苏姨娘自己主动将手伸出来。
但是苏然显然还没有放弃求饶,眼神缠缠绵绵的勾着白牧原,只希望他能心软饶了她。
秋蝉等不到苏姨娘的主动,只能强行将她的手扯出来,铁尺对准上去,“啊!”
铁尺还没落到她的掌心,秋蝉就被苏姨娘的尖叫声吓得差点掉了手中的铁尺,顿时,她觉得有些羞恼,目光一冷,抓着苏姨娘的手捏的更紧了,另一只手上的铁尺打下去的分量也一次比一次加重。
苏然没有姚香香那么能忍,二十下铁尺打下来,她已经疼的脸都变形了。
“带下去。”白牧原被迫听了半天苏姨娘的哭嚎,头有点疼,伸手捏了捏眉宇,相比起来,他对姚香香的看重倒是又重了一分。
苏然被打之后,白牧原并没有送药过去,苏然在房里又疼又哭又闹了半天。
当姚香香把白牧原送她的药膏分了一半送过去时,苏然才消停下来。
她们的情况,白琳琅暂时没那份心去打听。
“我是该叫你方姨还是该叫你凌姨?”白琳琅难得听方姨说出自己的身世,她想,这可能跟薛老的孙女拜师有关,否则方姨也未必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人前。
说到底,方姨都是为了她……
白琳琅心里一半是感动,一半是自责。
“我姓方,只是夫家是姓凌。”凌夫人语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萧然意味,她在梅陇镇待的时间太久了,久的很多时候,也会忘了二十年前在京都的日子,忘了她从小生活的方家。
“方姨,谢谢你。”白琳琅轻轻的抱住了她,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若不是方姨,薛老不会收她为徒,毕竟若是有心收她为徒,早就应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