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边的罗婉却勾起一抹冷笑,乔音死了,这件事就可以退给她身上,而杀人的是慕亚琪,和她可没有关系。
白紫妍看着罗婉的表情,心中冷笑。
这女人还真是够狠的,故意说一堆废话,阻止自己儿子去救乔音,慕亚琪又一心想弄死乔音,乔音今天这遭遇,也只能说,是她活该。
慕夜辰看乔音被翻出窗外,大脑瞬间死机,心脏一阵剧痛,他冲到窗台。
“乔音!”
乔音被翻出窗外的时候,也是吓得三魂出窍,但幸好冷风吹到窗帘向外,她及时一把抓住窗帘,但整个人悬在窗外,又是高楼上,冷风烈烈的吹着,她浑身打颤,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
在这一刻,乔音前所未有的意识到。
死亡,是那么容易。
“乔音,抓住我的手,我把你拉上来。”
陆旭晨脸色苍白,看她抓住窗帘,说话都小心翼翼。
乔音冷着脸,抓住他的手,跳进房间,很快就甩开陆旭晨。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是转头看了眼慕夜辰,讽刺的勾唇,转身要走。
罗婉看她还活着,脸色难看,冷着脸呵斥。
“乔音,这件事还没搞清楚呢,你要去哪?”
乔音刚才差点死了一回,现在也冷静了下来,望着罗婉。
“这件事确实要搞清楚,那么请问,罗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还有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罗婉哑然,眼中闪过慌乱,但是很快又说;“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在这家酒店,我就过来看看,我儿子在这里,我不能看他吗?”
乔音转头看陆旭晨,“你母亲真关心你,知道你住酒店,都要过来看看,陆旭晨,你还是三岁的宝宝吗?”
陆旭晨也质疑的盯着母亲,“妈妈,你说有人,是谁。是你派人跟踪我?还是你提前就知道慕亚琪的计划?”
“晨晨,你别听她胡说,妈妈也是担心你,就,”
“够了!”
不想听罗婉的狡辩,乔音呵斥的打断她的话,“你们母子要吵架,回去吵架,我作为受害者,可不想浪费时间,你们想查,那就查!我报警,让专业的人来查,这里面的罪名有点多,可以定性为刑事案件!”
刚才慕亚琪想杀她,而且还动手了,虽然她没出事,但慕亚琪这种行为就是杀人未遂!
乔音拿出手机,要报警,罗婉怎么可能让人来查,一查她就要暴露。
她过去拍落乔音的手机,“不能报警,你要是报了警,亚琪的清白被毁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知道,乔音,你不能这么自私!”
坐在地上的慕亚琪想到自己清白被毁的事被人知道,她也不活了。
“乔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一计不成,又想害我,要是大家都知道我清白被毁,还给慕家抹黑,你就是故意的!”
乔音看着手背上被拍红的地方,嗤笑一声,弯腰把自己手机捡起来,可慕亚琪疯了爬起来,抓住乔音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乔音吃痛,按住她的脑袋,走到墙壁上,狠狠地一砸。
砰!
她这一举动,惊到房间里所有人。
慕亚琪也是痛的发晕,惊骇的瞪着她。
乔音都是死过一回的人,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都想让她去死,她才不会让他们如意!
她冷眼盯着慕亚琪,“你失去清白,你委屈,我失去清白,就不重要吗?慕亚琪,这件事开始,是不是你给陆旭晨喝了药,才会让陆旭晨晕倒的。”
乔音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的牙印,都冒出血珠,她抬眸望着陆旭晨。
“陆旭晨,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接了你的电话才来这里的,刚才慕亚琪要把握丢到窗外的时候,你母亲说慕亚琪只是发泄一下,所以你迟疑了。
可是你忘了,我也是受害者,刚才若是我不抓住窗帘,我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绝无生还的可能!
陆旭晨,我乔音发誓,这辈子,再接你一个电话,我就不得好死!”
“乔音。”
陆旭晨难受的眼眶发红,心像是被人捏住,压抑的呼吸都痛。
乔音心里恨他,却在刚才选择开口让他拉她一把,而他竟然伸手。
这无疑把她对他最后的一点感情都捏碎了。
乔音不管他们,转身要走,陆旭晨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想要说对不起。
“啪!”
乔音毫不迟疑的一巴掌甩过去。
“别碰我!”
乔音不想哭,可还是尝到了眼泪的咸味。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找手机,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电话号码,还有微信号都删掉,删了之后,她又去看慕夜辰,把他的号码也统统删掉。
“陆旭晨,就当我昨晚为你的担心都喂了狗!”
乔音又想到陆旭晨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笑了讽刺。
“陆旭晨,你说你要做我的亲人,原来你定义的亲人,就是在危难时候,视而不见,我死了你最多能说一句对不起,来自我安慰一下。
这样的亲人,留在我身边,是讽刺我没有亲人,需要你可怜,你同情,是吗?”
“不是,乔音,不是这样的。”
陆旭晨双眼通红,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时却佝偻着后背,想要忏悔。
他知道乔音没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对别人有恶意,可是他自诩说要爱她,却把她伤到如此。
该死的人,是他才对!
乔音擦掉眼泪,“对,你不是有心害我,也没心救我,我乔音,就是命贱,存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错误,还请陆大少爷,以后行行好,别在见我这种贱人,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
陆旭晨已无话可说,看她走出去房间,那背影孤寂又倔强,却没有勇气去阻拦她。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粗气,再去看母亲,他眼中已漠然。
乔音是他青春里开的最美的一朵花,只要她一笑,他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有花香。
他真的很想,很想去守护她,可今天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让那朵花差点凋零。
“母亲,你是做的,对吧?”
罗婉心虚,却还是要伪装,“旭晨,你说什么呀,妈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旭晨心累,再看慕亚琪,他讽刺的冷笑。
“慕亚琪,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给我喝的那些东西,要不是你自己控制不好药量,让我晕倒,你就让我睡了你,被我睡了不是毁清白,被这两人睡了你就要杀别人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