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看了看敌阵,发现也是如此,龟山会的这些人的合围看似滴水不漏,但队形其实很散乱,人员前前后后的散落在林间。
这种阵型,别说在战国经常参与战争的张静涛了,就是在一诺眼中,都是一无是处。
若这些人对十字小队发动进攻,必然分散为一波波的进攻梯队,很难形成合力。
只是,每一波龟山武士也至少都有十几人,或许这在对方看来是足够了。
“好!若这场战斗能给敌人一定的打击,那么也能起到警告所有人,不要轻易来打十字小队的主意。”一诺道。
说话间,十字小队早已经集结为了火羽持大盾在前,张静涛在左,一诺在右,彩虹最后的阵型。
但彩虹并不在阵中心的后方,而在一诺的后方。
如此一来,彩虹只要向右偏出一点,就完全不会影响她以右手投石。
小队的人便把武器插在地上,摸出石头。
远处龟山喊话了,大笑道:“哈哈哈,别练了,就这?也能打败咢鬼将军?真不知道你们撞了什么狗屎运,蓝族的人果然没说错,今天老子就来教教你们做人,还要好好教教火羽和彩虹怎么做女人!”
喊完,龟山心道,怒吧,发怒吧,发起冲锋吧,冲来送死吧,哈哈。
以他的经验来说,他的挑衅语言,很多时候是颇为有效的。
可惜,十字小队可谓是身经百战,这一点挑衅言语算什么?几人完全不理。
只张静涛心中一动,难道海崖艮本还算是蓝族的一分子的?那么他进入白骨族是否有什么目的呢?
只是,此刻无法多想这些。
很快的,第一波敌人近了。
“砸!”火羽大叫一声。
这种命令,都不用张静涛来提示,火羽本身的飞石术就很厉害,最近和彩虹混在一起后,这飞石术更厉害了,对于何时飞石最佳这种事,她比张静涛还能算得更精准一点。
十字小队对着龟山会的武士就是一顿飞石。
龟山武士中,位置靠前的十来人便是十字小队的攻击目标。
这十来人也以飞石还击,可十字小队利用那块大盾,完全挡下了。
在那么远的距离之下,十字小队四人几乎所在一块大盾后面之后,受击面是极小的,事实上那十来人打出了二轮飞石后,只有二块砸到了大盾。
并且为了冲锋,这十几人不可能连续还击飞石。
而十字小队的飞石,不但十分精准,而且一瞬都没停顿。
近五十米的林间冲锋中,精英武士和普通武士的差别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龟山会的武士因冲锋,和反击飞石,不可能用臂盾完全挡住脸,那第一波冲来的十来人中,有二人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他们脑部受到极大的震荡之后,怕是已然活不下去了。
还有七个龟山武士脸部护得较好,却被打到了手脚,捧着受伤的位置就窝在了地上,并且,他们凄厉惨叫的样子极惨,吓到了很多龟山武士。
被石头砸到手脚有多痛,很多武士都是有过经历的。
为此,所有龟山武士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这种谨慎,只给了十字小队更多的飞石时间。
又一顿飞石对拼后,围攻石林的武士乱成了一团,他们都是冲前一点的,就会受到十字小队的重点照顾,受击后,顶不住,又后退,而后在龟山的大叫中,又不得不向前再次冲锋。
张静涛不断大叫着:“稳住,镇定,只当训练!”来鼓励十字小队的人稳住。
只有稳住情绪,才能打出更精准的石头,也才更能把握住战机。
对方的飞石会如此散乱无效,正是因为情绪过于亢奋的结果,这种亢奋不管是因紧张刺激,还是热血沸腾。
事实上要在激战中稳定住情绪,并不容易。
越是亢奋,人越容易作出很多废动作来,甚至惯常的节奏都不会用了,就如脑袋里想好了连招,可因过于亢奋,结果发招时机不对,半个连招都没用出来。
好在十字小队最近已然战斗过无数次了,基本能稳住情绪,但飞石顺利中,也不由有点亢奋。
为此张静涛才提醒。
而对方,虽也或许都参加过一些战斗,但狩猎居多,和人火并却较少,又岂能稳住情绪,而且这种经验还无人教授,正如龟山会的疤脸所说,他们的人,即便武艺高强的,可要当教授武技的武师,却是不行的。
为此,对双方人数差距如此之大,可优势却完全在对方那里,同样作为一名只知修炼,不知教授的武士来说,龟山不善于分析战斗状况,完全没弄懂这是为什么的。
疤脸作为二当家,也是不懂。
只一会的功夫,龟山武士虽死掉的很少,但已然有四十多人失去了战斗力。
别看那只是手臂之类的中了飞石,但在疼痛之下,这些人已然是战损了,短时间内艮本不可能恢复战斗力的。
那边张静涛终于还击了一句,哈哈一笑道:“就这?”
意思是就这点水准,也敢来打劫?
龟山顿时气坏了,但同时他的确也很急,光头上都是油汗,连忙对手下大叫着:“娘的,你们都是怂货吗?给老子上!不要怕!怕什么!我们还有五十多人呢!”
围攻石林的龟山武士终于也觉得丢脸,纷纷大吼一声,再次扑上。
然而,他们仍像是一群无头苍蝇。
要么就是冲得太密集,一下就一起受创,要么太分散,一遭到打击,没有了人多势众的感观后,都不敢露头了,只躲在了石笋后,滞留不前。
最混乱的是,有人竟然因在撤退时,因十字小队忽而突进了一把,攻势凶猛,惊得踩到了倒地的同伴,把同伴都踩死了。
龟山绝望地看着这种场面,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领导能力。
“娘的!冲,若今日冲不上去,大家以后别在联盟混了,不会有任何人收留你们的!”龟山又大吼。
这话绝对有道理!这下,剩余的三十多人终于发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