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我都忘了你就是苦出生,这点苦肯定吃得了!”祝夫人的声音稍显得有点大,仿佛很热络的说道。
童玉锦当自己没有听到她刻意揭露自己的出生,微笑着岔开话题,“夫人所言即是,比起常将军等夫人而言,玉锦这点苦太微不足道了!”
“将军夫人?”
祝夫人见童玉锦不动声色跳过了自己的话,小圆眼不圆了,就差眯成一条缝,可恨这些女人还迎合她问下去,她看了一眼接话的夫人,原来是刑部侍郎左恒的夫人,又瞄了一眼章夫人,暗暗冷哼一声。
章夫人笑着问道:“我听说边城的将军夫人都是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持家的巾帼女子?”
“是,她们就如夫人所说的一样,是……”童玉锦刚要讲讲常夫人的事,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各位夫人,皇后娘娘也想听听夏夫人讲讲北边的事!”
“那就到皇后娘娘身边,让皇后娘娘也听听”章夫人是这些夫人当中官品最高的夫人,其封为国夫人,是一等封号。
众人齐说:“好!”
一行人到了皇后跟前,给皇后行了礼。
皇后笑问:“看你们说得热闹,我也忍不住要听听,没有扰了大家的兴致吧!”
“回皇后娘娘,人多才热闹!”刚才还脸色不渝的祝夫人,面上已经和气一团了!
“瞧瞧这小嘴,我爱听!”皇后高兴的笑道,称谓也有官语‘吾’变成了亲民字‘我’。
童玉锦见此回道:“那臣妇就为大家讲讲常夫人的故事!”
皇后好奇的问道:“常夫人?”
童玉锦解释说道:“长兴府厢军指挥使的夫人!”
“哦,原来是将军夫人,她真是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持家的巾帼女子?”
“回皇后娘娘,是的,常夫人今年快六十岁了,在这次长兴府之战中,她几乎包揽了整个军队的后勤支援事务!”
“后勤支援是?”
“回皇后娘娘,就是军中后勤中的事,因为战事吃紧,军中后勤很多人也出城迎敌了,那么他们该做的,比如供应军队吃饭、换洗,粮草运输、伤人救治等等一系列事情都由常夫人接手做了。”
“那可真不少事情!”身为六宫统领,皇后深深体味到这些吃喝拉撒的繁杂不堪,以已度人,含首赞许。
童玉锦没想到皇后能体味到这些事情,又说道:“不仅如此,在城内没有人手,常夫人还带着妇人迎敌打仗”!
“真跟敌人打?”虽然烈女传等一些书上有女将军,但是真实听到童玉锦说女人打仗,皇后还是很惊讶。
“是的,皇后娘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匹夫不仅仅指男人,还包括女人!”童玉锦拱手垂礼回道。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坐上主位的诚嘉帝大声说道。
殿中正在小声说话的大臣都停下了说话,都看向主位上的皇帝,恭听圣训。
“众爱卿以为这句话如何?”
章大人接口说道“臣以为甚是!皇上!”
“好,好,史官——”
“下官在!”
“把夏童氏的这句话记录下来!”
童玉锦急了,这搞大了吧,都上历史薄了,连忙行礼阻止:“皇上,请等一下……”
诚嘉帝微笑着看向童玉锦问道:“夏童氏,你有话何要讲?”
“回……回皇上,这句话并非臣妇所讲!”
“哦,那是……”
“回皇上,臣妇是从长兴府百姓口中听到的,所以……”
诚嘉帝嘉许的看向夏琰,“你娶了个实诚媳妇,不错!”
夏琰在皇上赞许的目光中赶紧上前回礼,“多谢圣上厚爱!”
庆功宴一直到子亥时(21:00—22:59)末才结束,也就是近夜里十一点才结束。
出了皇宫的夏琰抱着童玉锦上了马车,“冷不冷?”
“有点!”全身湿了几遍的童玉锦在夜色的吹拂下真感到冷。
夏琰笑着对童玉锦说道:“今天晚上……”
童玉锦连忙打断他的话:“我不去你家!”童玉锦对国公府的阴影不是一般的重,她真不知为何老天要让自己嫁给夏琰。
“呵呵……”
“你……你笑什么?”童玉锦正被夏琰抱着上马车,见他笑得不怀好意,心虚了!
夏琰眉角上扬:“我话还没说完呢?”
童玉锦伸手捶了夏琰的胸膛,“坏蛋!”
夏琰顺手拿着她的小手亲了一口,“不远处,有我的私人宅院,今天我们在哪里住一晚上!”
夏琰为何如此,因为大婚之前,按习俗和规制,童玉锦是不能进开国公的,童玉锦并不知道,所以才有这样的乌龙。
童玉锦撅着嘴说道:“那快点吧,今天一大早就起来,我都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