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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丞相大人最宠妻 > 丞相大人最宠妻 第17节
  “有辆马车一直在跟随。”这是暗卫给他的信息。
  谢堇昭目光一凝,将竹筒放回暗格中。
  第19章
  待梁蕴出门后,徐嬷嬷便把一干人等提到外院中央来。吩咐自院中的所有奴仆一个不漏底围在一旁观看,院门敞开让别院的人也可以来看。
  徐嬷嬷腰板端正地坐在板凳上观察着,吉祥和如意候在一旁。
  几名婶子毕竟是没犯错,看上去面色还算好。而豆芽儿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就是一边脸颊肿起了,看着有些怪异。唯独崔嬷嬷垂着目,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崔嬷嬷,听说你是自己卖身为奴的?”
  “是。”崔嬷嬷应道。
  “我刚查下了,并没有豆芽儿的卖身契,所以你女儿还是白身吧?”徐嬷嬷又问。
  “是的,所以徐嬷嬷你不能将我女儿发卖出去。”崔嬷嬷语气中透着自信。
  徐嬷嬷冷哼:“白身就能做违法的事了?”她眉间紧皱“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不好好教导女儿,竟然带着女儿走上歪路。”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替我女儿承担一切罪责。”崔嬷嬷别过眼,不再说话。
  徐嬷嬷转头对着豆芽儿,冷漠地说道:“豆芽儿你可知错?”
  豆芽儿抬头,冷笑:“我错在没个好的出生,不像你们姑娘命好。”
  “晨曦来为你求情了。”徐嬷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豆芽儿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地说:“你告诉他,让他死了这个念头吧,我是要嫁官老爷的,决不会嫁一个奴仆。”
  崔嬷嬷此时也插话:“对,我女儿要做官娘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背地里的那些动作,想让我女儿配个仆人?没门。”
  徐嬷嬷失笑:“一个偷儿还想当官娘子?怕是这疤痕没了,心也大了。只是我不懂,姑娘帮你去了疤是大恩,你这样做难道良心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问的是豆芽儿,可答的却是崔嬷嬷,她撇撇嘴说:“我自然是感激姑娘的,所以我最近给姑娘做吃食特别用心。”
  豆芽儿接话:“她好命,出生在好人家。不然哪儿来这些好东西?我若然有这些,我定会拿出了救更多苦难的人,才不像她这般藏着掖着。”
  豆芽儿每每说着都是姑娘出生好,敢情她是觉得出生不好的人就理所当然可以偷窃了,也许姑娘所说的豆芽儿变了,是看穿了她扭曲的心了吧。
  徐嬷嬷摇摇头,慢慢地站起:“你们现在心比天高,我已无话需要问了。这几位婶子,我们姑娘念你们并无犯错,体谅你们的苦楚,将这剩下的药膏给你们。只是药膏就这么多了,再有需要的话,咱们姑娘也无能为力了。”
  吉祥陪着徐嬷嬷慢慢地走着,徐嬷嬷颇为感慨:“像她这样的人,我在宫中见得多了。一朝得意就昏了头,最后悄悄消失在宫墙之内的多不胜数。人呐,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才是正途。”
  徐嬷嬷离开后,几位婶子每人拿到一小盒药膏,感恩戴德地说着好听的话,差点就将梁蕴封为在世神仙了。
  崔嬷嬷见状,爬了起来,鼓着眼睛问正在分派药膏的如意:“姑娘不罚我们了?”
  “怎么可能?”如意鄙视了崔嬷嬷一眼:“嬷嬷你以为你给姑娘做好吃的就是报恩了?怕是你忘记了你已经卖身给相府了吧,你就是个厨娘。”从前不知崔嬷嬷是如此贪心的小人还能聊上几句,如今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如意打了个手势,一旁待命的婆子立刻跑上去将豆芽儿压制着。
  豆芽儿这一刻才真正地慌了,她惊叫着不断挣扎:“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崔嬷嬷也是吓得面容失色,急忙上去帮忙拉扯,可是没帮到豆芽儿脱身,自个儿倒是被另外两个婆子给压下了。
  如意双手叉腰,扯开嗓子:“崔嬷嬷伙同女儿偷窃相府贵重物品。姑娘善心,就不送去官府了,但相府绝不能容这等宵小之徒。罚豆芽儿回复原样,至于崔嬷嬷,你另寻主家吧。”
  一声尖叫紧接着如意的话,响彻了整个外院。
  “你看我这刀划得是不是跟郑嬷嬷给的肖像一模一样?”姜婆子举着杀猪刀,看着豆芽儿满意地点头。
  一般世家中都留有奴仆的画像,以便将来出什么事情上报官府也方便寻人。相府也是如此。
  如意从怀中去出一副丹青,上面正是豆芽儿以往的模样。她一边对比着一边说:“只能比以前的疤痕短不能长,咱可不能欠了她的。”
  “放心吧。”姜婆子拍拍胸口,自信地挥了挥刀:“咱杀猪杀了快三十年了,刀工好得很咧。你信不信,只要你说个重量来咱不用称也能切出来。”
  信!如意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
  惩罚这事儿算是顺利完成了,但梁蕴那边却不怎么顺利。
  奢华的马车停在东大街一家店前。
  谢堇昭坐在店内满身上下都是寒意,掌柜小二等跪了一地。
  “相……相爷……”刘掌柜用袖子擦去了额上的汗,抖着唇说道:“您也知道,咱们店铺一向都以各世家为主要销售人群,是以……是以并无售卖其他的款式。”
  “哦?你意思是我这个主家得到别人家的店铺买衣服了?”谢堇昭淡淡地说道。
  他与梁蕴衣服上都沾了血迹,自然是要到自家开店服饰店换身衣服。没想到他换好了出来,却见小丫头坐在角落掐着自己的小肚子。衣服还是原来那身,掌柜的告知没有这尺码。这不是笑话么,相府经营的服饰店居然没有相府家姑娘的尺寸?
  “堇昭,你不要怪他们,不是他们的错。”梁蕴在一旁小声劝着。
  谢堇昭寒意未减,想也不想就说:“那是我的错了?”
  梁蕴嘴一扁,软软的颤音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
  看着她委屈的圆脸,谢堇昭长叹一声,寒意骤失。起来牵起她软绵的小手,淡淡地说:“咱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吧,听说这东大街有家圆蹄子做得不错。”
  梁蕴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不吃了。”
  “真不吃?听说炖得很是入味,肉质软中带肉劲。”
  “那……吃一点点吧。”
  晨曦跟在身后,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真不是相爷你的错么?
  掌柜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相牵的手,顿时悔意尽升。前段时间媳妇回来说,那梁姑娘再相府很是受宠,还道夫人跟她说是未来的少夫人。他当时还当成笑话笑了一晚上。这下遭了,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呀。
  “蕴儿,我的闺女呀,娘总算找到你了!”
  就在两人步出店门之时,一名妇人想着梁蕴飞扑而来。谢堇昭下意识就将梁蕴拉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晨曦一个闪身冲到谢堇昭身前挡住了妇人。
  “梁夫人?”谢堇昭已认出了来人,冷漠地问:“有何贵干?”
  梁夫人似是没听见谢堇昭说话一般,目光紧盯着梁蕴,拼命推搡着晨曦。晨曦伸出双手呈大字型拦着,偏就是半步不退。
  “夫人,夫人你冷静一下。”梁夫人的嬷嬷和丫鬟都来到,将梁夫人拉住。
  嬷嬷一曲膝行了礼:“谢相请原谅,我家夫人也是思女心切。”
  谢堇昭冷冷地回道:“与我何干?别挡路。”
  梁夫人此刻已是冷静了几分,她哀泣地说:“谢相,你身后的姑娘是我那失踪的闺女儿,求你让我过去看看她可好?”
  “不好。”谢堇昭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
  谢堇昭语气不善,倒让梁夫人多冷静了几分。她用丝帕擦去了眼泪,正色道:“虽你贵为丞相,但我国公府也不怕你。我感激你照顾我家姑娘,但还请将她归还于我,她住在相府,实属于理不合。”
  “笑话,我谢府的姑娘何时变成你府的了?”谢堇昭微微一笑,玉萧在手中转了数圈,带着威胁的意昧。
  梁夫人却不畏:“她的确是我失踪多年的闺女,她后颈之下有一块烛火型的胎记。我已寻她多年,还望谢相成全。”
  谢堇昭眼神一暗:“晨曦,国公府走丢过姑娘?”
  “没有。”晨曦肯定地说道:“国公府仅两位姑娘,大姑娘正准备跟太子议亲,二姑娘与彩宣公主交好,时常出入宫中。并无听过有第三位姑娘。”
  “这是因为……”
  梁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嬷嬷拉住。嬷嬷劝道:“夫人,莫要着急。既然已经找到姑娘了,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别吓着了姑娘。”
  梁夫人看了躲在谢堇昭身后的梁蕴,温柔地说道:“蕴儿,你等着,娘很快就接你回家。”说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谢堇昭黑着一张脸,将梁蕴扶了上车。
  梁蕴嘟着小嘴,好奇道:“她真的是我娘么?”
  “不是。”
  “嗯。我只有爷爷,没有爹,也没有娘。”梁蕴软软地说着话,看了看谢堇昭受伤的手,自觉地给他沏茶。
  一路无话。谢堇昭低头看书不说话。
  梁蕴瞧着谢堇昭那冰冷冷的表情不敢吭声,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说话定然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纵使发现了他那本书拿倒了。
  马车到达相府,梁蕴进门时忽然被从后一拉,一个琅跄就扑在了谢堇昭的身上。谢堇昭手快地将她后颈的衣领往下扯了一下。
  淡红色烛火型的胎记映入目中,甚为刺眼。
  “怎么了?”梁蕴抬头不解地问道。
  谢堇昭单手替她整理好衣衫,平淡地说道:“无事。”
  第20章
  丞相大人受伤可是大事儿,满府上下紧张得不行。就连在好友家沉迷棋局的老将军也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可是谢堇昭却紧闭门户谁也不见。三名暗卫变作侍卫守在门口,晨曦在门前说得口水都快干了。
  “相爷说了,不让任何人探视。”
  刘氏绞得手帕都快烂了,怒瞪着眼:“信不信老娘将你给发卖了?赶紧让开。”
  “相爷说了,不让任何人探视。”
  “你就没有其他话可以说?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刘氏使了蛮力一把推开了晨曦,可还有暗卫那关过不来,无论她是撒野蛮冲还是想取巧钻缝,都被暗卫巧妙地挡下了。
  她憋屈地对着紧闭的门大喊:“谢堇昭你给老娘滚出来。”
  院子里的仆人们默契地垂着头,不该听的话就得装作没听见。
  “好了好了,夫人你消消气,儿子都这般大了,许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谢宇轻轻抱住刘氏劝说着。
  “不让我看,我不就更担心么?”刘氏靠在谢宇的胸前,泪珠儿一颗颗地滴了下来。
  “夫人无需担心,相爷只是伤了手,并无大碍的,刚刚陈御医来看过了,并无伤及筋骨,修养个来月就好。”见刘氏哭得狠,晨曦心中也不忍。
  “真的么?可既然是小伤,怎地不让我们看看?”刘氏狐疑着。这孩子往日在军营时也是小伤不断,也不曾这边将自己关在房中的,这边行径必有古怪。
  晨曦无奈道:“张御医不是刚走么?夫人现在去追也还来得及,一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谢宇轻轻拍着刘氏的背,哄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情况吗?我有办法。”
  刘氏睁着泪眼抬头,期待地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