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听人家讲了冲喜的情形!”彭大丫忽然说道。
“咦,你怎么听到的?”美珍感兴趣的问道。
彭大丫回道:“常夫人组织我们烧水,无聊时总会天南海北的说上一通!”
美珍问道:“哦,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无钱人家,大部分就会正式成为夫妻了,不过会被婆家看不起,日子不好过。”
“那有钱人家呢?”
“他们说有些官宦人家,会打发冲喜的去祖籍守宗祠,清苦的过完一生!”
童玉锦突然插嘴说道:“听起来好像不错!”
美珍不满的说道:“三娘,守宗祠很清苦的,就相当于守活寡!”
童玉锦皱眉:“也不知道我得罪哪路神仙了,我本来以为赵翼博那个家伙会让我做尼姑,现在如果姓夏的不和离,我只能守活寡,算了,也算不错,到时,我就学人家农人种种地,看看书,一辈子也算过了!”
“三娘……”美珍心生不忍。
童玉锦拉起被子钻到被窝里:“别用同情的眼光看我,赶紧睡觉,准备明天回京!”
“哦!”
夏琰听完他们的话后,无声的调头走了,她们讨论的不错,门第不符的女人,确实会被打发去祖籍守宗祠,清苦的过完一生,可是我的心意你难道没有收到吗,我怎么会让你清苦的过一生,你为什么要离我十万八千里呢?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长兴府整个府衙灯火通明。
夏琰启程回京了,所有长兴府的官民都来送行了,这不仅仅是形色,这是出自内心的感激,如果不是夏天使这三个月的作为,长兴府成为一座废城只是时间的问题。
送别总是伤感的。
马车嘚嘚的行走在都是人群的街道上,人们无声的挥动着衣袖送别着英明神武的小候爷回京,场面壮观而激动人心。
罗奕琳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送行的壮观场面,情绪低落而伤感,这一切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可是自己却……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平民能有这个福气,拥有让万人景仰的神武候爷,为什么,为什么……
童玉锦坐在马车,撩着帘子和熟悉的人道别,心里有着莫名的愁怅和茫然。
夏候爷穿着官袍坐在高高的白马之上,抱拳和众人道别!
鲜花、水果虽然夸张,但是许多老百姓还是提着篮子,送了行路的吃食,他们真诚的说着离别之话:
“候爷,一路保重!”
“候爷大人,您一定要再来长兴府呀”
“是啊,候爷!”
……
伍大人和白大人一直跟着送行的队伍把夏琰送到了城外十里之地。
伍大人拱手,“候爷,一路保重!”
“谢了,伍大人,希望你重建工程顺顺当当,早日完工!”
“伍某一定尽力!”
白大人拱手作揖:“候爷,一路保重!”
夏琰回礼说道:“夏某在长兴府这段时间,多谢白大人鼎力相助!”
“候爷此言差异,应当是白某和长府兴谢过候爷才对,没有候爷,就没有长兴府,白某代表长兴府和长兴府的百姓给您行个全礼!”
“白大人不必如此!”
“应当的!”白仁敏说完后,郑重的给夏琰行了一个全礼,以表示长兴府人的谢意。
于文庭看着下跪的白大人,还有送行的人群,深深叹了口气,大道总是崎岖。
回京的马车终于踏上了行程,长达一里的马车队伍不急不慢的向京城进发。
出了长兴府范围后,夏琰上了自己的专用马车,发现马车里空空如也,童玉锦不在自己的马车里,因送行带来的高涨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他们的目光没有交汇过。
望亭县
童玉绣从林夫人那里回到家中,带着丫头刚回到房间,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忽然她的心不安的跳动起来,急忽忽的打开柜子暗格,发现房契和铺子契都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童玉绣急得都哭了,她抱着空盒子边跑边哭,跑到了大门口。
童家书散学回来,看着站在门口大哭的童玉绣。
“二妹咋了?”
“大哥,大哥……”
童家书顺着童玉锦的目光看向空盒子,“怎么回事?”
“我一回到家,盒子就空了!”
童家书夺过盒子,抱着盒子就往东院主屋跑过去。
童老头正在训老大和老二,两个人低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就是童老头说自己的,两个儿子神游自己的,他们正想着明天下那个馆子,有什么新鲜的菜式。
突然,老三家的大郎报着个什么东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