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一个人出马解决,还是顺带捎上我们?”
“墨副连……”
……
墨上筠有些烦,抬手揉了揉左耳。
见到她这个动作,众人下意识闭上了嘴。
——总有一种感觉,墨上筠下一刻会掏出一枚哨子来,朝他们吹个几声,闹得大家耳朵都不得安宁。
“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墨上筠说的极其平静,眼见着他们一个个的又想发言,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负责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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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有人等二更,没等到又心情不好,所以取消下午二点的二更。
也就是说,十点依旧按时更新,但二更章节成为福利,有时间,把文写出来了,就更新,但也有可能不更,随机的,大家就不要费心等了。
先别急着骂。
瓶子要忙论文和一些琐碎事,加上现在写文多了俩毛病:精神状态不佳,不写;思路不理清,不写。总而言之,喜欢慢慢来,删删改改的,虽然你们看着估计差不多,但瓶子写完后自我感觉会超级好,唔,这应该有助于瓶子提高对这篇文的积极性。
其实这也是瓶子再三犹豫决定的,时速不快,质量和字数,只能选其一,瓶子暂时选择前者。
^_^,谢谢大家耐心支持。
第112、有可能,是敌人【修】
早上七点。
各个连队的卡车,停在各自的出发点。
陆续下车。
墨上筠清点了下二连的人数,让张政和黎凉领着队伍先走,林琦在队伍中间,自己则是跟在队伍后面,以好有个照应。
白天是纯粹的野外行军。
所谓行军,是指军队成纵队沿指定路线进行的有组织的移动,是军队机动的基本方法。按行军的强度分,有常行军、强行军之分。强行军,以加快行军速度和延长行军时间的方法实施。常行军,常规的行军,徒步日行程为25~35公里,时速为4~5公里。
按照地图路线,他们当然属于常行军,日行程为30公里,在他们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墨上筠跟在末尾,不到五分钟,就见到大部队往她这边涌。
“墨副连,听一排说您老想今晚解决掉三连?”
“您老有什么好的法子啊?”
“咱能提前透露一下不?”
“副连,感情那事你老早就知道了啊,我们还想方设法地想瞒着呢。”
……
不到一会儿,周围停留的人愈来愈多。
墨上筠凉飕飕地扫了他们一圈。
“晚上开会。”墨上筠慢条斯理出声,话语里却夹杂着几分威胁,“不过,如果一连和三连比我们先到宿营地……”
“……”
话未说完,但明白言外之意的众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这位副连,真是让他们又爱又恨,内心纠结的很。
总归是怕了墨上筠,纵然他们内心好奇心爆棚,此刻也不敢多说一句,老实回到原队伍,加快行军的速度。
耳根清净下来的墨上筠,故意落后了一些,跟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
有了墨上筠的许诺,对墨上筠无条件信任的二连战士们,一路都表现出难以想象的激情。
卯足了劲前进,速度倒是长进不少。
到下午一点,他们生生走出三分之二的路程。
墨上筠传话下去,就在附近的空地上调整休息,顺便解决完午饭。
她原计划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时间充裕,还可以做点热食来填饱肚子、暖暖胃,但是,不一会儿,三位排长就朝她走了过来。
“墨副连,他们一致表示就吃点干粮就行,等赶到宿营地之后再吃顿好的。”张政一脸严肃地反馈群众意见。
“哦?”墨上筠挑眉笑了,“都挺有觉悟的嘛。”
“必须的!”
黎凉话语有力地接过话。
“一个小时后,继续出发。”墨上筠淡淡道。
这一个小时内,他们是吃点干粮睡觉,还是有精力做点热食,她都不掺和。
“报告!”黎凉有点着急地喊道。
“说。”
黎凉一字一顿道:“他们集体表示,只需要休息半个小时。”
好嘛!
以前在身后拿鞭子抽,他们都不一定走,还满腹牢骚,眼下让他们歇着,他们还跟打了鸡血似的,迫不及待地往前冲?
人都有惰性,不要充裕的休息时间,反倒是在行军路上表现得如此积极,定然是对晚上的计划迫不及待。
想至此,墨上筠嘴角微抽,“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
“报告!虽然是听您的,但您这么通情达理,肯定会尊重群众意见的!”黎凉义正言辞道。
墨上筠悠悠然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眼底带着十足的寒意。
黎凉被她盯的,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这时,张政仗义地站出来,怀着牺牲精神吸引火力,“当然,如果您坚持为他们着想,我们也会帮您给他们做思想工作的!”
眉头一拧,墨上筠没跟他们计较下去,直接道:“四十五分钟。”
三位排长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后齐齐点头,非常严肃地同意了。
见着他们就烦躁,墨上筠挥手把他们给赶走。
三人识趣地退到人群中。
避开他们,墨上筠找了小块空地,席地而坐,将压缩饼干和水壶拿出来。
然而,刚吃了两口饼干,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凑了过来。
是向永明。
“墨副连,”向永明拎着饼干和水壶,在墨上筠身边坐了下来,“晚上的计划,能不能先透露点儿啊?”
没有理他,墨上筠拿起搁地上的水壶,拧开壶盖,仰起头喝了口水。
向永明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心想这副连给人感觉也是奇怪,无论做什么,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点潇洒豪迈的气势。
“包呢?”
喝完水,把壶盖拧起来,墨上筠漫不经心地问。
“……”冷不丁的询问,让向永明的心漏掉一拍,他神色稍有慌乱,“那啥,墨副连,不能说的话,我先走了啊。”
眸光微敛,墨上筠偏过头,再次重复,“包呢?”
双眸静如水,不起波澜,似乎没有情绪,只是随口一声问,但被她的视线盯着,就觉得迎面而来一股无形压力,让人有种“一句话说错,就有灭顶之灾”的错觉。
向永明舔了舔唇,心里有些后悔。
这……无异于找死啊。
“包,放别个那儿呢。”向永明半真半假地回答。
“本来呢,这种小事儿,你情我愿的,我也只当没看到,”墨上筠微微眯起眼,优哉游哉地继续道,“但现在,你找上门来了,我不追究一下,也说不过去。”
俨然一副全然知道的模样。
向永明心下骇然。
他在二排,处于中间地段,墨上筠在队伍后面跟着,怎么知道这事的?
殊不知,以墨上筠的角度,整个纵队的动作,全然收入眼帘。
尤其是,就向永明一人没背包,放在队伍里,就跟黄豆里混入一粒大米似的显眼,尤其他身边还跟着一粒畸形黄豆,墨上筠又不是瞎了,哪能看不见?
“我承认错误。”
向永明特识时务地认错,不敢跟墨上筠耍小心机。
墨上筠似是不明白,“什么错误?”
“我不敢跟战友打赌,更不该定下赌约,谁输谁帮忙背包。”
墨上筠唇畔含笑,悠然问道:“瞧你这意思,这是你一不小心赢了,倘若输了,他的包就归你背了?”
“打赌嘛……”向永明傻笑,算是默认。
打赌归打赌,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自己赢,也就是找个借口,让一傻大个帮忙背包而已。约定条件的时候,都是你情我愿的,他这也不算坑人吧?
“偶尔耍点小聪明,可行。不过,聪明得用到正道上。”墨上筠手里拎着一根枝条,把面前腐烂的枯木撩开,不过两下,里面忽然出现一条扭动的幼虫,而她似乎未曾察觉,继续道,“你是军人,把招数对付敌人,才是正道,对付战友……”
向永明看着那条幼虫,觉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这时,冷不丁听到墨上筠夹杂着冷意的声音,“算什么本事?”
“我……”
回过神,向永明下意识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来。
说开玩笑?