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白压抑住内心的急躁冲动,只能一步一步的,由浅到深,从轻到重,自慢而快的好好宠爱她。
在最狂乱的时候,媤慕猛然的睁开眼睛,攀在言墨白肩上的手深深的掐进他的肉了去,言墨白时刻的注意着媤慕的状况,所以她这突然的动作,让他的心骤然的紧缩了一下,尽量放柔着声音问:“宝贝儿,怎么了?”
那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沙哑,让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清醒的媤慕,立刻就被这像醇酒一样的声音给迷醉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子里似乎划过一个画面,她赤裸着身子瑟缩成一团,眼前有三五个男人围着她,一个个脸上都是猥琐的、荒淫的笑。她害怕的大哭,放声呼救,似乎有一个人就在旁边袖手旁观,却只是袖手旁观,不施援手。
那种恐惧让她全身都颤抖,真实的就像是发生在眼前,发生在她身上,她才害怕的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只是清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是言墨白英俊的眉眼,那么熟悉……还有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至于他说的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可是她还是迷失在那样甘醇的酒中。
言墨白捧着她的腰,温柔而直接的攻占了进去,激烈的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在她的身体里深深的、深深的……最好让他一直沉沦,别醒来,别记起……
第二天,媤慕在破晓的晨光中醒来,接着幽蓝的晨光,看见身边的人熟睡的脸,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偎进他的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可是却分外清醒,再也睡不着。
这一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都是在做梦,那是一个噩梦,延续着她跟言墨白欢爱时候的那一个飞闪而过的画面,那个女人是她,而在旁边冷眼看着她恐惧害怕,哭着呼救却不伸援手的人,是言墨白。
尽管这个梦这么真实,媤慕却觉得这仅仅是一个噩梦,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言墨白宠她爱她如命,又怎么会这样待她呢?
“老公,我做了一个噩梦!”媤慕脑袋又蹭了蹭言墨白,在他伸手将他搂紧时,媤慕低声呢喃着说。
本来她这声音也不大,况且刚刚晨间初醒,说话也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可是言墨白耳力非常好,他听得十分清晨。
心猛然狂跳起来。
言墨白低头亲了亲媤慕的额头,安慰她:“傻瓜,只是一个梦而已。”
媤慕有些疑惑,要是换做以前,她这么说,言墨白肯定要问个明明白白的,可是他却没有。
她本来是想跟他说一下的,顺便撒撒娇。不过言墨白既然没有问,媤慕便也不打算跟他说了。
其实想想也真是够无聊了,哪里有做一个梦,就拉他起来说的?
昨晚他肯定是累极了,一直折腾她到大半夜才睡。他本来身上就有伤,还没有完全好,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昨晚她也是深陷情欲中无法自拔,任由着他闹。媤慕有些自责起来。
伸手在言墨白的俊脸上轻轻的摩挲,柔嫩的掌心贴着他侧脸的曲线,瞬间心就柔软了起来,有种将他护在手心的感觉。
言墨白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听到媤慕说做了一个噩梦,言墨白那颗心就更加安定不下来了。
做梦……
之前她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有一小段儿的记忆就是在梦中重演的。那么昨晚她说是一个噩梦,会不会是她又梦到什么了?是又恢复记忆了么?
言墨白的脑袋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要是他记起来的话,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他了?
不然,干脆在她记起来之前,先发制人,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言墨白真的头痛死了!
该怎么办?
……
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只是都闭着眼睛各怀心事。
一直到早上八点钟,言誉小朋友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尿片湿湿的,焐着小屁屁难受极了,他滚了两下,翻到了妈妈旁边,小手扯了扯妈妈的睡衣,试图叫醒妈妈帮他换尿片。
媤慕闭着眼睛,却是清醒得很,言誉翻滚了一下,她就醒了,她还没有来得及从言墨白的怀里退出来的时候,言誉已经翻到她身边,伸手扯她了。
媤慕连忙偏头,对上言誉乌溜溜的眼睛,赶忙起身,将他抱了起来,“醒了呀妈妈的好宝贝儿——”
言誉在媤慕的怀里扭了几下屁股,表示自己的小屁股不舒服,媤慕便笑着拍了拍言誉的屁股,说:“宝贝儿,是不是小屁屁湿湿的难受啊?妈妈很快就帮你换一张哦,宝贝儿真乖……”
媤慕抱着孩子下了床去找尿片,言墨白闭着眼睛,还在纠结着那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媤慕帮孩子换好了尿片后,走到床边,轻轻的推了推言墨白,低声问:“老公,你今天要去上班么?”
自去拉斯维加斯到时候,言墨白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去公司了,一直都是老爷子在坐镇,现在他们回来了,自然是没有理由再让老爷子去上班的。
而且言墨白受伤的事儿也是瞒着老爷子的,既然言墨白回来了,自然是言墨白要去公司,就算是病还没有好,他只能是到了公司再休息,别那么拼命工作,尽量让小庄他们帮忙分担一点儿。
言墨白装作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打了个哈欠,才懒懒的点头,说:“要去。”
媤慕凑了嘴过去亲了言墨白的嘴角一下,说:“那快点儿起床吧!我等会儿也要跟你去。”
她要跟着去,盯着他不能让她太过操劳。
言墨白一愣,眸中闪着不解的光:“你去干嘛?”
“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让你去公司不过是担心老爷子怀疑什么,你以为我真让你去工作啊?我要去盯着你,省得你做起事儿来没个节制,又累得头疼。”媤慕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他冷峻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拍了拍,说:“赶紧起来了!”
言墨白伸手捉住她捏在他脸上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有些无赖的挑眉:“早安吻呢?”
“刚刚那个不是么?”媤慕挣扎着抽手回来。
“那个不算!”他灼灼的目光自下而上的盯着她,嘴角却不复平时的邪佞,有些小心翼翼。
“那让儿子亲你,给你早安吻!”媤慕将怀里的言誉抱着往言墨白的脸边送去。
要是换做之前,言墨白肯定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带丝毫犹豫的,可是今天言墨白却犹豫了一下,真的在儿子的脸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说:“现在轮到你了!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