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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冷王的金牌宠妃 > 第94节
  “你是来见她最后一面的吗?”宁国公的语里充满了哀伤,几乎悲不成声。
  “是的,舅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见见语嫣。”玉岚一脸的认真。
  “好,一会我带你过去看看她,你们姐妹自幼感情就深厚,你也是时候去送她一程了。”
  宁国公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一脸慈爱地看着玉岚,轻声叮嘱道:“你先在此处等舅舅几分钟,舅舅去梳洗一下。”
  “好。”玉岚看着宁国公微微有些颠簸的身子慢慢地走出房门,再慢慢地消失,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不一会儿,宁国公果然走了出来,两人没有吭声地一直走了出去,坐上各自的马车前往燕王府。
  燕王府的下人看见宁国公下了马车,慢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皆恭敬地向宁国公行起了礼,“见过国公爷。”
  “都起来吧。”宁国公朝众人挥了挥手,早有下人在一旁引着宁国公与玉岚走了进去,众人初初看到玉岚那出众的容貌时,皆有些失神,最后看到玉岚与宁国公一起走进了燕王府,这才收回的心神。
  玉岚目不斜视地跟着宁国公一直往前走,府中的下人见到这两人走了进来,皆一脸恭敬地向宁国公行起了礼,“见过宁国公。”
  “免礼。”宁国公继续往前走,步履急了起来,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停放语嫣棺材的地方,所谓的燕王府大厅。
  大厅此刻已经设置了棺木,摆好了灵堂,灵堂内设有香案,燕王此时并不在大厅,主持此次祭奠仪式的似乎是一位管事,大厅两边分别站着数十几名下人,俱穿着白色粗麻葛布,头上扎着白绸带,管事的看见宁国公与玉岚走了进来,抬眸不经意看了玉岚一眼,视线复投注在宁国公身上,神情一片恭敬,“见过国公爷。”
  “免礼吧。”宁国公的脸刹那变得哀伤起来,踉跄着步子朝语嫣的棺木走了过去,玉岚也随之跟了过去。
  宁国公走到了语嫣的棺木旁,驻足凝望了一会,玉岚在旁看着他哀戚的表情,直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宁国公这才转过头看向那管事,语里带上了两分的悲戚,“打开这棺木吧。”
  管事的眼里露出一抹为难,随后,还是听话地命人将这棺木打了开来,霎时,语嫣那微带了些煞白的面容就清晰地映入了玉岚的眼中,尽管她的脸上此刻已经被化妆过了,但玉岚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惨白。
  宁国公哀伤地再上前几步朝语嫣走了过去,似乎想要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孔,只是这手伸到了半空中又停了下来,玉岚眼也不眨地望着语嫣,双脚也不由自主地朝她迈步走去,近了,近了,玉岚哀伤地伸出手抚摸起语嫣那还是一如既往清丽的面容,一脸不舍地埋怨道:“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我?”说着话的同时,玉岚不经意间又摸了摸语嫣的鼻端与手,神情刹那变得更加悲哀起来,心里也同时大吃一惊,莫非语嫣真的是已经断气了?
  玉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实是有心地拿起语嫣的素手看了看,发现那指甲一片青黑,似乎是中毒而死的,玉岚再细瞧了一下语嫣的周身,发觉她并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最起码,身体并没有传来什么血腥味,也没有见任何一处有血渗了出来,玉岚估摸着,语嫣死于毒药的可能性较大。
  玉岚还想要进一步细察语嫣的死亡原因时,耳旁忽然就清晰地传来了下人的恭敬声,“见过王爷。”
  一个温润的声音随之响起,“都平身吧。”
  玉岚回转了头,果真见到燕王就在大厅的不远处凝望着玉岚,神色一片复杂。
  玉岚离开了语嫣的棺木,恭敬地向燕王倾了倾身子,“民女见过燕王。”
  “免礼。”燕王温润的脸孔一如既往,只是眸子却似乎带了一些悲色。
  玉岚还在看着燕王时,燕王已经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宁国公的一旁,神情有些歉然地望着宁国公,“岳父大人,小婿实在是对不住你,小婿万想不到在这样的日子里竟然会发生此等事情。”
  “这不能完全怪你。”宁国公尽管一脸的难过,但还是试图安慰起燕王。
  “不,这事全怪小婿,小婿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燕王一脸的愧疚,神情十分的真挚。
  “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事真不能怪你,只怪那贼子太过可恶,连一个妇人都不放过。”宁国公的眼里划过一股恨意,手心都紧紧地攥了起来,似乎真恨不得立即就将那杀害语嫣的贼子碎尸万段。
  “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会替语嫣找出那杀害她的凶手,以慰她的在天之灵。”燕王的脸上一片坚定,神情也刹那变得阴狠起来。
  听了这话,一直都紧绷着脸的宁国公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无论是谁杀害了我的女儿,我都绝不会放过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宁国公的语气又微微加重了几分。
  “是的,无论是谁杀害了语嫣,本王也绝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本王都要替语嫣找出这杀害她的凶手。”
  “有劳王爷了,是语嫣没有福气侍候王爷。”
  “不,是本王没有福分与语嫣在一起。”
  两人说着说着,眼眶都微微红了,倒是忘记了还有玉岚这个熟人在一旁,最后,还是宁国公最先回过的神,收敛起了自己哀伤的神色,一脸郑重地望着燕王,“语嫣的事就有劳王爷了,王爷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请务必马上派人告诉我。”
  “好,一定,岳父大人就耐心等待几天吧。”燕王不做犹豫地应口道。
  “有劳王爷了。”
  “岳父大人客气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我这就告辞回去了,语嫣的后事就麻烦王爷了。”
  “岳父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语嫣是我的妻子,我本该给她最好的一切,她的事,本王自会办好。”
  “告辞了。”
  “告辞了。”临走时,玉岚也对着燕王微微拱了拱手,这次,燕王倒是没有阻拦。
  玉岚与宁国公一起走了出去,出到门口时,宁国公却忽地就转过头看着玉岚,“你与我搭一辆车回去吧。”
  玉岚点了点头,随之对着秋霜与冬梅吩咐道:“你们坐着我的马车一起回去国公府,我搭舅舅的马车就行。”
  “是,二小姐。”两人俱知道国公爷叫玉岚与他同乘一车,必是有事询问玉岚,便没有多说什么。
  玉岚与宁国公同上了国公府的马车,马车驶离了燕王府一段不短的距离,宁国公掀开软烟帘朝外警惕地望了几眼,待看到附近并没有什么人来往时,这才对着玉岚缓缓开了口,“你刚才可是在察看语嫣的死因?”
  玉岚不做犹豫地轻点了一下头,“是的。”
  “你可是看出了什么情况?”宁国公急切地问道。
  玉岚略微沉吟了一会,这才缓缓开了口,“我观察过语嫣的死因,发觉她的身上并没有血腥味传来,也没有见到任何的血丝从她的身体上渗出来,估计不会是他杀,我再拿起她的手细看了一下,发现她的手指甲一片青黑,中毒的可能性应该极大,至于她所中的是什么毒,我一时半会的也看不出,所以,刚才的那一刻,我在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燕王的身上时,偷偷掐断了语嫣的手指甲并把它带了出来,至于语嫣所中的是什么毒,这毒会不会让人致命,我还要回去进一步化验,只希望舅舅不要怪我多事掐断语嫣的指甲就好。”
  “你这孩子,你能有这份心,舅舅高兴还来不及呢!语嫣的事,就麻烦你多多上心了,舅舅对不住这个孩子,明知道燕王并非他的良人,却一味由着她嫁过去,她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舅舅实在是难辞其咎。”
  “舅舅,你也别太伤心了,语嫣在天之灵,绝不会愿意看到你为她伤心难过的。”玉岚宽慰道。
  “是啊,她一向都是个孝顺的孩子,绝不会愿意看到我为她难过。”说了此话,宁国公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随之话锋一转,神情认真地看着玉岚,“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杀害语嫣?”
  “这……”玉岚一时间为难起来,自己究竟该不该告诉舅舅真话?
  ------题外话------
  亲爱的朋友们,瓶子明天要开始写大结局了,希望大家多多谅解,一如既往支持瓶子,谢谢!
  第四十四章 逼宫(大结局一)
  在她的意识里面,她一直都怀疑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蜀王,因为无论从那一个方面来说,蜀王都是这场事件的最后得益人,但这话自己能够对舅舅说吗?答案是不能,任何时候,她的内心还是偏上蜀王多一些。
  玉岚低头凝思了一下,略带沉吟着道:“关于此事,我也一下子没有什么头绪。”
  “哦,为难你了。”宁国公的脸瞬时又垮了下来。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回到宁国府后,玉岚安慰了一下宁国公,这才坐上马车回到了镇国候府,整个人又开始静默起来。
  宁国公之女宁语嫣大婚之夜被杀害的事情瞬间就以滚雪球的速度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上至七十岁的老人,下到十岁的幼童,俱都知道了此事,酒肆与茶馆间,众人谈论的也都是此事,言语之间,隐晦地提到了此事极有可能是太子派人做的,因为他并不希望燕王府与宁国公府联姻成功,这会威胁到他稳如泰山的太子之位,一时间,太子在京中的威望一落千丈,许多支持他的老臣也微微萌生了退意,太子怒恼之下,派出了不少的人追查此事,心里也疑惑起此事是不是燕王故意嫁祸给自己的。
  宁国公在上早朝时,递了一道奏折给武宗皇帝:臣的女儿实在是死得冤枉,万望陛下能够体恤老臣的一片苦心,替老臣的女儿找出杀害她的凶手。
  众大臣顿时跪成了一片,无论是燕王一派的人还是太子一派的人皆异口同声对着武宗皇帝道:“望陛下找出凶手,让燕王妃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武宗皇帝颇为踌躇地看了众人一眼,心里清楚地知道此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宁国公女儿死亡的事了,而是已经牵涉到两位皇子斗争的事情,如果此事处理不妥当的话,有可能引发两位皇子更深的恩怨,从而进一步引发他们的内斗,想到此,武宗皇帝又逐一将视线投注到两位皇子,太子与燕王的身上,斟酌着开了口,“太子与燕王对于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燕王最先开口说的话,语气铿锵有力,“请父皇替儿臣找出杀害王妃的凶手。”
  “太子呢?太子对于此事如何看?”武宗皇帝的眼角眉梢不经意间觑了太子一眼,发觉他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应口的打算,不满地轻皱了一下眉头。
  听到武宗皇帝的问话,太子这才抬起了头,神情认真地对着武宗皇帝道:“儿臣也恳请父皇替燕王妃找出凶手,让她可以含笑九泉。”
  “既然你们一个两个都对此事无异议,那此事就这样决定吧,一个字,查。”经过一番心里斗争的武宗皇帝最终御笔一挥,下了一道圣旨,“查。”
  吏部尚书接了旨,皇上派了专人梁宁亮协同追查此事,这人是刚刚从两广调回来的新任监察使,官居一品,以前在两广任总督,在民间颇有政绩,经他手查出来的冤案假案数不胜数,甚得武宗皇帝的信任。
  宁语嫣离奇死亡一事开始展开调查后,京城的风貌为之一变,人人做事都变得谨慎起来。
  玉岚坐在自己的梨花院下,面上,一派悠闲地品着茗,心里,却不知道飘飞到了何处,从如今这种种迹象来看,她的心里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此事是谁所为,京城中能够拥有如此大影响力的人,能够把这消息一瞬间散布得如此及时的人,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冬梅在一旁看着玉岚心不在焉地品着茗,无奈地在心里长叹了几声,最后,看见玉岚的杯中已经没有茶了,玉岚还拿着杯子径自发呆,冬梅迫不得已,这才走了过来,替玉岚倒起了茶,玉岚自然地拿起茶继续品了一口,只是心思还是没有收回来。
  冬梅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继续静立在一旁,自从发生了宁语嫣离奇死亡的事情后,二小姐就变得特别喜欢发呆,整个人一坐就可以坐上一天,看着眼前似乎变得有些陌生的她,自己还当真是不习惯。
  京城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调查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个时候,监察使梁大人的追查终于有了些眉目,当他将这些证据递到武宗皇帝面前时,武宗皇帝大吃一惊,过于气愤的他立即不顾形象地大拍了一下案桌,发出愤怒的声音,“这个逆子,居然敢造反,看来当真是留不得了。”
  羿日一大早,众臣还是如往日一样上朝,所不同的是,这次平静之下的上朝,背后所隐藏的是暗潮汹涌。
  “上朝了。”勤政殿的大厅传来了太监尖锐而又高亢的喊叫声。
  众臣手持笏板走了进去,有序地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陛下驾到。”宫人恭敬而尖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陛下万岁万岁岁。”众臣顿时跪成了一片。
  “都起来吧。”武宗皇帝坐到了雕龙画凤的硕大金丝楠木所制的龙椅上,目光不经意间往太子所在的方向觑了过去,还不待众人发现,又收了回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孙公公摆了摆自己的禅尘,扯开声音喊道。
  众臣你看我,我望你,俱没有吭声。
  “大家今天都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龙椅上,武宗皇帝威严的嗓音忽地就飘落在这个空旷的勤政殿。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还是没有吭声。
  “太子,你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武宗皇帝将目光锁定在太子身上,心内连连冷笑,这个逆子,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天子。
  太子意料之中地看了武宗皇帝好几眼,应道:“没有。”
  “真没有吗?你并没有什么要给朕解释的吗?”
  “没有。”
  武宗皇帝蓦地就站起了身,拿起自己面前的奏折狠狠地朝太子砸过去,怒气冲冲地对着他道:“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太子的神情看起来一派随意,但他此刻有些颤抖着而又故作镇定地捡起奏折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所有想法。
  众臣看见武宗皇帝这一举动后,皆有些愕然,但也清楚地知道此刻情况不妙,便聪明地没有开口,太子一派的人心里俱打起了鼓,暗自估摸起武宗皇帝今天意欲何为?宁国公的脸却是瞬时就青黑交加,心内暗潮汹涌,只是慑于武宗皇帝还在场以及太子远比自己高得多的身份地位,愣是将这股暗潮压了下去。
  太子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起了奏折,只见那奏折上清晰地罗列了他杀害燕王妃的所有罪状以及他这些年来背着武宗皇帝私下所做的种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太子待看清楚那上面的罪状后,顿时面如土色。这每看一条罪状,就越觉得触目惊心,这上面的每一条罪状,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全部铁证如山,让他无从抵辩。
  “太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武宗皇帝横眉怒目地瞪向太子,面上带上了三分的隐痛。
  太子瞬即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面容复杂地回视起武宗皇帝,“无论父皇相信与否,儿臣都没有派人杀害过燕王妃。”
  武宗皇帝瞬间就发出了呵呵的大笑,神情严肃地质问起太子,“你没有做这件事,莫非是朕冤枉你不成?”
  太子踟蹰着往后退了两步,聂诺起来,“儿臣从不敢这样想,只是这燕王妃当真不是儿臣派人杀的,儿臣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是吗?这人当真不是你杀的吗?朕看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说完这话,武宗皇帝旋即回转身对着孙公公道:“你去将那人带过来。”
  “是,陛下。”孙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走了出去。
  众大臣皆面面相觑,勤政殿这一刻静得可怕,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宁国公却是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好你个太子,杀了老臣的女儿不仅不承认,还要百般抵赖,你当真以为我们宁国公府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吗?从此之后,你我誓不两立。
  太子在这一刻疑惑起来,父皇这是要叫谁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还在恍神之际,孙公公已经恭谨地走了进来,向武宗皇帝点头示意了一下,武宗皇帝的脸刹那变得极其阴婺,也朝孙公公点头示意了一下。
  紧接着,殿内就响起了孙公公尖锐而又高吭的喊叫声:“宣宋祥平进见。”
  众人又是一愣,这宋祥平不就是太子身边往日最得力的侍卫吗?武宗皇帝此时宣这个人进见究竟是想从他的嘴里探听一些什么消息还是说他早已经从这个人的身上获取了有用的信息,现在需要这个人作证指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