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教学楼的时候,脚步一转,往排名大厅走了上去,最先入目的就是跟股市一样的嵌在墙上的一排排的电子频幕,还有红橙黄绿灰之类的颜色,视线落在最前面的综合实力榜上,看到no。1是沐如岚,嗯,表示这块看得还算顺眼。
目光转向第二个版块,单项成绩榜,第一名是秦冷月,视线一顿,往下滑,滑到最后,才看到垫底的沐如岚。
墨谦人沉默的盯着看了几秒,转向第三块的财富榜,看到高高坐在最顶上的沐如岚,觉得顺眼不少。
可落在第四块的魅力指数榜,竟然看到秦冷月是第一,顿时淡漠的神情冷了一些。
秦冷月有没有对沐如岚做什么,实际上墨谦人并没有证据也并不清楚,但是昨天墨谦人抱沐如岚离开的时候,就感觉到秦冷月身上对沐如岚的那种恶意,再结合她今天刻意对那些学生跳过沐如岚救她们的事,并不难猜出这又是一个对沐如岚心怀恶意的白痴女人。
但凡一个有点良心的人,在得知这样一个少女这么善良又勇敢的把这么多个女孩子包括喜欢的人给救出来的事后,都不可能会跳过这最重要的一段去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结果,除非刻意。很简单的心理学知识,一件事情,越是深刻越会被摆在第一位,你去厨房喝水的途中碰到了死人,日后提及这事,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去喝水还是遇见死人?所以很明显,她是刻意隐瞒,而非不小心。
墨谦人正好那时候心情不好,他舍不得对沐如岚发火也根本对她无从发火,结果秦冷月自己装在枪口上,活该被轰死。
视线往下移动,终于在一大片的黄色区域中看到了他女人的名字,这真不是一个让人喜欢的数字。
那种女人竟然坐在魅力榜第一,给她投票的人眼睛都被屎给糊住了吗?或者说他们的智商全都低下的只能跟懒蛤蟆相提并论?而他那么优秀的虽然精神有点跟正常人不同,但也比秦冷月那种脑残女优秀的妻子竟然排在那么不起眼的位置?
有种突然想把这个学校包括学校里的除了沐如岚以外的学生都毒舌一边的冲动,当然,只是冲动,他怎么会去做那么没有格调又浪费时间的事?最多也是见到白莫离的时候再毒舌他两句罢了,因为脑残是他家的,学校是他家的,学生是他家的,而他墨谦人只跟有说话权的人说话。
最后一个人格低贱榜,第一不是沐如岚也不是秦冷月,两人分数似乎不相上下……
此时正是中午午休的学生,从一楼经过要去吃午餐的同学看到墨谦人,不由得纷纷侧目,窃窃私语,颇为好奇他是谁,却又因为那身清冷淡漠的仿佛把他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的气质而不敢多加靠近。
墨谦人低头看了看手表,转身坐上沐如岚的高尔夫球车往餐厅去了。
关于这起绑架案,白帝学院自然不可能公开的,而他们让当事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那些女孩也都不是蠢货,比起给自己惹麻烦,还不如拿好白帝给她们补偿的分数,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那些地道在外面的出口全部都封住了,由于地道建的太具有利用价值,所以白帝并不打算把地道堵上,技术人员把地道地图弄出来后,再去把里面的尸体之类的东西弄出来,看到死在自己陷阱里被碾压器碾成肉泥的变态,案件也算有个结尾了,就连开头是怎么开始的,也清楚了。
这个变态是利用秦若柳的磁卡进入的白帝,秦若柳和秦破风他们本就是白帝的学生,磁卡和拥有者的身份被激活后除非人为的去取消,否则会一直存在,秦若柳不知为何成为植物人被教会那边送回来后就一直都在白帝国总部治疗,大概是因为秦若柳这个人比较不重要,所以他们也忘了把她的资料和磁卡从机器上撤掉,导致秦若柳丢失的磁卡被变态捡到,从而进入白帝。
当然,他们不可能会知道,这磁卡是当初秦若柳想要骗沐如岚自己转学到白帝谎称是什么特殊的特权卡,结果到了沐如岚手上,沐如岚在摸准了白帝学院的一卡通的规矩后,又故意扔出去给变态捡,也就是说,其实那个变态是沐如岚放进来的。
她早就知道那个变态跟着她了,在那天她去摩尔斯给她的医院地址撞到了一个人,对方在她裤子上留下了血迹和女性指甲,上去隐秘的问了几个工作人员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医院的停尸房里经常会丢一些尸体,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性尸体,似乎也曾经有漂亮的女性病患失踪,只是因为这医院是教会的,所以一直都没出什么状况。
沐如岚观摩完一场手术下来准备回哈佛,便感觉到那个变态在跟着她了,如果对方的艺术品需要漂亮的女性的话,她确实很容易被盯上,随后在医学院她丢失的尸体什么的,沐如岚早就知道那个变态躺在福尔马林液体里装尸体了,还暗示性的跟他打了下招呼,如果不是那个值班老师突然出现,大概那个时候她和他就已经交上手了。
不得不说,变态对于猎物的执着颇为可怕,从哈佛跟到白帝,他是有多想把沐如岚做成柱子?
话说她做坏事总是毫无意外,一做好事就得受伤,难道她重生一次拼死做坏蛋才是本命?
沐如岚侧头,微微抬手,接过从窗户飞进来的小白,似乎还看到猛杀飞了过去,两只宠物结伴来探望各自的主人了不成?
小白不停的蹭沐如岚,沐如岚都没有拍开它,于是瞬间觉得在男主人那里受的伤被治愈了,果然还是主人最好了,男主人太无情了,明明它那么蠢萌可爱嘤嘤嘤嘤……
沐如岚拿开抓着她手指站在她面前的鸽子,看着它的绿豆眼就有种蠢萌蠢萌的感觉,红色的喙,一点杂色都没有的纯白色羽毛,虽然最近跟猛杀斗得有点凶,也被沐如岚培养的越来越不像象征和平的白鸽,羽毛部位总是显得有点坑坑洼洼,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可爱的。
刚想抬右手伸手指摸摸它的小脑袋,结果又是一阵刺痛,受伤的位置恰好是肩头,稍微抬下手动一下都疼,刚刚缇娜她们还专门过来看望她,看在她受伤部位实在有点重,又怕墨谦人回来看到她们会生气才没有敢留,话说回来,她们也就远远的看了墨谦人一眼,怎么就这么怕他了呢?
沐如岚刚刚想着为什么她男人那么好,缇娜她们要怕他,就见到门打开,墨谦人走了进来,在她手上的白鸽立刻蹭得飞到了窗口去……
小白怕又被男主人嫌弃,委屈兮兮的在窗台上走来走去,绿豆眼看着沐如岚。
“它怎么了?”沐如岚看了小白一眼,看向沐如岚。
墨谦人把食物放桌上,淡淡的看了小白一眼,算它有自知之明,活禽上细菌和病菌最多了,鸽子也算是活禽的一种。
抽出湿纸巾给沐如岚擦擦手,把病床上的餐台放下,饭菜都摆上去,给沐如岚背后垫个枕头舒服些,然后喂老婆吃饭,有点烫,先吹一吹,啊——清清冷冷高贵淡漠犹如君王一样的男人做着妻奴才做的事,看起来温柔体贴的模样叫外面经过的护士快要着迷死了。
沐如岚十分悠然自得的享受着墨谦人的服务,唇角勾着一抹弧度,心情很是不错,直到墨谦人喂过来的勺子里多了一块胡萝卜。
墨谦人动作停在半空中,因为沐如岚不张嘴。
沐如岚垂眸看着勺子里的胡萝卜,然后看向墨谦人,笑容温柔的道:“我好像忘记喂小白了呢,小白很喜欢胡萝卜,给它吃吧。”
站在窗台上的小白歪了歪脑袋,黑豆眼蠢萌,好像在疑惑沐如岚在说什么。
墨谦人侧头淡淡的看了小白一眼,看向沐如岚,淡漠的眸子无波的看着沐如岚,“你在挑食?”
墨谦人好像终于发现了,平日里两人一起吃饭,沐如岚把姜葱蒜什么的他不吃的东西都弄到他碗里的时候总是伴随着胡萝卜什么的,他本来还以为那是沐如岚以为他也不吃胡萝卜所以才一起弄过来的,现在看来,原来他被骗了么?
沐如岚立刻摇头,无辜纯洁的看着他,“没有。”
“张嘴。”墨谦人才不会被迷惑。
“不要,胡萝卜的味道好重,不好吃。”
“……”所以说他果然被骗了么?“让我不要挑食,你应该以身作则。”墨谦人看着沐如岚,再看看胡萝卜,胡萝卜是好东西,还是吃了好,而且他都被沐如岚哄着吃了多少碗那些让他深恶痛绝的东西了?
“那我以‘身’作则就好了,好不好?”
“……”
变态就是没有羞耻心!
……
一辆柠檬黄色的跑车风驰电掣的停在白帝学院门口,极富个性的车门翅膀一样的往上抬起,一只穿着黑色的高帮尖头皮靴的脚冒了出来,然后是一个在后面扎成一个包的黑色微长的发,戴着黄褐色的窄长方形眼睛,下巴尖俏,双唇艳红性感,穿着豹纹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全,露出胸膛一片白皙诱人的肌肤。
就像一只骚包漂亮的金钱豹。
他拿出磁卡,插进感应器中,很快确认了身份,校门打开,人进入后又自动关上。
左一剪随便挑了辆高尔夫球车,快速的往校医院驶去,从加州回来,他为了弥补把保险柜的钥匙弄丢的过失一直都在总部跟设计师研究把项链根据图纸重新做出来的方法,都没有来白帝看看他们boss,当然,他绝对不承认是有点怕见到他们家boss,这一趟过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看美女的!他是来看boss的!
高尔夫球车停在校医院门口,经过沐如岚病房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里面瞄了眼,看到沐如岚的侧脸的时候不由得怔了下,嗯?这女的……
“哇!死变态!你怎么来了?!”拿着一壶水从前方走廊经过的黑豹看到左一剪,立刻跟见到鬼似的惊恐大叫,差点没把水壶给砸在了地上。
左一剪被黑豹这么一吼,一下子忘了刚刚还在想的什么,看到炸毛的小豹子,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尖头靴子慢慢的朝黑豹走去,“见到我这么激动吗?亲爱的一刀弟弟?”
“卧槽!你特么别叫老子那个名字!”黑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左一刀这个名字了,当然,如果这是他妈给他取的,那自然没话说,问题这该死的名字是左一剪给他取的!尼玛仗着比他大几岁就擅自做主给他改名字,还说什么左一剪左一刀这样才相配才像兄弟,太恶心了魂淡!
“你这样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左一剪西子捧心状,“这是一颗漂亮的玻璃心。”
“去死!”
“在医院保持安静。”雪可走了过来,看了左一剪一眼,“来了就过来。”
白莫离正在吃饭,猛杀蹲在窗沿上陪伴主人,雪可带着人走了进来。
“boss。”左一剪立刻收起脸上不正经的颜色,站直了身子喊了一声。
“嗯。”白莫离淡淡的应了一声,冷酷锐利的鹰眸却叫左一剪下意识的觉得头皮发麻,“什么事?”
左一剪一撩自己露在外面的衣摆,露出挂在身侧特制的皮带上的一排精巧的银色大小剪刀等等造型用具,“boss,要不要做造型?”
左一剪,白帝国里面唯一的造型师。
白莫离看向左一剪。
左一剪尴尬僵硬的收回咧开的嘴角,雪可无语的摆出死鱼眼造型,黑豹嘴角抽搐,这人才不是他哥!
左一剪放下衣摆,确认白莫离真的已经没生他气后才正经起来,“好吧,我最近突然想起来一点模糊的影像,我觉得杰斯诺保险柜的钥匙,应该在一个女人手上。”
大概是最近一直在想钥匙的事,所以有一段时间晚上一直在做梦,像是当天在好莱坞环球影城时的情景重现,他被教会的人发现,在人群中奔跑,他一直在回顾有哪里不对,最后终于在一次梦里发现了苗头,好像有黑色的头发飘到他身前,他脖子微微的刺痛了一下,只是因为那时候正忙着逃跑,所以并没有注意,等他注意的时候,项链早就不见了。
雪可严肃了起来,“女人?”
“好莱坞环球影城那么多的女性游客,就算知道可能在一个女人手上有什么用?”黑豹凉凉的泼冷水。
“记得长什么样子吗?”雪可问道。
“记得不太清楚了,眼镜被汗的雾气蒙住了,看不清楚,只记得似乎是东方女性的脸部轮廓,有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白色的裙子,戴着一顶帽子,我记得那头发好像飘到我脖子上,项链结构很特殊,很容易卡住头发这么细的东西,大概是被那头发给扯走了。”左一剪努力的回想道。
黑豹露出惊恐的表情,摸上脖子,“你是不是撞鬼了?”女鬼的长发缠上你的脖子,勒死你!啊啊啊啊啊好可怕!
雪可瞪过去,黑豹立刻收起表情,做出把嘴巴拉链拉上的动作,表示不再插嘴。
“如果有线索的话,可以顺着再找一找,说不定会比得到密码更容易一点。”雪可看向白莫离。按照左一剪的话猜测,东方女性,而且知道穿白裙戴帽子,如果能调到相关的监控视频的话,费点时间和精力排查一下可能会有用。
白莫离点头,同意了雪可的话。
白帝国只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密码,可是教会已经有了三分之二,甚至似乎已经有了最后三分之一密码的线索,教会比他们快了一步,如果能找到钥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
彼时。
科恩精神病院。
乔伊看着信封里面的支票,嘴馋的咽了咽口水,五百万美金……他只要同意让对方进来跟西泽见一面,就能得到这张五百万美金的支票了!
五百万美金啊!
乔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珠子都变成了两个$,五百万美金,这是他工资的多少倍了!多少倍了!好想要啊!对方只是要见西泽一面,他只要做好监控和监听,在这么严防死守的地盘上,对方也做不了什么,而这五百万美金就触手可得了啊!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拿起印章批准,但是突然又触电似的收回,眼里的$也一下子炸开了,他摸摸脖子,想起墨谦人离开的时候警告他的话,他们院长说只要他敢放任何一个家伙进来,就要请他滚出科恩了……
五百万美金……
滚出科恩……
五百万美金……
滚出科恩……
话说他在科恩当副院长,拿的工资也就是那么一点,和五百万美金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啊!副院长不当就不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气势汹汹的拿起印章啪嗒一声盖下去,完了立刻又后悔了,抖着手把纸申请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顺便也忍着痛把支票扔进垃圾桶里,不能看不能看,他会被财迷了心窍的,不能看不能看……他应该想想,竟然有人会花五百万美金只为了跟一个精神病患者见面,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他要镇定,不就是五百万美金吗?!amon的财产比它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了!……虽然那都与他乔伊无关……
乔伊站起身,不断的告诉自己五百万美金不算什么,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边上的垃圾桶给踹倒了,现在没心情理会它,他要去找点吃的安慰一下自己,五百万美金算个鸟毛!
乔伊走出了院长办公室,不多时有寄送文件资料的工作人员拿着新收上来的文件走了进来,看到倒了一地的垃圾,把文件放在桌面上便蹲下来收拾,捡到那张并没有被揉严实的纸团,看到上面盖着批准盖章,不由得摊开看了看,以为这是副院长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以为是垃圾扔掉的,摊平了擦干净,然后拿着转身准备去寄送出去了……
……
沐如岚中弹的位置恰好在骨头与骨头镶嵌的部位,而且不是直接脱臼,有点麻烦,一不小心会让胳膊变得有些歪,墨谦人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回加州去,更何况只要是在美国境内,fbi对他的行为管辖并不严格,只有离开了美国才会让他们提心吊胆。
沐如岚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墨谦人便把门关了起来,顺便反锁了起来,脱掉她的上半身病服,里面是空空的,自然没有穿内衣。
墨谦人慢慢的拆开绷带,检查了下沐如岚的伤口,确认骨头没有移歪了去才给她重新上了药又绑了回去。
沐如岚盯着墨谦人熟稔的动作,眨眨眼,“谦人难道还学过外科手术吗?”她怀疑她肩膀上的子弹是不是墨谦人帮她做手术取出来的呢。
“嗯。”墨谦人淡淡的应了声,微红着耳朵帮沐如岚把扣子一粒粒的扣起来。
墨谦人拿到文理学院心理学系的博士学位的同时,还拿到了法学院和医学院的硕士学位,只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
“真厉害呢。”沐如岚弯起眼眸,她的谦人果然好厉害。
墨谦人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的,以他的智商,得到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好自豪好跟别人去说的,不过被自己女人这么一夸奖,眼底却不由得淌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温柔的笑意,第一次觉得那些虽然一直被赞叹夸奖崇拜但是在他看来却根本无所谓的事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价值了。
“要不要睡午觉?”墨谦人看着她弯弯的眼眸,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有种养了一只超可爱的猫咪的错觉。
“不困呐。”睡了十几个小时了,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而且她吸入的一氧化碳并不多,所以这会儿头也不疼。忽然想到了什么,沐如岚用左手掀开旁边的被子,拍拍床边,“谦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