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拂着面颊,金世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双眸子像是看着遥远的天际,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空茫一片。
思绪回到三年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浓烟滚滚。
“金雕,抓住!”
“阿晫!”
“老二,快抓住你妈!”
“老二,愣着做什么,想你妈死吗?”
“世煊……”
各种声音交杂,好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金世煊从回忆中回神,扬唇苦笑了下。
事情很简单也很狗血,亲情与友情碰撞,最终亲情战胜了友情。
其实,他并不怪他们,毕竟,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雷老二救他,他感激,雷战选择牺牲他,他亦不恨,只是心寒。
当兵,曾经是金家人和妈妈让他去的,从刚开始的不情不愿,到后面的奋力拼搏,不知不觉间,他早已将军人骨子的那种血性与奉献精神融入到思想当中。
如今,他完成了军人的使命,有幸活着,他当它是一次浴血重生,以前的事,风吹云散,就如那块刻着他金世煊烈士的墓碑,所有的一切,让他埋在那块墓碑下。
他现在只想好好守护着他的宝贝,看着她幸福安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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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坐车坐的头昏脑胀的,好卡,今天休息一天,少更点哈,勿怪,不再状态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东西也不会有多好!书评明天回!么么~
闲言碎语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半路围杀
夜凉如水,繁华的大都市,灯火阑珊,有的人一天结束,而有的人,夜,才是他们的开始。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帝豪。
“魅少,今儿个你是准备帮我和心上人牵线了吗?”
夏铭怀里一如既往地搂着个美人,话虽是对着冷魅说,可那双轻佻的眼睛却是始终瞧着倪星恺。
夏铭一直想将倪星恺拖上床,一个圈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听到他这样说,皆都暗笑不止,特别是江源。
倪星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过去,阴沉着一张脸,“滚粗,小心本少一枪毙了你!”
“星恺,看在人家铭少一片深情的份儿上,你就勉为其难,让他压次得了!”
江源轻啜了口酒,唯恐天下不乱地打趣着。
倪星恺一个眼神厉目扫过,勾唇邪笑,“那什么什么集团小开对星悦也挺深情,我要不要试着劝星悦和他交往试试?”
“别啊,恺哥,我错了,是你压他才对!”
“老子压你妹!”
倪星恺忍不住爆粗了。
妈的,他都被那死男人缠的烦死,打又打不怕,又不能直接将人给弄死,那脸皮,他么的比城墙还厚。
“行了,他没妹给你压,今儿个我让你们过来,一是为了犒劳你们,这二就是想将我哥冷璇跟你们介绍下,以后所有工作上无法做主的事,你们可以找他,他可以代替我的一切。”
“哥?你啥时候又冒出一个哥了,不会是情哥哥吧!”
夏铭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无所顾忌,看着他们两人天差地别的样貌,他十分怀疑,他们不是一个爹妈生的。
冷魅墨色的眸子一眯,唇角的笑意邪邪的,透着一丝危险,“夏铭,你这是皮痒还是怎么着?”
瞧着他嘴角的笑容,夏铭心尖儿颤了颤,抬手摸摸鼻子,讪讪地笑笑,“别介啊,魅少,开个玩笑!”
金世煊看着他这副怂样,心底好笑,凑近冷魅耳边,低声问:“你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让京都有名的小霸王这么怕你?”
自从,他入了军校后,虽然很少和他们玩在一起,不过,他和夏铭雷钧桀他们是同学,那霸王痞子般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冷魅低笑,笑声如大提琴般磁性悦耳,他亦是凑近他耳边低语,“被我揍过!”
灼热的气息,带着一股他特有的,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独特馨香扑鼻而来,金世煊觉得被他气息拂过之处,皆是一片火烫烫的。
心跳的频率紊乱,金世煊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般,霍然别开发烫的耳朵,以免被他发现异常,然而——
嘭!
包间里的门被人推开,冷魅条件反射性地转头,一个转过来,一个别过去,唇与唇在既定的点相触碰。
一灼热,一温凉,两人瞬间呆愣住。
两眼相视,尽管灯光暧昧昏暗,但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其他人亦是惊愕异常。
一秒,两秒……
“魅少的口味真够独特,尽喜欢玩这种其貌不扬的!”
一个戏谑地,带着一丝讥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
金世煊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弹跳开来,“我去趟洗手间!”
慌慌张张地丢下一句话,他逃也似的冲出了包间。
雷钧桀瞧着他惊慌的背影,桃花眸邪气地挑了挑,“兄弟,洗手间在这边!”
金世煊嘴角抽了抽,大囧。
深吸一口气,他在多双眼睛的注目下,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嗤,倒是个纯情的!”
雷钧桀嗤笑一声,来到冷魅旁边,一屁股坐在金世煊刚才的位置上。
“滚!”
一个字,冷魅是毫不给面子。
雷钧桀为自己倒酒的动作顿了顿,转眸瞧着他微冷的阴柔俊脸,在暧昧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越发的魔魅,也越发的能……蛊惑人心。
桃花眼眯了眯,他敛了敛片刻混乱的心神,从胸腔内发出一声轻笑,“呵,滚?本少不会,要不你教教!”
说话时,他是凑近他耳边的,那股独特的气息窜入鼻息,让他再次晃了晃神。
没有刻意去记,却无端地让他记住了那种气息,没有一般男人身上的烟草味,也不是男式香水的味道,让他说,他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特别的好闻。
冷魅眼尾上挑,刚想说话,却被他下一句话弄得愣住。
“本少在你身上,好像闻到女人的味道!”
噗!
一句话,让所有正在喝着酒看好戏的人全喷了。
“桀少,你丫的什么鼻子!”
夏铭擦了擦嘴嚷嚷着,在他看来,这魅少可是纯爷们儿,哪个女人能有他那种魄力和气场?
“嘿,你还别说,本少经手过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八百,我这兄弟,对女人最是敏感,瞧,他在叫嚣了。”
众人顺着他的眼神,瞧见他搭起的帐篷,集体嘴抽了。
冷魅一张脸阴沉阴沉的,“妈的,说你是种马还便宜你了!”
随着话落,便是毫不含糊的一个飞毛腿扫过,雷钧桀好似早已所料,手极快地抓住了他的腿,用力一拽。
沙发的空间毕竟有限,拳脚施展不开,冷魅身子不可制止地卧倒在沙发上,雷钧桀顺势身子一倾,手肘压在他胸前,然而,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怔。
冷魅眸色微寒,纤手如泥鳅般脱离他的钳制,而后一个鹰爪锁喉,使用内力,硬生生将他从自个儿身上推起,“种猪,你他么的找死吗?”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两人过招到现在,也只不过两三秒的事。
包间里其他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明所以。
夏铭瞧着雷钧桀涨得通红的脸色,心下紧了紧,“魅少,开开玩笑而已,别认真啊!”
冷魅不理他,一双发寒的墨眸冷冷地瞧着雷钧桀,“这么喜欢发情,你信不信老子弄十来个男人爆了你?”
雷钧桀好似完全不在意扼住他咽喉的那只手,他勉强勾了勾唇,桃花眸闪过一丝邪气而诡异的笑容,“别费……时找人了,就你……自己亲……自上阵吧!”
冷魅怒,不过,在看到他眼底诡异的笑容时,顿时心生警惕,然而,说时迟那时快——
在他正警惕之时,一只狼爪猛地袭向他的前胸,还狠狠地捏了一把,“魅少这……胸肌倒是……发达,那手感……真销魂!”
嚯!这是唱哪出?
四个人,八双眼睛,皆都盯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同时问。
雷钧桀脸色逐渐发紫,只是那双桃花眸也越发的深邃,两人视线相交,一个复杂而莫测,一个则是隐隐含着一丝杀意。
咔嚓!
包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去洗手间的金世煊走了进来,发梢上还滴着几滴水珠,他瞧着里面的情景,怔愣一秒,接着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把抓住雷钧桀的后领,将他丢到一边。
六十几公斤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给丢开了,众人又是一愣。
“发生什么事了?”
略带担忧的温柔嗓音响起,冷魅压抑住心里的暴戾,从他笑了笑,“没什么在,他想被人干罢了!”
金世煊转眸看向雷钧桀,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我弟弟,你那不知被多少人用过的玩意儿,没资格碰!”
“呵,弟弟?有意思!”
雷钧桀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看着冷魅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与讥屑。
就如他自己所言,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他不会蠢到男人和女人都辨别不出来,更何况,他做的是情报侦察工作,这点眼里没有,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呵,女人?
真的是挺有意思!
只是这个女人,会是谁?
桃花眼转向倪星恺,脑子里将某些事梳理了一遍,得到的答案,让他不可置信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复杂与疑惑。
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金世煊面色骤然一寒,冷魅拉了拉他的手,没说话,却暗中给了倪星恺一个眼神,“你们慢慢玩,我还有点事要办!”
雷钧桀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