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绪望一见到紫菱草就愣住了,掌门烈晓庄偷偷的开辟了一块私人药园,在里面种植了大片紫菱草这个事情,闻人绪望是少数知情者之一,毕竟当初烈晓庄栽种园里那棵永不凋谢的桃树的时候,刚好被他撞个正着,而紫菱草的种子有一半也是他帮着播种的。
“爹爹…小潞…他是在哪里啊?”
旁边的多嘴山鹰还没等骸骨回答,就抢先说了起来。
“是清微派哦!那个位于北海净空岛仙山的清微派哦!”
“自从龙门派弟子三百年前死得差不多后,人间修行门派中,就属清微派最厉害。”
“易之潞就在那里生活,我听居住在那的仙鹤说,他啊,现在是掌门人的坐骑,又是白色瑞兽,在门派里面受尽了崇拜,有这种好事,他不想回来是正常的想法。”
掏出小肉干,骸骨将肉干狠狠抛向远方,山鹰大叫着我的食物啊,就跌怕滚打的跑去找小肉干了,而闻人绪望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哈哈…小望你的好朋友兼坐骑被别人抢走了,你吃醋了吗?”
“爹爹!你在想什么啊!那里可是清微派!你竟然就由着易之潞呆在那里!”
“清微派怎么…那个男人我觉得蛮有趣的,整天抱着易之潞说些甜言蜜语自己都没发觉,易之潞也因为他多年顽疾都好了,过得滋润又快活,没什么不好啊。”
气得一脚踩骸骨脚上,骸骨疼得抱脚跳起来,怎么他有种感觉,闻人绪望最近不但越来不听话了,甚至还…越发凶悍了?
我的新一代教训方式又失败了吗!
若狼大在肯定又要吐槽他实际上什么都教训都没有做,仍旧把闻人绪望丢着在一旁放养,除了每天一个奇怪又难听的故事外,骸骨没做任何当爹该做的事情。
“爹爹!难不成你把清微派给忘记了吗?!”
嗯…这的确听起来像是个比较熟悉的名字…骸骨最近被闻人绪望乱得,差点忘记了这个门派到底是什么门派。
闻人绪望见骸骨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就是那个袭击沧崖,把穿山甲杀死吞了他的内丹的门派啊!”
小蜘蛛见教自己织网的姐姐一下子全身僵硬,总算明白姐夫不是像骸骨大人跟自己说的那样去西天取经了,对于人类,特别是道士不由得恨上了几分。
“总之爹爹…小潞在那里不安全…”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不安全。
骸骨又想起了易之潞主动留下来的其中一个理由,是因为被一个奇怪的东西袭击,那个东西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辉,甚至还有一条触手,而上次来攻打沧崖,造成沧崖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的怪东西,也正是清微派的弟子。
甚至据易之潞猜测,神明被杀害的时候,拥有着同样光辉的那个神秘人与那个奇怪的东西,或许也难逃干系,他闲着也没事,还不如找找刺激调查一番。
这下子某种骸骨想与之避开,同时也拿他毫无办法的东西应该就潜伏在清微派里,易之潞如果贸然行动,很可能会遭受不测。
“爹爹,不管小潞怎么说,我们去找他,接他回来吧!”
山鹰吞下小肉干,冲闻人绪望摇摇头。
“我顺风飞回沧崖,又靠着五十个鸟群接力,都花费了我们两天才飞回沧崖,你们准备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有你们知道路吗?”
“是是是,你们是顺风快递,你们快,不过路怎么走?这个简单啊!我们可是有龟仙人啊。”
没等闻人绪望说我就知道路不用去找他人,骸骨就拉着闻人绪望就去龟仙人的家去找他,这个龟仙人,虽然从来不出门,却靠着各种动物群的帮忙,饱知天下事,如果他从箱子里面翻出去清微派的地图,骸骨一点也不奇怪。
敲了半天门,龟仙人却没来开门,这有点反常。
“不会出去找谁了吧?哈哈哈。”
骸骨这番话引来闻人绪望一瞪,该说骸骨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不认为骸骨真的不知道龟仙人其实爱着他。
半天龟仙人都没有反应,还是急到了骸骨,抬起脚照门锁一踢,土匪就直接进了家里。
龟仙人的家里么没有一点他的气息,闻人绪望一抹桌子发现上面积了好多的灰尘,照这个灰尘的厚度,猜测龟仙人至少有四五天没有归家了。
“好像…下雨那天后,我也就没见到龟仙人了…”
而骸骨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如何和闻人绪望恢复以前的关系,都没有管龟仙人的事情,更没有和龟仙人见面,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小望,你说龟仙人会不会被抓去煲汤了?”
“爹爹,别想那么坏的事情,我们去找他们回来吧…”
“好啊…将着,也可游山玩水…”
“爹爹!游山玩水可不是正事!”
第四卷:外面的世界
和魔物一起外出逛逛1
74出门准备
闻人绪望在思考要带些什么行李。
原本直接去找易之潞的话,到了福禄村御剑飞行过去就好了,闻人绪望已经恢复了自己人类时候十四岁时的法力,这种小法术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难的就是骸骨。
明明是个魔物,明明能呼风唤雨,明明能变成各种形态,可骸骨他偏偏拿御剑飞行完全没有办法。
闻人绪望搬出师兄们的宝剑给骸骨练习的时候,本来见到故人旧物还有一点伤感,可是当骸骨因为完全无法运起那把剑的时候,闻人绪望彻底由儿子变成骸骨的修行导师。
“爹爹!不是这样的!你要默念心诀,然后你就能感觉到力量游动在你的体内,与剑相连,这时候丹田往上一提,剑便能飞起来了。”
按照闻人绪望的说法,再照着做一次,骸骨望着纹丝不动的剑,实在无奈的摊开手。
“看来…爹爹不如儿子啊…”
我做父亲的尊严何在啊!
旁边的狼大和东郭先生都已经在天上转了几回了,骸骨自暴自弃,唰的一下翅膀又长了出来。
“我自己就有翅膀,干嘛靠这个小东西飞啊!那么细,那么小!站着我还觉得没有安全感!再说了,能三百六十度的在天上打转,才叫飞啊!”
“爹爹…三百六十度是什么东西?”
比划出一个大圆圈,骸骨得意的说就是可以在天上翻跟头,这个比喻明显雷到了闻人绪望,对此他不想在评价。
“爹爹,或许对于你来说,有翅膀更方便点…可是我们这次是要去修行者的门派啊,更需要路过普通人类的居住地,你想想你背着翅膀从福禄村飞过的时候,哪次不是吓到外地的行脚商人…尽管福禄村的人都以捡到你的羽毛为福气,还做出了附身符来卖…可外面的人不一定如此啊。”
骸骨真想捂住耳朵不听闻人绪望的唠叨,但是宝贝儿子说的话倒确实是真的,自己不能因为一时方便,惹来敌人的注意,可是父亲的面子放在那里,骸骨觉得不能就此丢脸子,岔开话题。
“狼大,你说要不,我们去福禄村收下版权费?据说最为了赚钱,有几个黑心商人用别的动物的羽毛,冒充我的羽毛在贩卖。”
“骸骨大人…我们有那么缺钱吗?闻人绪望的牛奶钱,你不是早就从水族那里赚够了吗?”
骸骨识趣的闭嘴,最坏的情况,是所有的队友都站到了对立方向。
撇了一眼地上还是没有动的剑,骸骨收回翅膀举起双手放弃。
“要不…小望,你像狼大带东郭先生那样带我?”
天上的狼大站在剑前面操纵着剑,东郭先生牢牢的抱住狼大的腰,夫夫两个亲密无间,一边飞着还一边说着情话乐得开心。
闻人绪望见此脸稍微有点热,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跟骸骨还是分房睡,平时也最多是忙着要去做什么事情时,骸骨才会拉起他的手。
站在剑上,由着骸骨靠过来,因为紧张而微微被汗浸湿的后背,在骸骨温暖的胸膛贴上来的时候,整个僵直了。
咽了一口口水,闻人绪望催眠自己,说好了不再明显的表现出自己对爹爹的情,可此时此刻,如同擂鼓一样激烈跳动的心脏,绝对会因为这过近的距离,暴露出他的内心。
扭了下肩膀,闻人绪望别扭的瞪了一眼骸骨。
“爹爹你贴那么近影响我操作剑。”
骸骨正望着闻人绪望的脖子发呆,闻人绪望今天扎了高马尾,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修长的玉颈,几根未梳起来的发丝垂了下来,竟然带出一股色气,骸骨的角度恰好还能看到闻人绪望通红的耳垂,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不过好在因为闻人绪望的话,燥热全都降了下来。
原本放在闻人绪望肩膀上面的手,撒气似的勒住闻人绪望的细腰,骸骨整个的扑在闻人绪望身上,下巴还故意放在闻人绪望的肩膀上面直蹭。
“什么影响你操作啊,是小望你技术不到家才对吧?”
才离开地面一尺的飞剑,瞬间摇摇晃晃起来,快得如同闻人绪望的心跳,父子两无可避免的从飞剑上摔下来,骸骨一翻身将自己垫在了闻人绪望的身下,脑袋正巧撞到石头上,痛得要死。
“还好我修复功能好…”
外加飞的不高,不然万一这一摔,摔得脑浆开花,小望就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了,虽然我也死不到,但是那副模样真心难看。
闻人绪望被骸骨这一摔彻底吓到,想到真由自己载着骸骨飞行,绝对会静不下心来,再次造成这种悲剧,尽管骸骨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他的再生能力很强,闻人绪望也不想看的骸骨受伤的样子,便再也不敢提御剑飞行的事情了。
于是如何不打草惊蛇的去清微派,便只能靠最普通的快马加鞭,连日连夜的赶路。
看着面前打包小码的东西,闻人绪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带。
骸骨晚上怕冷,不保证暖和就睡不着觉,所以必须毯子被子都带齐。
而为了防止地上湿气,让骸骨睡不安稳,垫子什么的也得戴上。
骸骨是个吃货,闻人绪望肯定也无法看着最爱的爹爹难过的啃那些干巴巴的饼子,连下饭的咸菜都没有,于是下饼子吃的咸菜和作料也全部都弄进了包里。
普通的赶路的话,绝对遇到到人,人类最爱看的就是麻衣相,闻人绪望可不想骸骨被别人的狗眼看低,于是骸骨从来没有穿的那些压箱子的新衣服,也被闻人绪望带上。
加上换洗的衣服,预防各种伤风感冒,跌打扭伤的药膏,闻人绪望看着面前如同小山一样的包袱发愁,导致接到骸骨的命令,来帮闻人绪望收拾东西的夜莺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你们父子俩真逗,骸骨大人也是在另一个房间,弄了一大包的东西犯愁,明明说好了是各自收拾各自的物品,你们两拿的全是对方的。”
说完夜莺便将一个小巧古朴的手环递给了闻人绪望。
“这个东西,是骸骨大人做的,刚才抱怨包袱太大,难带,才总算想起来,既然有空间手环何必再带包袱,全部塞进去就行了。”
闻人绪望没想到连御剑飞行都无法做到的爹爹,竟然会做这么高等级的法宝,顿时对骸骨的能力又是崇拜,又是疑惑。
夜莺见闻人绪望收下手环,又掏出一袋子的药。
“小望,你信我吗?”
闻人绪望望着那锦袋里散发着蓝色光辉的药丸,觉得太过美丽的东西就像毒药,又觉得夜莺应该不会害自己,只得点点头。
“那么离开沧崖后,你每晚都得服用三颗这种药丸。这里一共一百颗,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可是…夜莺你为何要我吃这种东西?”
“这个…”
夜莺这了个半天,还是没有把原因告诉给闻人绪望。
“反正对你绝对没有坏处的,相信我吧。”
答应着好,闻人绪望把药丸也塞到空间手环里面,至于吃还是不吃,这都得靠闻人绪望自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