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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我,即是深渊 > 第1章 雏形
  “诶呦,终于有个身体可以用了。”
  少年,或者说那名为深渊的存在伸了个懒腰道。
  随意的扫了一眼胸口那洞穿了身体的破洞,狰狞的伤口随着张白的视线突然冒出了一股灰色的雾气,浓密的雾气将那狰狞的伤口完全的笼罩了起来,过了片刻,随着雾气的散去,原本那狰狞的伤口好似幻觉一般消失无踪,徒留那干净平滑的皮肤诉说着之前的遭遇。
  听着外面那凄惨的哀嚎声,张白轻笑着走出了马车。
  随着布帘的掀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入了鼻尖。泥土的芳香夹杂着鲜血的腥气是多么的迷人啊。
  满意的深吸了一口气,少年低下头看着死不瞑目的几名骑士和对着他的身体蠢蠢欲动的魔虫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多么优秀的种族啊!”
  近距离的看着那充满杀伤力的利齿和浑身满是毒素散发出来的诡异甜味,张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轻轻的挥舞了一下手,将之前偷溜进来的时候夹带着的最后的一点深渊气息释放了出来。
  随着张白的动作,一阵和之前一样的灰色雾气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转瞬间将周围一切的生命体吞噬了,整个森林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丑陋的疤痕,原本这里的树木,草地,乃至那些骑士的尸体和魔虫们都消失了。
  拍了拍手,少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在对着周围的残骸扫视了一圈之后,轻笑着走入了森林的深处。
  倚靠在一支粗壮的树干上,淡灰色的雾气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一片枯萎的树叶从树上吹落,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在飘落到张白身上的时候。
  好似穿透了空气一般,一片树叶就这样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
  平静的看着从身体内穿过的树叶,张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无边的深邃黑洞出现在了他的意识深处。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传了过来,毫不抵抗的顺着吸引力的方向飘了进去。
  随着微风吹过,只剩下地面那裸露的泥土诉说着之前那诡异的情况。
  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从大地的最底层传了过来。
  很快张白将意识移动了过来几具孤零零的尸体正坐落在那里,诡异的悬在空中。
  尸体的周围是无边无际的灰色山崖和无比荒芜的平原,整个世界只有那些尸体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随意的将几具人类的身体放在了一边,张白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到了那几只变得异常乖巧的魔虫身上。
  狰狞的魔虫在这个深渊的环境下好像变得出生的小猫一般乖巧,随着张白意识的集中,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若不是在发现了这一情况后,张白发散了一些意识离开,或许会活活被张白的意识撑爆呢。
  “残骸吗?”
  感受着那莫名的亲切感,张白有些呢喃的说道。
  这就是他之前在世界之外时所看好的兵种,浑然天成的身体好像天生是为了杀戮而生一般。
  这绝对不会是自然的产物,这是张白之前在世界外观察的结果。
  果然,随着对那些尸体们记忆的读取,这个在十年前好像在石头里蹦出来的种族给了张白最好的联想。
  “外来种!”
  和张白一样,这绝对是从世界之外降临的物种。
  甚至,和张白还有着不一样的联系。
  从自己得到的模糊的传承记忆来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好像是一个极为庞大的世界的一部分,或者说一粒尘埃。
  而这魔虫显然也是来自那个世界...作为一丝丝的残骸。
  轻笑着看着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着的魔虫们,随着张白意识的一个闪动。
  原本狰狞的魔虫们整个爆成了血肉的碎屑,一点点淡黑色的精华被张白提取了出来,然后无限的放大追溯了起来。
  魔虫只是他们的表象,这个种族有着更为辉煌的历史,更为强大的形态。
  巨型的好像星球一般的行星吞噬者,可遨游于时间长河之上的时间蚍蜉,可在一击之间毁灭一个星系的死神螳螂。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张白漠然的注视下继续的回溯着,直到一个弱小的好像蠕虫一般的生命体出现在了眼前,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蠕虫就是整个种族的最根源,也是最早的祖先。
  无法想象那些可以毁天灭地的虫子是由这个弱小的生灵所成长出来的。
  不过这些都和张白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之前的那些虫子很强,但是作为深渊的一员,张白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能力。
  ‘无限进化!’
  当张白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是整个世界乃至整个虚空海唯一的能力,也是他未来走上巅峰的保障。
  透过那些模糊的传承记忆,无限进化一直是原本的深渊世界所追寻的最终能力。
  单单看进化的话很简单,甚至是虚空海烂大街般的能力,但是当他加上一个无限的时候,他就是超越整个虚空海一切的能力!
  如果被那些虚空海的霸主知道了张白的能力,那么一辈子的小白鼠就是他的归属了。
  当然,这个能力会被他死死的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再也不会出现的。
  言归正传,随着魔虫那最本源的形态的出现。
  张白凝神的将自己的能力展现了出来,一丝暗红色的气息从世界的最深处漂浮了出来和那魔虫的本源融合成了一体。
  过了一会,再次出现的魔虫本源已经变了一个模样,原本蚕宝宝一般的样子变成了满是尖刺的恐怖模样,一滴滴充满了腐蚀性的毒液从他那满是锋锐獠牙口器中滴洒了出来。
  在恭敬的对着张白的意识点了点头后,一晃融入了脚下的大地之上。
  随着两者的融合灰色的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着,大地的远处一道看不清高度的血肉高墙开始从大地缓缓的升起,之前吞噬的虚空石块的精华开始向着高墙汇聚而去,慢慢的耸立在了那里。
  血肉的高墙上,朦胧间好像能看见无数的冤魂在里面哀嚎,互相吞噬着,折磨着永远没有停息。
  而随着这高墙的出现,一滴滴看不清色彩的水滴状物体开始在这片干涸的大地上显现。
  转瞬之间化作了一条幽冥的河流穿透而过,不知从何处来,又不知向何处去。
  河水幽幽,让人望一眼就仿佛要深陷入其中一般。
  每一滴河水都仿佛是一个生灵的一生,周转往复永世沉沦!
  随着两者的出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从他们的身上所出现。
  原本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骑士尸体们被一分为了两份,一份灵魂,一份肉体。
  各自被吸入了冥河和哀嚎着之墙中...
  几乎是在进入哀嚎者之墙的瞬间,只见原本死去的尸体们突然活了过来,好像失去理智似的的开始互相吞咽着,撕咬着。
  散落的血肉化作了一颗颗的虫卵低落在了深不见底的冥河之内,夹杂着正在互相撕扯着的残魂们向着远方飘去。
  ‘唰,唰,唰’
  伴随着河水的流动,一股异样的律动从虫卵行径的地方涌了上来。
  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强。
  突然,当律动晃动到极致的时候,一只只丑陋而又凶恶的蠕虫状生物从这幽幽的河水中爬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这蠕虫的出现,整个世界好像微不可查的凝实了一丝。
  蠕虫的身体很小,但是动作却是非同一般的迅速,不到几息的时间便爬上了岸边。
  微微的干燥了身体后,转瞬间便对着自己身边的同类露出了贪婪的垂涎感。
  很快,就好像是约好了一般,所有的蠕虫都开始将自己锋利的獠牙对准了自己的同伴,少数在身体上长着锋利尖刺的蠕虫更是将自己身体的优势用到了极致。
  狠狠的咬下了对方的血肉,咀嚼着,贪婪的吞噬着一切,也同样被贪婪所吞噬...
  在这群蠕虫之中,有几只突出的蠕虫渐渐开始占据了上风。
  其中的一只长着更为巨大的獠牙,无数的节肢从身体的两侧冒出的蠕虫更是在其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本来与其他的同类相比,他只是有着略大巨口的蠕虫。但是当他锋利的獠牙第一次咬穿自己同类的血肉时。
  蓝色的血液与灰色的肉体在他的巨口中咀嚼,不一会,它的身体就开始快速的变异,一支支的节肢开始冒出,獠牙变得越发巨大,巨口也更方便于撕咬。
  灰黑色的外壳也开始边的鲜艳起来,红色、绿色、黄色等等的颜色混合在其上,形成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图案。
  从那些沾染到他的鲜血而死命挣扎着的蠕虫看来,他外壳的颜色绝对不是为了好看的。
  ‘嗯’
  将蠕虫拉近了自己的意识,只见原本正在嘶吼着的蠕虫们一下子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瑟瑟发抖着。
  有些甚至还在互相撕扯着的蠕虫也停了下来,安静的接受着张白的意识。
  随意的扫了一眼大概数十的蠕虫们,张白紧接着将自己的意识投往了冥河的最源头。
  随着张白意识的靠近,那由血肉组成的哀嚎者之墙发出了一种孩子般的亲切之感,紫红色的血肉上还隐隐有着生灵们哀嚎的表情。
  细碎的血肉碎屑从这面墙壁上渗透下来,缓缓的汇聚成一颗颗的深渊虫卵,汇入这无尽的冥河。
  冥河、哀嚎者之墙,这是深渊最基础的建筑。
  哀嚎者之墙可以吸收一切动物,植物,人类,异种,乃至神明的肉体,而由他衍生而出的冥河则可以分解他们的灵魂猝练出最为鲜美的欲望,最为极端的恐惧,最为凶残的意志。
  彼此配合着来生产着各层最基础的兵种,恶魔,亡灵,元素生灵,邪神,深渊蠕虫这一切的种族都可以由它们所铸就。
  漠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哀嚎者之墙,随即好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一点深红色的光芒被张白从哀嚎者之墙上提取了下来。
  ‘果然...这是深渊的气息!’
  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准确的回答,如果说之前还疑惑自己的本能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世界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明确了。
  这个世界确实有着深渊的残骸,哪怕仅仅是一点,对于还是雏形的自己就是大补!
  至于会不会存在着打不过的问题,在读取了尸体们的记忆之后。
  张白表示连这个超凡力量近乎于无的世界都打了十年的深渊,真的是深渊界的耻辱。
  太**丢人了,渣渣退群吧!
  残余的人性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张白的意识转瞬向着那已经被他打开了缝隙的世界看了过去。
  下一次回来的时候,自己的世界就不会这么的荒芜了!
  ‘嘶吼!’
  随着张白的离去,原本好像停滞了的蠕虫们一下子激荡了起来,好像收到了命令一般,连恢复的时间都不用了。
  拖着自己的残肢嘶吼着,吞噬着。
  各色的毒血在地面上喷洒了一地,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包括之前好像蜈蚣一般的虫子停了下来,强烈的煞气让他们互相忌惮着对方。
  突然其中一只小小的好像是一只蜘蛛一样的虫子站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甚至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要来的大。
  两只大大的眼睛显得单纯无害,只有那嘴边还在流淌着的血肉才能证明着他的恐怖。
  侧头向着天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
  在对着上空恭敬的点了点头后,一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