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第四件,最后上身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保暖内衣,妖娆的身段展现出最完美的线条。
那些壮汉眼底闪过狼一般的绿光,各个磨拳擦掌,兰姐眼底的邪恶更甚,她看了眼身边眼冒绿光的保镖,“如此美人,待会儿可得好好享用!”
“嘿嘿,那当然,谢谢兰姐犒赏!”
“呵呵,我还从没玩过这么极品的尤物!”
“别……别脱了!”流骁心里紧张地不行,然而,这会儿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衣服少一件,流骁距离地面近一分,此时,他与地面的距离大概还有三米左右。
金玉叶身上的衣服只有一套贴身的美体保暖内衣,魔鬼般的身材,精致无双的绝艳脸蛋儿,真真是一种极致的视觉享受,同时也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倪娜娜怨毒的眸子闪过一丝妒恨,她手紧紧捏着轮椅的扶手,疯狂地笑着叫嚷:“贱货,你她娘的给本小姐脱啊,停下来做什么,他们还等着上你呢!”
金玉叶唇角的笑容妖娆而绝艳,嗜血而寒凉,“已经够了,男人留给你们两母女,记得别抢!”
话声落地,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银光一闪,哧啦一声,悬梁上的麻绳被割断,同一时间,那些壮汉身子开始摇摇晃晃,最后咚咚几声,纷纷倒地。
金玉叶伸手接住霍然掉下来的流骁,沉重的冲击力让她脚步踉跄了几下,却也在她能承受的范围。
砰——
一声枪响,金玉叶抱着人就地一滚,同时,手中早已蓄意待发的银针射出,准备开第二枪的壮汉手中的枪落地,其余掏出枪准备开的,同样无力地脱落。
从救人到发针,时间最多也就两秒。
兰姐和倪娜娜看着瞬间逆转的局势,心里一紧。
“妈!”
倪娜娜这会儿身子发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到底是在道上混的,兰姐捏了捏她的手,尽管全身瘫软无力,却还是掏出了藏在身上的手枪。
咔嚓——
保险拉开,金玉叶神情一凛,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身子还未转过来,手中的柳叶刀却已经飞出。
哧!
利器没入皮肉的声音。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
“兰姐!”
“操她娘的,怎么回事?”
“李哥,这小骚货不知使了什么邪门儿手段,老子手都抬不起来!”
偌大的创库,有男人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有女人越来越虚弱的哀嚎声,有恐惧的嘤嘤低泣声。
“操你妈的,骚娘们儿,你要做什么?”
金玉叶寒着脸,碧色的眸子凶残而暴戾,她不管那人的叫骂,动作粗鲁地扒下了他的衣服。
“哎呦,这娘们儿想上老……”
话未说完,森冷的银光一闪,“嗤”的一声,鲜红的血如注一般从脖颈喷出,“到地府,请你奶奶上你。”
如此狠辣凌厉的杀人手法,震慑住了仓库内所有的人。
此时,就算他们再蠢,也知道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倪娜娜瘫软在轮椅上,拼命地卷缩着身子,“别,别杀我,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我求,求你,别杀我!”
金玉叶邪肆一笑,踱步来到她身边,两只掐出她的下颚,“本来打算让你多活两天的,丫的,自己找死!”
说话间,一颗小如米粒般的药丸投进她口中,捏着她下颚的手突地使力,将她甩到那一推壮汉身边。
倪娜娜尖叫一声,使劲的掐着脖子,“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能让你爽的东西!”
话落,她用同样的手法,塞了一颗药到那老女人嘴里,缴了地上的枪支,便不再去理会他们。
穿上衣服,她拿着从壮汉那里剥下来的衣服,来到神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流骁身边,塞了一颗红色药丸到他嘴里,抬手拍了怕他的脸颊,“流骁,你怎么样?”
此时,流骁身上滚烫滚烫的,由于金玉叶在空气中撒了毒粉,他同样中了药,浑身软绵无力,脑子更是昏昏沉沉的,牙齿不停地打着颤,“别,别管我,你快,快,快走!”
看着这张苍白的熟悉脸旁,金玉叶好似看到那个静静躺在她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男人,心尖儿微颤,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别担心,没事了,没事了!”
嘴里安慰着,同时手脚麻利地脱掉他身上的湿衣,将她从壮汉那里剥下来衣服都往他身上套,“脏了点,你将就一下。”
流骁没有回应她的话,这会儿他一向清润温和的眸子一片迷离之色,脸色苍白却又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哆嗦着身子,嘴里像是在说着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换好了衣服,金玉叶手中银针一闪,扎在了他的睡穴上。
随即,她转过身子,不远处,中了药的两母女就像是发情的母猪一般在那些男人身上发泄着,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淫靡味道和淡淡的奇异幽香。
嘴角勾起一抹森凉的弧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瓶子,踱步来到他们身边,手中的腐蚀水倒在倪娜娜身下正一脸迷醉舒爽的壮汉脸上,“呵,让你在这种状态下死,也算便宜你了!”
啊,啊,啊——
几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穿透耳膜,那个被滴了腐蚀水的壮汉,那张脸以极致的速度溶解腐化。
啊——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
倪娜娜连滚带爬地从那人身上下来,哆嗦着身子,那张脸惨白一片,却又因为药力,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些壮汉一个个背脊发寒,身子发抖,想要逃,却又浑身发软,动动手指都没力气。
“小,小姐,饶……饶命,是那个贱女人让我干了,不关我的事!”
那个刀疤男无力的匍匐在地,抖着声音求饶。
金玉叶碧色的眸子深幽而暴戾,眼底深处就如地狱阴森的寒泉,好似要吞噬一切生灵。
她不再浪费时间,手中柳叶刀飞出,银光闪过,血注翻飞,十几个人瞬间毙命,手中的腐蚀水一洒,一阵哧哧的声音响起,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极难闻的味道。
她不善良,她的人生格言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杀人不灭迹,麻烦缠上身!
更何况,这两人,本就在她的死亡名单上。
至于那些保镖,只能怪他们倒霉,呵,也不算倒霉,若她没有这些本事,那么这会儿倒霉的人是她了。
魔鬼也好,变态也罢,她只是她,有胆子要她的命,就要有被人干掉的觉悟。
她的世界,敌人,不是她死,便是敌亡,当然,如果对方有本事干掉她,她也不会放半个屁,技不如人而已。
……
待一切痕迹磨灭,金玉叶打开了斑驳的铁门,伸手拿过她留在外面的羽绒外套披上,背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流骁,出了这间埋葬了十几个人的四号仓库。
“四”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出了这片废弃的工厂区,不远处,一辆车静静地停在路边上。
倪星恺看到来人,他从车上下来,“丫的,来这鬼地方做……”
后面的话在看到她背上背了个人后,卡在了喉咙里,“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尽快准备动手!”
倪星恺看了眼不远处的废弃工厂,没说话,不过,却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必那里面,又埋葬了不少人。
想到这女人狠辣的手段,倪星恺打了一个寒颤。
回到市区,金玉叶直接将流骁送到了医院,流骁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受了严重的寒气,高烧不退,身子不停地打哆嗦。
病房内很安静,此时,流骁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下来,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他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粉色的唇瓣更是红得艳丽,他一直蠕动着双唇,呓语不断,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金玉叶坐在床边,她的手被他紧紧拽着,看着他因她而受的苦楚,想到那个与他拥有同一张面容,因她而死的华贵男人,金玉叶心底凄然。
抬手抚上这张熟悉的面颊,她碧色的眸子难得的闪过一抹温情,“流骁,你可别成为第二个柳逸!”
那样一份厚重却无法回应的情,承受一次就够!
此时,沉浸在高烧中的流骁好似穿越了时空回到另一片陌生的世界,因为他眼前所看到的,是青砖黑瓦,亭台楼阁和人潮涌动的集市,只是那些人,清一色穿着青布长衫,碎花衣裙。
这个画面并没有停留多久,转瞬间,便到了一片梅林,一名华服男子矗在梅树下,他一袭白衣锦袍,华贵无双,身上气韵温和优雅,清润绝伦。
此时,他没有欣赏眼前的傲雪寒梅,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八角亭内,那个抚琴清唱的绝美女子。
他站在侧面,他看不清他的脸,却知道,他是真的在看那个女子。
悠扬醇厚的琴音结束,男子踱步上前,“魅娘!”
女子抬头,扬唇一笑,“柳逸来啦!”
熟悉的名字出口,同一时间,他也看清了那张脸,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轰——
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一声炸开,没等他来得及反应,画面再转,如蚂蚁一般的人海,喊打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哀嚎遍野,死人成堆,血流成河。
人海之中,被人护在中间的一处小山邱里,那名叫柳逸的男人一身银色铠甲染血,心脏处插在一支利剑,他倒在女子怀里,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然,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温柔清润。
他抬手抚上女子的脸颊,告诉她要快乐,他在女子怀里闭上了眼,咽下了气,可他的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这一刻,他能感觉到,能死在那女子怀里,他无憾!
画面截然而止。
病床上的流骁眼睑颤了颤,不稍片刻,他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刚才梦中那奇怪的画面消失。
指尖动了动,视线下移。
而趴在病床边上浅眠的金玉叶感觉到他动静的时候便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两人视线对上。
“醒了,呼,总算是退烧了!”金玉叶抚了抚他的额,轻吐出一口气。
流骁温和清透的黑眸微微迷茫,“柳逸是个什么样的人?”
脑中没转过弯,话已经脱口而出。
金玉叶怔愣一秒,继而,勾唇浅浅笑了笑,“是个很好的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流骁咀嚼着这几个字,接着,他柔柔地笑了笑,“呵呵,很贴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