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林夫人不安的说道,“你倒是说话啊!”
林山长说道:“小锦为我们的孙子铺了路!”
“啊……”林夫人吃惊的问道,“小锦她又为我们做什么了?”
林山长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林夫人有些焦急。
林山长悠长的笑道,“机遇和挑战总是并存!”
“老头子,什么事,你怎么说得玄乎玄乎的!”林夫人不是一般内宅妇人,她从老头子的话中听出了不一般。
林山长说道:“总体来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不好!”
“你的意思这事有利有弊?”
林山长摇头:“不,没有弊,只是要触动小部分人的大利益罢了,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老头子?”林夫人惊呼。
林山长安慰道:“别担心——”
“怎么不担心,我们还有两个孙子!”林夫人苦着脸。
林山长叹道:“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为孙子、为这天下苍生,我相信应当不至于到死的地步吧!”
“老头子……”林夫人的眼泪流了下来,没有儿子为孙子铺子,还要他一把老骨头为孙子做这做那,真是作了什么孽啊!
我想说到这里,大家应当明白夏琰的心思了吧!
首先说,夏琰不亏为官场权谋老手,童玉锦随口说说的话,他在瞬间就权衡了利弊,找到了合适人选准备上禀给圣上,而当时童玉锦的小脑袋只想到利民的一面,认为这是件好事,让照顾他们的林山长受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世上之事真有这么简单吗?当然没有,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均田法同样如此,不仅如此,均田法一旦公布于众,引起的可不仅仅是轩然大波,还有震天的反对之声,夏琰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去面对这些,当然这事他也可以找别人或者干脆自己,可这件事于公于私让林山长来做比其他人来得更合适。
林久成不涉世已经很久,没有政敌,完全站在一个遗世独立的角度,如果别人要探他的底,一方面他曾是儒家学者,另一方面和童家有些渊源,而童家是自己的岳家,这关系走得不远不近刚刚好!
童玉锦如果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席话让夏琰思量得这么深这么远,打死她也不会让林山长趟这深水了。
内宅
夜深人静中,童玉锦和童玉绣两人躺在床上说着知心话。
即将大婚的童玉绣极度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锦,你大婚前也是这样忐忑不安吗?”
“当然!”童玉锦笑着回道。
童玉绣问道:“是不是每个新嫁娘都是这样?”
“也许吧!”
童玉绣想了想又问:“你们哪儿呢?”
“一样,结婚嫁人都一样!”童玉锦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去的事了。
“哦,那候爷对你好吗?”童玉绣歪头看向童玉锦,等待她的答案,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童玉锦过得很好,但她还是要亲口问问。
“不错!”童玉锦笑着回了两个字。
“不错?”
“对!”
“为何这样说?”童玉绣觉得童玉锦说得太简单了。
童玉锦笑道:“过日子这种事,可不是谁好谁不好就能过好的!”
“听不懂……”
童玉锦回道:“想要过好小日子是要用心经营的!”
“怎么样才叫用心?”童玉绣好奇的问道。
童玉锦说道:“不要把男人的好当作天经天义!”
“可是男人对女人好不是应该的吗?”童玉绣迷乎了,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对自己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为何小锦会这样说。
童玉锦咧嘴笑道:“把男人想得不经事一点!”
“呃……”
童玉锦贼贼一笑:“听不懂是不是?”
“嗯!”
“我妈妈告诉我的!”童玉锦微微笑道,两眼看着床账顶说道。
“你妈妈?”
“相当于你的娘亲!”
“哦,她为何这样说?”童玉绣好奇的问道。
“因为这样,你才不会全身心的依赖他,不全身心的依赖他,会辟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依赖他,那依赖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