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也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的,这样问也不过是好奇而已。
上了车,小九问:“去哪里?”
呃?
媤慕偏头想了一会儿,就随意的说了个商场的名字。
本来是要去秋意那边找他的,守着他逼问言墨白的事情,要是问不出来,跟着他,也总能知道一些的。现在在这里遇上,那就不用去秋意了,但是要拖住他,让他一直跟着自己,于是媤慕就说要去逛街,而且准备买很多东西,需要一个搬运工,自然就要他跟着。
媤慕的小小心思,小九当然一眼就能看透,不过本来他就是被言墨白指派来保护媤慕的,于是装作恭顺的就答应了媤慕,陪她逛街,给她当搬运工。
媤慕从商场的一楼逛到五楼,从食品区逛到生活用品区,从母婴区逛到成人用品区,小九一路跟在后面,差点就要撒腿跑了。
“你要不要吃这个?”媤慕在食品区的时候,随手拿着什么零食都问小九,看着小九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的,才笑着放下。
其实逛了一圈,媤慕什么都没有买,不过就是看着什么东西都去问问小九,甚至看到卫生棉都要问小九一句:“你说哪个好用?这个牌子我没用过,要不买一包试试?”
小九缩到墙角画圈圈,发誓等老大回来以后,再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任务了。
大!嫂!在!整!他!
买这种东西也要问他好不好用?难道他用过么?买一包回去试试?你自己看着办啊问我干嘛?这又不能吃?
要不是看在言墨白的份上,小九真想撂挑子走人了!
欺、人、太、甚!
“小九,你穿这个衣服,肯定好看。来试试吧!”走进男士品牌专卖店里,媤慕指着一件军绿色的风衣,朝着小九兴奋的招呼。
店员小姐见生意上门了,便也热情的上来招待:“这位先生,这个款式是今天的流行款,颜色也非常好看,您这样的身材,穿上肯定好看。您女朋友的眼光非常不错,穿来试试吧,效果很好的。”
小九一直都没敢进门,只在门口五米处徘徊,都没被放过。店员小姐热情的拿着衣服厂里缠着他换上,而她说的那一番看似礼貌周到,好听的话,在小九耳朵里却咋如惊雷。
他差点没哭出来,话不能乱说的啊姑娘!
幸好老大没在这,如果让老大听到这话,非把了他的皮泼辣椒水不可!
老大······
想到老大,小九心里也腾起一丝担忧。虽然老大的能力远远在他们之上,是他们仰慕的偶像,敬佩的英雄,神一样的存在,而且还有小庄跟着,可是此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最近组织里一直受到莫名的攻击,各种小动作频频,甚至他们杀鸡儆猴都不能扼制住,他们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现在缅甸那边又出事,明显也是那些人有意而为之,或许就是故意引言墨白过去的。所以这次的缅甸之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老大去之前说晚上就会回来,小九知道,那不过是安慰人的话,为了让他们安心而已。
被媤慕摆弄了一番,小九差点跳脚了。试个外套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换裤子?
好吧,换裤子他也忍了,可是大嫂啊,你这是在干嘛啊?你是想吓死我吗?
此时,媤慕打量了一下镜子里面那个身材颀长,穿着军绿色大衣的英俊男人,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不错吧小九?穿着特别好看特别帅!你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死气沉沉的,一点儿也不附和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穿。军绿色就很不错啊,穿着也很酷的。”
媤慕围着小九打量了一圈,然后说:“衣服有了,裤子有了,还差什么呢?”然后看了一眼旁边货价上摆在的一排品牌男士内裤,拿起一款递给小九:“这个,看着很不错的样子,你去试试?”
小九真的要给媤慕跪了!
大嫂啊,你杀了我吧!
媤慕看着小九黑着一张脸,就嘿嘿的笑了。递过去的手也一直没缩回,就这样挑眉笑望着小九。
小九叹了口气,无奈的垂下头,投降了。
两人上了车,开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小九刚把车停下,媤慕就问:“言墨白到底是去了哪里?”
之前一直问小九,他总是避而不答,媤慕没办法,只能这样逼着他。
小九叹了口气:“老大说过,不让告诉你的。”
媤慕挑眉,“我不说是你说的,不就行了?我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他在哪里,我心里安心一点儿。”
小九暗自想,要是告诉你老大在哪里,恐怕你更加没法安心。
不过见识到她的整人手段,小九还是心有余悸的,想了想,说:“老大出差去了。如果那边的事情处理得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回来。”
晚上能回来······言墨白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小九说的是“如果事情处理的顺利的话”······
如果······
小九的话,在媤慕听来,这么的无法确定。于是,她心更难安。
扯着小九有些急切:“他是去哪里出差?谁跟他一起去的?你怎么不跟着他去呢?他肯定是有危险的·······”
说着,竟哭了出来。
小九看着着身边的人哇哇大哭,眼泪汹涌,他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哄过女生,更加没有哄过哭得这么吓人的女生,小九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此刻恨不得弃车逃走算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身边的人怎么办才好。可是一想到老大早上的交待,他咬咬牙,又忍了。
手握成拳,偏偏向一边,声音有些僵硬:“你,你别哭。老大有小庄跟着一起去,没事的。缅甸那里,我们以前经常过去,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什么?缅甸?”媤慕瞪大眼睛看向小九:“言墨白去了缅甸?”
像他那样的人,去缅甸当然不会是去旅游了,那么必然就是很危险的事。媤慕瞬间一颗心跌落谷底。指尖泛白,微微颤抖,她紧紧的握成拳,放在嘴里咬住。完全感受不到痛了,即便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只有小庄一个人跟着去吗?”过了很久,媤慕才止住哭,平复了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