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庭看着软绵却奸滑的肖会遂,甩了一下袖子出了大狱,出来后,都已经月上中天了,一天竟然过去了,除了见到死疑犯以外,竟什么收获都没有。
于文庭没有住在衙门后院,他拒绝了姓肖的安排,自己住了客栈。
一到客栈,于文庭就对丁小十说道,“赶紧暗中派人保护好尸体!”
“是,先生!”
于文庭问道:“发消息给候爷了吗?”
“发了!”
于文庭叹道,“希望海大人尽快到来!”
“先生,我出去安排人手!”
“当心!”
“放心,先生,我们自有门道!”
“不可大意!”
“是!”
看着丁小丁出门,于文庭捋了一把脸,没洗没弄,就这样躺上床了,躺着躺着,他觉得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呢,那个女人没来缠他,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想了一下,轻轻出了门,走到温温住的房间,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发现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试着推开了门,果然没人,床上的薄被单掀在一边,他伸手摸了摸,没有丝毫热度,不知是没有回来,还是出去了,想了一下,走了出来,叫了自己的小厮,“人呢?”
“晚饭时间还在!”
于文庭明白了,那是出去了。
长兴鼓着嘴说道,“老爷,这个女人逢人就说是你的红颜知已,抱着孩子败坏你的名声!”
于文庭捋了一下胡子,“无防!”
长兴急叫:“老爷——”
“你不懂,不要乱担心!”
“是,老爷!”
东州府某酒肆,一个抱着头巾的妇人坐在里角,她边上坐着个男人,男人轻轻问道,“跟着他打听到什么了吗?”
妇人说道:“没有!”
男人轻声问道:“他到东州府有一段时间,你没打听到什么?”
妇人回道:“听说都到乡下了,没跟什么官吏接触。”
“王爷说了,只要他一动到大爷,你就死缠着他,搞得他声名狼藉。”
妇人摇头:“怕是不容易!”
男人说道:“你在客栈尽量闹,让南来北往的人把他的名声带出去!”
“我已经这样做了!”
“好,当心!”
两个人说完话后,仿佛不认识似的各自分开了,走到拐角处,一个婆子把孩子递给了女人,女人上了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于文庭站在二楼扶栏暗处,听到远处的马车声,眯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半包着头,从胡同口下了马车,低着头头急急的往客栈而来,他冷笑一声,回了房间。
东州府衙门后院
肖会遂疲惫不堪的回到后院,幕僚正等在他的房间里,“大人……”
肖会遂不耐烦的问道:“又什么事?”
幕僚小心的问道:“大人,京城有消息过来。”
“什么消息?”
“京里问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回事?”
肖会遂张嘴就骂:“他奶奶的,爷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幕僚一脸哭相:“大人,可京里的人以为是我们搞了这二十万两银子!”
“我傻呀,搞监守自盗的事!”肖会遂瞪着被酒色泡变形的双眼叫道。
幕僚担心的问道:“大人,那怎么办?难道真是江湖帮派——飞鱼帮所干?”
肖会遂骂道:“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再说,飞鱼帮的人喜欢在事后刻上一条会飞的鱼,库银门口墙上有这标记,定是他们干的。”
幕僚高兴的叫道:“大人,那就把罪定在他们身上!”
肖会遂呸着骂道:“你脑子被狗吃了?”
幕僚缩了缩头:“大人——”
“铜墙铁壁,没个内应,这银子怎么运得出来!”肖会遂阴测测的说道。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肖会遂皱着眉想了一下后骂道:“他娘,可惜人已死了!”
“大人,难道他真是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